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人的一生而言接納這兩個字真的不是誰都能做得到接納的東西可大可小
花翎十分的懂這兩個字的含義不然十五年前她也不可能「死掉」
在搬進司城的公寓前花翎知道司城接納花骨朵是真的喜歡她的女兒但是她還是保有疑慮因為司城並不知道花骨朵是他的孩子更不知道她瞞著他偷偷的給他生了個七歲的女兒人都是自私的
當你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卻知道她已經有了個七歲的女兒不管她的孩子怎麼來的之前是否和誰藕斷絲連過人性都是自私的不管你再怎麼無私那心中的隔閡怎麼可能沒有
所以花翎知道司城接納花骨朵的存在但是卻並不保證司城愛這個孩子
喜歡是喜歡愛是愛這是兩碼事
這些想法在司城知道花骨朵是他女兒後被她全部推翻她不是傻子瞎子她看得出司城知道花骨朵是他女兒時的狂喜和初為人父的快樂更甚至還有被她騙了七年不讓他們父女相見的憤怒
從他的怒火來看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
是愛嗎
也許現在是吧
所以你現在看到花骨朵醒來才會比我還要快樂嗎
花翎看到司城狂喜的臉他甚至快步走到病床前粗魯的推開她沖到花骨朵面前花翎站穩無奈又好笑的看著司城激動的不知道放哪的雙手
「仙朵朵你醒了」司城的嗓音听起來很激動夾雜著克制不住的喜意
花骨朵听著司城明顯轉了口的稱呼有些詫異隨機揚起蒼白的甜甜微笑「是啊叔叔你在這里看我嗎」說著她笑的更甜了揚起眉輸液的小胳膊在空中揮了揮「我都好了哦」
「不用叫我叔叔」司城眼眸深沉握住花骨朵揮在空中的小胳膊瞳孔中又明顯的水霧他眨眨眼湊到花骨朵額前輕柔一吻撫模著她小小的臉頰說道「你可以叫我爹地」
在知道花骨朵是自己的孩子後司城日思夜想的盼著花骨朵醒來可是當她真的毫無預警的醒來時自己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甚至是有些慌得怕自己嚇到這個孩子
甚至就連仙豆這個稱呼都改了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花骨朵一朵在他面前叫囂不能喊仙豆她覺得這個名字非常難听所以他不能讓她不高興她是他的寶貝
他是練過的不敢觸踫床上躺著的小人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她給折了所以司城的雙手帶著慌亂在空中無措的停留看到花骨朵揮出的手便迫不及待的握住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可是在听到花骨朵喊自己叔叔時他還是沖動了帶著和花翎的賭氣還有對花骨朵的希冀迫不及待的告訴她可以叫他爹地
司城靜靜等著花骨朵的回答卻見她只是一愣之後便有些詭異的看了眼他身後的花翎又轉回視線然後有點呆愣的問了句「那啥我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人小鬼大你能錯過什麼」花翎從司城身後走到花骨朵面前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引來花骨朵的驚呼
身邊殺氣一閃而過花翎轉首看到司城充滿殺氣的眼停留在她敲過花骨朵額頭的手上知道他愛女心切又不是玻璃女圭女圭敲一下就碎至于嗎要是被司城知道她不止敲過花骨朵小時候更甚至無意中打到過花骨朵的話那是不是她就離頭點地不遠了
男人太可怕了特別是自認為缺少當父親時間的男人
花翎既無語又惡寒的收回手看的花骨朵更加一頭霧水「你們」
「我們沒什麼」司城接過花骨朵的話花翎更是破天荒的翻白眼我也不想和你有關系好嗎
「哦」花骨朵點頭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是她被槍打中輸液輸多了都輸到腦子里面了嗎不然為什麼她覺得這兩個人這麼有問題呢
花骨朵的沉默帶來室內的安靜司城緊了緊手中握著花骨朵的力道拉了張凳子做到床邊整個人比起剛才的失態顯然震定多了
「朵朵要不要喊我爹地看看」帶著一股試探和商量司城似乎是小心翼翼的開口
「爹地」花骨朵詫異的瞪大眸滿腦子轉著可能發生的事
爹地
難道她爹地知道了她是他的女兒了但是是怎麼知道的怎麼會知道難道是淺姨說的不可能淺姨絕對不會這麼不厚道那麼是誰是她媽咪嗎但是這怎麼可能如果她媽咪會說的話早就說了何必等到現在要她暗中出馬
那麼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她才醒來就要接受這個炸彈事實雖然她很高興但是不弄清事實的話她的強迫癥絕對會發作就好比現在一樣她的頭非常疼急需要知道事實
「對沒錯喊我爹地嗯」司城的嗓音是誘惑的又像是冰淇淋寵溺的讓人發暈
花骨朵現在是真的暈了「為什麼」如果可以的話她的雙眼絕對是蚊香圈圈的符號順帶附贈在幾顆在腦袋上不停轉動的黃色星星幾枚
「為什麼嗎」司城拉過握著花骨朵的手在掌中緩緩摩擦額前碎發淅淅颯颯的擋住他的眸教人看不清卻可以听見他從未有過的溫柔嗓音蠱惑著花骨朵一字一頓道「因為我就是你的爹地」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就是中了一槍怎麼什麼都變了
「這是真的」花翎站在司城身後突然出聲道
她說過要不要這個爹地要花骨朵自己做決定她不會攔著她給予司城當父親的權利但是前提是花骨朵會接受他司城也欣然同意他們兩人之間達成這個默契要不要全在花骨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