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的劍[修真] 42昆侖六殿——識【二更補全】

作者 ︰ 吃書蟲子

()`p`jjwxc`p``p`jjwxc`p`听了景中秀的話,楊夕抬眼去看在場修士的表情。

果然,那些因為殘劍的話蠢蠢欲動的,都是些連她也能看出來的爆發之徒。

而那些,身有寶光、眉有靈氣,一望便覺得是大族子弟出身的修士們,都低眉斂目的沒動。

楊夕撓撓頭,「怎麼覺得昆侖行事,心眼兒有點壞啊?」

待人群不再騷動。劍修隊列當中飛出六個人,各祭出一個盒子樣的東西。往地上一摔!

原本已經摩肩接踵、人多如蟻的昆侖山腳,憑空擠出大片場地,六座森嚴古樸的殿堂,巍峨矗立。

「根、骨、脈、悟、識、志」六個大字,各成一塊碩大牌匾,在殿堂的門楣上上閃閃發光。

景中秀突然來了精神,目光閃閃的盯著那六個大殿,「傳說中的昆侖六殿啊……寶貝啊……」

鄧遠之蹬了他一腳︰「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景中秀看也不看他︰「你要知道這些都是啥,保證比我還口水。」

在場十幾萬人,人人都想先參加考試,萬一考不過,那重考的機會也能多些呢?這要是排在後面,天知道還有沒有時間重考了。

人群轟然向前涌動。楊夕險些被裝了一個跟頭。

忽听耳邊響起一聲冷喝︰「爭爭搶搶,像什麼樣子!」

楊夕只覺的腦子里「嗡」的一聲,好像被什麼東西從上到下洗刷了一遍。眼前猛的一黑,過了許久,才恢復了清醒。

再去看周圍,好家伙!

周圍的修士撲啦啦倒成了一片多米諾。一地人仰馬翻,十幾萬修士,如同集體被輪了一便般回頭土臉的攤在地上。

殘劍一雙眼楮掃過全場,還有五六十人站著沒有倒下。偏頭對身邊人道︰「這批小白菜,麻煩到不少。」

楊夕顯然也注意到這情況,周圍一片修士都是要死不活的模樣。連青鋒那般高的修為,都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反而是景中秀、鄧遠之和自己站著。

楊夕愣愣出聲︰「難道我就那麼天生抗造?」

景中秀卻歪過頭來看著楊夕,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哦——你也——」

鄧遠之打斷他︰「她不是。」淡淡掃了楊夕一眼︰「八成是有什麼奇遇吧。」

景中秀于是改用八卦兮兮的眼神看著楊夕。

楊夕︰「……」我都沒懂你們在說什麼啊……

鄧遠之盯著殘劍的方向,對景中秀道︰「就算是化神期修士,此人神識之強,也未免太過了些。」

景中秀擺擺手,唉聲嘆氣狀︰「昆侖鬼修,殘劍邢銘吶……」

鄧遠之眼色一凜︰「他是鬼修……難怪……閻羅殿里掙回命來,的確難有人能與這些靈體修者相抗。」

楊夕听懂了一半,睜大眼道︰「鬼也能修仙?」

那翡翠、琥珀、老道士他們豈不是……

可是楊夕沒能等到二人的回答。

昆侖劍修們紛紛飛出,手法粗暴的撒出一片一片的小玉牌。準確的砸中每個人的腦袋。

楊夕頭上被砸中了一塊「肆萬肆仟肆佰玖拾肆」。

楊夕︰「……」

這昆侖的開始,會不會太吉利了一點……

再去看其他人,只見鄧遠之捏著一塊「肆萬肆仟肆佰肆拾肆」臉色黑如鍋底。

楊夕覺得自己被安慰了。

玉牌上共分六個格子,分別以淺銀色標出了「根、骨、脈、悟、識、志」,恰好與六殿上的牌匾相對應。

而楊夕手上的這一塊,在「識」字格的下面,標注了一個小小的「異」。

鄧遠之和景中秀也是如此。青鋒和程十九則沒有。

殘劍那微微冷冽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眾位考生各回自己的住處等待便是,玉牌的哪一格亮起,當天便到哪一格相應的測試殿參加考試。其余時間,自行安排。」

話音方落,楊夕、景中秀、鄧遠之三人的玉牌上,「識」字格便亮起了淡淡的白光。

三人對視一眼。

楊夕無知無畏,鄧遠之卻在袖子里悄悄握了拳頭。

景中秀拍拍鄧遠之的肩膀︰「光 兒,你不用太擔心啦,昆侖……哦,和一般意義上的正道門派不大一樣。」

鄧遠之听他這樣說,面色卻並沒有變得好看多少。

三人結伴來到「識」殿,已有二十多個散修在此等待。互相之間都好像防範著什麼似的,不打招呼,也不對眼神。

其中有幾個像鄧遠之一樣,緊張得很。也有些像楊夕似的完全沒搞清狀況。

更多人則是一臉沉肅,閉口不語。

殿里的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66續續又來了十幾人後。「識」殿大門緩緩關閉,發出年久失修般的「吱嘎——」一聲。

楊夕無來由的打了一個冷戰。

「識」殿中央自行燃起了一團篝火,不算明亮的殿內更顯鬼氣森森。

殿堂上忽然響起一個帶笑的聲音︰

「三十六個,開門就嚇跑了一半兒,這批小白菜心虛的可不少。」

楊夕抬頭看去,只見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大殿首座,赫然出現了一個黑色法袍的身影。大馬金刀的坐在寬椅里,兩手交握,身體前傾,手肘撐在兩個膝蓋上。

那一臉道貌岸然的長相,正是殘劍邢銘。

「為什麼會被單拎進來考試,有的人可能已經知道,有的人還不知道。那我就來說說。」

邢銘微笑,一雙利眼挨個兒掃過眾人,明明在笑,眼神卻像刀子刮骨一樣。

「首先,我是個鬼修。我想你們當中不少人是知道的。這事兒在昆侖從來不是秘密,咱們昆侖也不興有這方面的秘密……」說到此處,他停頓了一下。

語氣忽然變得嚴厲起來︰「所以,各位‘奪舍’的、‘重生’的、‘穿越’的,還有身上帶了什麼‘老爺爺’‘老女乃女乃’魂魄的,‘上仙’‘神獸’認過主的,和‘惡靈’簽了什麼狗屁契約的,在昆侖都得給我老實交代。」

此話一出,在場大半的人下意識的倒退,擺出防御的姿勢。

更有兩人直接坐倒在地。

鄧遠之額頭青筋暴跳,冷汗橫流。完全是下意識的,袖子里劃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楊夕一把按住他肩膀︰「別沖動!」

楊夕有點懂了邢銘的意思,這些人貌似都應該屬于他說的那些情況的一種。但是楊夕只听過「奪舍」,其他的一概沒有听過。但看這大門緊閉的模樣,和眾人的反應,想來應該都是十分忌諱的事情。

楊夕不禁皺眉,我是哪一種?

「不用懷疑我的判斷。昆侖從不口說無憑。」邢銘把眾人的反應都看在眼里,神色看不出喜怒︰

「剛剛,我放出神識掃了全場。我是元嬰期的鬼修,按理說化神期以下的修士都會陷入短暫的黑視,但各位卻沒有倒下。化神期以前,神識能夠強大如此,僅有的可能,便是各位的魂魄有異。」

一片壓抑的氣氛中,殘劍忽又無所謂似的一笑︰「當然,昆侖此次開山為的是收徒,而不是清楚異端。各位現還不是昆侖弟子,昆侖也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你們若是想保守自己的秘密,轉身離開便是了。

「不過在下奉勸各位一句,昆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遠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多得多。各位的情況,無不是機遇伴隨著風險,離了昆侖,出現任何問題,你都不會再找到求助的途徑了。」

大多數人低著頭,沉思不語。

過了約有一盞茶的時間,一位中年修士對著殘劍的方向做了個揖。「殘劍先生,昆侖底蘊之深厚,小老兒十分敬佩。但我實在沒有與人分享此種重大秘密的習慣,在下覺得……自己可能並不適合昆侖。」

說完,這中年人眼中微微帶著警覺之色的看著邢銘。

邢銘一笑,抬手作了個「請」的手勢,「門在你身後。」

中年人仿佛是松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的一揖到底,轉過身,推門出去了。

殘劍從始至終只是笑看,並不阻攔。

另有幾個人見此情況,互相對視了幾眼,也紛紛作揖告辭。

期間鄧遠之幾番猶豫,臉色變來變去。

後背衣衫都浸透了。

最後看到景中秀泰然自若的神情,終于忍了下來。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識」殿里面只剩下了十九個人。並且再也沒有人企圖離去。

殘劍始終撐著膝蓋看他們,到此時,方微微一笑︰「很高興各位對我昆侖的信任。我知道你們當中有許多人是賭上性命留在此地。昆侖不會辜負你們的信任。」

殘劍身後又閃出幾人,他們穿的並不是之前楊夕見過的那種制式法袍。穿得都十分隨意,似乎不是昆侖的戰斗人員。

第一個人道︰「請不同世界穿越而來的跟我走。

景中秀跟著去了。

那人似乎對如此少,表示有點不高興。

走過場似的念道︰「我將代替昆侖記錄你所在世界的知識、及文化。昆侖代表世人感謝你的貢獻。」提著景中秀領子走了……這分明就是認識。

第二個人道︰「請的站在我左手邊,重生的站在我右手邊。」

眾人猶猶豫豫,鄧遠之一咬牙站到了左手邊。隨後又有兩三個修士過去去,都是左手邊。

那人看著空空如也的右手邊,一副很遺憾的模樣。

看看左手邊的重生隊伍,又露出欣慰的表情,「不用擔心,不論你們之前是什麼人,如何奪舍。昆侖並不計較,只要入我門派之後,行端坐正。昆侖就有你的位置。」

第三個人道︰「所有身上附著其他靈魂的,或契約的跟我走。」頓了頓又道︰「所持器物附有靈魂或契約的,請跟他走。」

他指了指身邊另一個人,那人微笑著對眾人點頭。「我們會有辦法分辨你身上的靈魂或契約是否危險,如果是安全的,它依然歸你所有。平衡你們和那靈魂原主的意見,我們還可以為那靈魂造一個身體,讓他**出來。若是危險,也好及時處置。」

這下剩下的人都分成兩撥跟著走了。

然後,「識」殿里,就只剩下了楊夕一人,同首位上的邢銘大眼瞪小眼。`p`jjwxc`p``p`jjwx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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