()以為他不想給,李袞眉毛動了一下,不爽的說︰「你身價能差這點錢麼,何況咱倆也不是給完錢就不交往了,往後你看老弟,值不值得交就完了。」
值得交你麻痹,張樂都要罵娘了。
「你說劉海要不進去,你這綠帽子是不是戴的妥妥的了?也是,女人嗎,誰不喜歡又粗又長,又手腳健全的,哥啊,不是老弟嘴損,就你現在這樣就等于二等殘廢了,呵呵,難怪嫂子偷腥。」
「要我說,你明兒就把她休了吧,男人有錢啥好樣的還找不到,綠帽子啊,哪個男的能忍受,要能忍受就成大蓋王八了,妥妥的!」李袞說完後,張樂忽然笑了。
在李袞眼望天花板時,並沒有注意張樂已經把桌上的水果刀緊緊的握在了手中,藏在了被子下面。
「三百萬少了點,你過來,我給你說個數!」張樂面容開心的說。
李袞心里一愣,但還是開心的把腦袋湊了過去。
「唰」
「噗噗」
李袞捂著脖子,一副驚愕的表情倒了下去。
輪椅與飯菜全部撲騰翻了,張樂呼呼喘著粗氣罵道「**的,我整不死你!你個b樣的,給你三百萬你會花麼?你會花麼?」
是的,此刻的張樂已經癲狂了,進入了一種暫時精神病的狀態,這全是李袞的功勞。
「咕咕!」李袞慘叫了幾聲,但卻發現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雙腳一蹬死了。
鏡頭回去,紅顏容捂著嘴看著地面上的尸體,眼中都是惶恐。
而張樂在短暫的憤怒癲狂之後也恢復了正常,看著紅顏容輕聲說︰「小紅,拿著!」
說著張樂從襪子里模出了一張卡,對著紅顏容遞了出去。
紅顏容楞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
「咱家所有的錢都在這里了,一共一千五百萬。」原來他並沒有跟李袞說實話,張樂可謂是聰明人,但越是這樣的人,在某種刺激下,越會做出糊涂事兒。
紅顏容接過了卡,看著張樂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你跟劉海的事兒我也不管了,這下算是完犢子了!」張樂頹廢的靠在了床上,一瞬間仿佛老了許多。
「這錢你回頭還給村民一半,剩下的留著過日子吧,我這進去了肯定是挨槍子了,也不用給我存什麼監幣了,沒啥用。」張樂說完閉上了眼楮,不知道在想什麼。
後悔,不後悔?都已經這樣了,張樂明白迎接他的是什麼。
法律的制裁,不會向任何人妥協,哪怕他是村長。
十分鐘後,前來查房的護士發現了李袞的尸體,並且報警了。
正坐在警車中不斷給李袞打著電話的李良憋著一肚子氣,因為李袞交代有幾個混混參與的這事兒。
但李良找到了他們,他們卻都說不知道,不清楚。
這樣,李良還能說什麼,打算給李袞打個電話好好罵他一頓,可電話怎麼打就是沒人接。
法醫听到了李袞的手機鈴聲,將之交給了警察。
「喂,您好。」
「李袞呢?」
「您是死者的家屬?」
「什麼!你們是?」
「您好,我們是東王鄉派出所的。」
「李袞他怎麼了?」
「李袞被殺害了,您是他的親屬嗎?」
「放屁,不可能!你讓他接電話!」此刻的李良已經有點慌了,不敢相信事實,也不敢去面對。
「你這同志怎麼罵人?死了怎麼接你電話?我他媽要有這本事,還他媽干公務員?」接電話的警察也挺幽默的回了一句。
李良掛斷了電話,淚水從眼眶奪目而出。
「怎麼了李隊!」一旁的便衣問。
「調頭,去東王鄉派出所!」李良用手捂著臉,想掩蓋住此刻的悲傷。
一代滾刀肉李袞,最終倒在了他引以為豪,拿手絕技滾刀肉上。
事實結論,智商在高,也怕水果刀。
好事兒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慢慢的窯窪湖村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場驚天動地的醫院謀殺案。
詹德坐在椅子上,目光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手指縫中的半截煙屁發出一陣焦糊味,香煙已經燃燒到了棉花,詹德也不知。
「死的好,死的好阿!算是給我提了個醒,不扯犢子了,在扯犢子真就跟隨李袞的節奏了……」詹德嘆口氣,仿佛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時門被打開,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走了進來。
當詹德認出他是誰後,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裝作淡定的問「你來干什麼?」
「呵呵,德哥,你明白我來干什麼……」鴨舌帽隨意的拉個椅子,坐在了詹德的對面。
詹德恐懼的神色終于漏了出來,聲音有些發抖的說「我不明白!」
「唰」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詹德。
鴨舌帽將臉壓的很低,語氣不急不緩的說「別他媽跟我廢話,我不想听這個!」
「錢在桌子第二個抽屜里,一共十萬,給你兄弟家里拿去吧!」詹德嘆了口氣,眼楮微微眯起,他相信鴨舌帽敢開槍。
誰知道鴨舌帽搖了搖頭,嘴角一歪凝聲說「我缺這個麼?我缺麼?他能活過來嗎?人命就jb值這點錢?」
詹德徹底懵了,咬咬牙慢慢問「那你來干什麼?」
「依波拉的原菌。」鴨舌帽語氣平淡的說。
詹德在听到「依波拉」三個字後,身體明顯的劇烈抖動了幾下。
「你怎麼知道的?」詹德不敢相信的問。
「那個人讓我來拿的……」鴨舌帽猶豫了下,還是照吩咐的話說道。
詹德在听到那個人後,煞白的臉皮跳了幾下,轉身去抽屜里翻找了起來。
最後一個黑色皮箱遞給了鴨舌帽,接在手後鴨舌帽把臉湊過去,賤賤的說「德哥,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你不會因為這個生我氣吧?」
詹德皮笑肉不顫的敷衍道「怎麼會呢,還真以為你們兄弟感情有多深呢,呵呵,現在看來我想太多了,人不是我殺的,要報仇第一個找的也不會是我。」
鴨舌帽突然陰沉的說「沒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所以第二個報仇的目標肯定是你。」
詹德毫無話語,表情瞬間凝固,不知道說什麼,鴨舌帽忽然大笑道「開個玩笑,走了!」
說著拎著黑皮箱子的鴨舌帽推門而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一坐在地上的詹德,掏出一根煙,握著火機發抖的手,卻怎麼也點之不燃。
巷口拐角處,一個壯漢蹲在地上抽著煙,地面上那數十根的煙蒂,證明了他已經在這呆了好久。
拎著箱子的鴨舌帽快步走了過去,一臉堆笑的說「東西帶來了,嘿嘿!」
壯漢用鼻子嗯了一聲,接過箱子點點頭,一句話沒說消失在拐角處。
鴨舌帽不屑的吐了一口濃痰,非常不爽的罵道「有jb了不起的,不也是條哈巴狗麼?」
「說誰呢?」一個粗狂的聲音響在背後,沒等鴨舌帽回身,一股大力傳來,鴨舌帽瞬感腰間劇痛,隨後離地半米飛了起來,撞在了電線桿子上。
「呃……」鴨舌帽痛苦的扭轉身軀,困難的抬頭看著去而復返的壯漢。
「啪」
一個黑皮箱扔在了鴨舌帽面前,壯漢嗡聲說「那個人說讓你把它倒進窯窪湖村的井內,村民共用的那口井。」
鴨舌帽連忙點頭,將黑皮箱子攥在手里。
壯漢接著又說「記住,別讓人發現了你,不然……你懂的!」一個小型皮箱緊接著又被扔在了地上。
壯漢轉身踏步走了,慢慢徹底消失在夜色中。
鴨舌帽顫抖的打開了皮箱,只見里面一疊疊的新鈔票。
「哈哈,我終于熬出頭了……我終于熬出頭了。」忽然鴨舌帽的聲音極度轉變,有些哽咽道︰「兄弟,你卻看不到這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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