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俞博龍坐下之後,畢建庭就吩咐道。佣人們這就把做好的美味佳肴一道一道的端上來。
飯桌上氣氛很僵硬,安靜了好一會兒畢建庭玩笑的口吻問俞博龍「你不是不來的嗎?」
「是畢雪涵求我來的,不然我才不來呢?」俞博龍一面吃著美味的龍蝦大鉗一面道。
畢雪涵在桌子底下踩了俞博龍一腳,像是在說,我求你了嗎?是你自己要來的好不好?
俞博龍的腳在畢雪涵的腳上蹭啊蹭的,像是在說,我就是,好你的色,怎麼著?
畢雪涵白了俞博龍一眼,把自己的腳挪得離他遠遠的。
叮鈴,俞博龍手機的短信提示音響了一下,他把手指上的美味醬汁舌忝了一下,擦了擦手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電話發來的一條信息「保守秘密,我可以立馬打五千萬到你賬上」
俞博龍抬頭看了眼畢公林,那家伙正直直的盯著俞博龍,俞博龍看向他時,他微微點了點頭。
「不夠!」俞博龍直接說道。飯桌上各懷心思沒人說話,他這樣一句前不搭腔後不搭調的話,引得眾人都看向了他。「哦,我說這個蝦鉗不夠入味」他解釋道。
叮鈴,過了一會兒俞博龍的手機短信又響了一下「事後,我給你一個億!」
畢公林雖然沒那麼多存款,可一個億他還是能湊到的。
「塞牙縫都不夠!」矮子面前不說短話,高人面前不說長話。俞博龍的話言簡意賅,該听懂的人能听懂,不該听懂的人似懂非懂。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俞博龍身上「我說這魚嘴好軟好細,都不塞牙縫」他不免再解釋一下。
「鄉巴佬!」畢秋波沒好氣的接了一句。
畢公林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一個億都不夠塞牙縫,這小子胃口也太大了吧,不過他知道自己最重要的秘密,也只能听他的了「秋波,安靜吃飯!」他教訓了畢秋波一聲。
叮鈴,俞博龍的手機短信再一次響起。
「吃飯就吃飯,玩什麼手機!」畢建庭板著臉吋了俞博龍一句。
「iphone7」俞博龍揚了揚自己的手機如實答道。
汗!巨汗!敢這樣跟老爺子搭腔的恐怕也只有俞博龍這個愣頭青了。
再次拿起手機一看上面顯示道「我真沒那麼多錢,不過我可以再多給你價值2億的產業,我就這些了」
一億的錢,以及兩億的產業,這是畢公林最大的極限了,再也不能多了。在他看來俞博龍只是知道他們的事,但說話做事都是要講證據的不是,他能拿出什麼證據說是自己做的呢?
本來是想給人留點**空間,畢雪涵前兩次都沒有看俞博龍的手機,這一次她忍不住好奇偷偷瞄俞博龍的手機,聊天信息就全被她看在了眼里。什麼不夠塞牙縫,這家伙心也真夠大的!
「這魚泡都是虛的,填不飽肚子啊!」俞博龍指著那盤不知道殺了多少魚才湊成一盤的香辣魚泡道。
畢雪涵又狠狠的在俞博龍鞋子上跺了兩腳,俞博龍雙腳一分開直接把畢雪涵的小腳給夾住了,畢雪涵力氣不夠怎麼用力也抽不出來。
「小涵,你不舒服嗎?」黃阿敏見到女兒跟抽搐了似的,不免關心的問。
「媽,我沒事」畢雪涵苦笑著應道,黃阿敏的腦袋已經向下望去了,再不阻止就要被她發現自己和一個男人在桌子下面糾纏不清,到時候她會怎麼想呢?
畢雪涵死死的瞅著俞博龍,心里還是有些擔心他會受大伯的引誘,不把最重要的視頻拿出來。畢竟那可是3個億啊,對于一般人來說,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3個億確實很多了,不過俞博龍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妥協,畢公林是企圖要害他的人,看在錢的份上饒過了他?不可能,俞博龍是有原則的人,絕不跟傷害過他的人談條件,哪怕給再多的錢他也不會妥協,畢公林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人若犯我,我還一針,人再犯我,斬草除根!
俞博龍假意跟畢公林談條件無非是逗他玩玩,就像抓住老鼠的貓會故意放了受傷的老鼠,然後在把它抓回來戲謔。
「你們這些有錢人,吃飯也太枯燥了,都不知道把電視打開看看!」俞博龍說著起身走向了寬大客廳的家庭影院,那是一張寬大的投影儀,不用特意的找,襲靈知道怎麼打開,不用特意的把視頻傳上去,襲靈可以直接在里面生成。俞博龍只是嗯了一下開關,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蟠龍會也是你找來的嗎?」俞博龍這樣問了畢公林一句。
畢公林心內一驚,他居然連這個都猜到了!不過他表面上卻還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俞博龍滿含深意的笑著指著投影儀道「看那邊」
眾人的視線或快或慢的看向了投影儀。畫面上突然出現了畢公林和畢沉的身影,背景是廁所,畢公林一臉憤然的對畢沉道「混賬,你怎麼搞的?他們怎麼來了?」
畢沉道「有人在暗中保護他們」
「是誰?老爺子安排保護那丫頭的?」
「不清楚,不過咱們家請的保鏢可都是明面上的,沒有暗中的。而且回報說那人很厲害,兩槍擊斃了我們的兩個人!應該不是一般人」
「這可如何是好?」
畢秋波和趙曉燕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而作為主角的畢公林父子,是看得心驚肉跳,身體一軟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爸,放心吧,那毒是苗疆蠱王那里買來的,除了她無人能解!」
「哼,但願如此!」
畢建庭的臉色由最初的淡定變成了憤慨,接著變得猙獰起來,最後忍不住拍案而起。 鐺,盤子摔在了地上「畜生!」他實在想不到自己養了四十幾年的兒子和自己唯一的孫子居然試圖毒害自己,瓜分自己的家產,更過分的是還要殺害自己最疼愛的孫女,這一刻畢建庭的心像是被人拿刀子捅了幾刀,痛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爸,你听我解釋!」
「爺爺,我知錯了!」畢公林父子兩自慚形穢,立馬匍跪在畢建庭的面前哭著求饒。
「我養了你四十多年,讓你吃好穿好,哪一點對不起你,你就是這樣報答你老子的」畢建庭顫抖的指著自己的大兒子道。
「爸,我,我只是一時糊涂,哦,是她」畢公林指著趙曉燕「是那個女人,是她蠱惑我這麼做的,她說你會把家產都留給有才,我是一時鬼迷心竅听了她的話,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啊嗚嗚嗚嗚」畢公林淚眼豎淌,唾沫橫飛的道,也不顧地上有盤子的殘渣,拼命的磕頭,硬是把一塊塊瓷器碎片磕進了腦門也不肯停止。
「是啊,爺爺,是媽叫我們這麼做的,都是我們不好誤信了她的鬼話,我該死啊,我該死,爺爺,我知道錯了,我錯了」畢沉也哭天喊地的。
兩個大男人出了事責任全往女人身上推了。
趙曉燕那叫一個委屈,這事她一點也不知情,她只知道瓜分家產,可畢公林的這些所作所為她一點也不知道。她面如死灰,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就算了,就連她辛苦帶大的兒子也在這種時候無情的拋棄了她,把她推向了深淵「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她大笑了起來,眾叛親離的滋味讓這個女人崩潰了,瞬間就崩潰了。她邁著搖晃的步子走出了這個讓她惡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