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美惠給棲川緒花喂了退燒藥,在額頭上貼了冰寶貼降溫。姐弟兩人本想看看棲川緒花手機里可以打電話來照顧燒的棲川緒花時卻因為電話號碼多而不知道打哪個。
「找到了,父母的。」忍足美惠看著上面標記著父親和母親稱呼的兩個號碼,一個打過去無人接听,另一個更直接——關機。這個時候黃瀨涼太忽然特別的希望自己是人,這樣就可以照顧棲川緒花了。
忍足侑士想到之前在黑澤依緒生日會上看到棲川緒花和立海大網球部的人是一起的,但是轉念一想之前立海大來冰帝練習賽的時候棲川緒花也沒怎麼露面還是去看了帝光中學的籃球練習賽,想來關系也不怎麼好。
「唔,」棲川緒花稍稍恢復了些精神,「忍足學長和……?」
「啊啦,小學妹醒了呢。」忍足美惠看向已經睜開眼的棲川緒花,「我是侑士的姐姐,你好點了嗎?」
「我怎麼了?」
「是燒哦。」
「燒啊,」棲川緒花想起自己暈倒前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街上對誰說了自己的地址,「麻煩忍足學長和忍足姐姐了。接下去的我一個人可以的。」
「要好好照顧自己哦。」忍足美惠看著生病了還死撐的棲川緒花忍不住皺眉,才初二的學生需要這麼勉強自己嗎?一邊對自家弟弟使了個眼神,忍足侑士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我留下來照顧棲川吧。」
「好好照顧哦,不準對病人出手哦。」
「嗨嗨。」
忍足侑士把忍足美惠送出去,又折回棲川緒花的房間,棲川緒花已經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著了。
「忍足學長?」
「好好休息吧。」忍足侑士抬手拍了拍棲川緒花的腦袋,輕輕的一下卻讓棲川緒花有種安心的感覺,閉上眼睡了過去。腦海里是黃瀨涼太的聲音,關切的聲音不停的響起,「涼太,別吵。」
黃瀨涼太不再說什麼只是看著棲川緒花睡去的臉,仔細想想他看到的棲川緒花的生活很簡單,上學,看書,畫畫,做菜以外就沒有別的了。黃瀨涼太想起這段時間棲川緒花總是很晚睡,每天還要騰出時間給自己的身體做按摩,輸營養液的幾個小時也定了時間常常睡不了多久就眯著眼起來換。
忍足侑士看著棲川緒花睡去,再看看旁邊的金毛犬,雖然說自己留下來照顧,但是被照顧的人都已經睡著了看她的睡姿也沒什麼問題完全不知道有什麼好照顧的。金毛犬一直看著棲川緒花的睡臉。忍足侑士覺得看看棲川緒花的房間有沒有什麼可以拿來打時間的書之類的東西。
書倒是有,不過大部分是和畫有關的,忍足侑士拿起那一張張畫稿看了起來,雖然還有些稚女敕但是卻不錯的畫,拿起另一疊,畫風已經成熟,然後忍足侑士在這一張張畫稿中看到了一張曾經在雜志上看到的畫,拿出手機搜了一下,那張畫很快就出來了。
這是一幅曾經拿過獎項的畫作。作畫者並沒有公布名字,只知道是棲川司崖的子女。忍足侑士看向床上躺著的棲川緒花,沒想到那副畫的作者就是棲川緒花。
這時棲川緒花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忍足侑士看看睡著了的棲川緒花便接起了電話,電話里的女聲很好听,電話一通便是「緒花,畫稿的分鏡有一張還需要改一下。」
「抱歉,棲川現在睡著了。」
電話那頭頓了一會兒,忍足侑士剛想問有沒有在听的時候就听到對面傳來的聲音,「你是誰?你把緒花怎麼了?」
「……我是棲川的學長,緒花燒睡著了。」
「什麼?!地址是什麼我馬上過去!」
忍足侑士報出地址,電話那端的黃瀨千雅立刻前往神奈川。掛了電話,忍足侑士心想等電話那邊的女人來了自己就可以走了便也耐著心思繼續等。
閑著無事忍足侑士打量起了棲川緒花的臉,嗯,挺漂亮的,尤其是那雙淺藍色的眼楮,就像是天空一樣的漂亮。那雙淺藍色的眼楮也是忍足侑士對棲川緒花印象最深的。
等了幾個小時,黃瀨千雅來了,將棲川緒花交給黃瀨千雅之後忍足侑士便走了。黃瀨千雅看著床上的棲川緒花,臉頰上帶著病態的兩片紅暈。手撫上臉頰,「這段時間以來,辛苦你了。」
黃瀨千雅看看床邊的金毛犬,也不知道這個弟弟看到棲川緒花病了會不會有什麼變化呢?看看時間差不多應該吃藥了,黃瀨千雅看著棲川緒花睡著的樣子卻沒叫醒,眼楮下面的黑色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黃瀨千雅去廚房準備做點粥等棲川緒花醒來的時候吃,拍了拍金毛犬的腦袋,「涼太,好好看護。」
金毛犬通人性般的點點頭,棲川緒花一直以來給黃瀨涼太的感覺就不太強烈,因為他從未看到過棲川緒花有過太大的情緒波動,每天都是過得有條不紊,好像什麼事情都能自己處理一樣。就連大米都能一個人從市扛回來。嗯,真的,雖然是那種小袋裝的,燈泡壞了自己拿著電筆踩著椅子和桌子就上去了。
第一次看到不一樣的就是棲川緒花把自己的身體從醫院帶回來後一邊做按摩一邊道歉,那個時候黃瀨涼太還不知道生了什麼,直到之前從兩個姐姐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身體被護士做了奇怪的事情,但是黃瀨涼太卻也清楚這不是棲川緒花的錯,並不能怪她,但是棲川緒花卻認為是自己沒有照顧好黃瀨涼太的身體。
第二次是上周的時候因為期中考試、學校社團作品和漫畫交稿的事情都撞到一起了忙得手忙腳亂,這種時候卻也還是堅持給自己的身體做按摩。
第三次是這次,生病。白皙的臉頰上飄著兩片紅暈,好看卻讓人擔心。其實棲川緒花也是個亂來的人吧。
黃瀨涼太與棲川緒花相處的時間里第一次看到棲川緒花被人抱著回來,像個洋女圭女圭一樣任人擺弄,抱上床,量體溫,喂藥。失去了以往那樣的生氣的棲川緒花像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孩子。
棲川緒花一覺醒來的時候是半夜,床邊是黃瀨千雅和金毛犬涼太,一直注意著黃瀨涼太立刻就抬起頭看著已經坐起來的棲川緒花。
「還好。」
棲川緒花小心的避開已經睡著了黃瀨千雅下床,拿了條毯子輕輕的蓋在了黃瀨千雅的身上,自己放輕了動作去了廚房,看到鍋中的粥,棲川緒花便熱了熱後吃了。
「我真的沒什麼了。」棲川緒花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直直的瞪著吵個不停的黃瀨涼太,但是還處在生病中的棲川緒花完全沒有瞪出氣勢,讓黃瀨涼太完全沒有一點感覺反而覺得棲川緒花很可愛,「還有,黃瀨君,關于你神煩這件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討論一下。」
棲川緒花認真的蹲下,和金毛犬平視,「我現在腦子很脹,如果你再這麼煩的話等我身體好了回去就用美工刀割了你身體的嗶——器官。」
「黃瀨君,請不要用我家涼太的身體賣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