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特別是梳妝台,娘娘的手串那麼貴重,一定放在梳妝台被她珍藏起來了。」靜貴人像個傻瓜似的多嘴一句。
只一句,蘇綺玉心里已經有了底。
很好,終于要開始對付她了,只是香妃用人不善,派了個傻瓜來對付她!
「好,皇上既然不信,那便搜一搜!」蘇綺玉嘴角掠過一抹輕笑,轉而嚴肅。「只是若查不出什麼,皇上預備怎麼辦,總不能平白無故被人搜了屋子,傳出去以後臣妾再後宮可怎麼立足?」
夜瑾墨冥思,靜貴人卻等不及了。「皇上,嬪妾可保證,娘娘將手串供大家賞玩時,嬪妾親眼看到玉妃將手串藏在了衣袖,她故意偷走娘娘的手串,肯定是將手串藏起來了。」
蘇綺玉冷笑,原來從今早香妃邀請她去含香殿開始,就已經早有預謀。
「靜貴人既然親眼看見,那你拿什麼保證,姐姐的珊瑚珠真的是我偷的?」蘇綺玉平靜地道。
靜貴人正得意著,早就部署好的安排讓她肆無忌憚。「如果嬪妾有半句謊話,願禁足三日,以示懲戒。」
「好!」蘇綺玉並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既然有妹妹作保,那就搜吧!」
桂公公看了一眼始終沉默的夜瑾墨,他點點頭,桂公公便派人進去搜查。
房間里面翻箱倒櫃的聲音響起,搜了大約半柱香時間,桂公公出來了。
「怎麼樣,是不是在梳妝台現娘娘的手串?」靜貴人一副等不及看好戲的心情上前就問,簡直比夜瑾墨和蘇綺玉還要著急。
桂公公臉色不好,低著頭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他抬起頭,頭上的頂戴花帽將他愁眉苦臉的樣子顯現出來。
夜瑾墨只看一眼,就冷下臉。「還不快滾!」
桂公公識趣地手一揮帶著幾個太監跑出去,靜貴人還沒模清狀況,想拉住桂公公人家卻不搭理她。
「皇上,這……」她為難的看著夜瑾墨希望他主持公道。
「靜貴人目無尊法,誣陷玉妃,擇日起在春熙殿禁足,罰俸三月,以示懲戒。」他冷冷地命令一聲,靜貴人嚇得往地上一跪,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香妃明明說好了手串放在梳妝台的,還說只要她跟去,親眼將蘇綺玉抓獲,皇上一高興,她興許就能在今晚侍寢,沒想到,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她就被懲罰!
「皇上,嬪妾……」她還想求情,卻被夜瑾墨一個寒冷得眼神給嚇得住嘴。
「滾。」他嚴厲的吐出一個字,靜貴人不敢久留,連滾帶爬地就跑出去。
一場蓄意陷害,終于塵埃落定。
蘇綺玉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輕笑,步伐輕快地走上前挽著夜瑾墨的手臂,故作親昵地笑道︰「臣妾要恭喜皇上!」
夜瑾墨嘴角一揚,深色眼眸一抬,低聲道︰「何為恭喜?」
「皇上雖將靜貴人禁足,卻沒有說禁足多久,豈不是喜事?」蘇綺玉一副洞悉一切的樣子,令夜瑾墨極為不滿。「後宮與朝堂,往往是牽一而動全身,皇上將靜貴人禁足,便是叫那些背後的小人知道,皇上是天子,天子之威不容侵犯,看誰還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狂妄。」
夜瑾墨眯著眼楮,蘇綺玉竟然對後宮之事了如指掌,靜貴人的父親是開國功臣,自此也不將他這個年輕的帝王放在眼里,連同大臣們多次上折子提攜靜貴人,去年選的秀女不多,靜貴人算是麗嬪之後晉升得最快的。
但是這個靜貴人心術不正,且呆傻愚鈍,封為貴人已經是夜瑾墨格外提拔,這些個大臣竟然還不滿意,連連上折子干預他的後宮之事。
帝王與大臣若不能同心,統一天下將待何時?
靜貴人這一犯錯,他正好可以給那些大臣們一個警告,若再敢挑戰天子的威嚴,靜貴人要想在寢宮里解禁就遙遙無期了。
想到這些,夜瑾墨突然變了臉色,再次看向蘇綺玉,她面無波瀾,可是卻將此事看得這麼透。
她雖沒有明言,卻已經讓他猜到她的留心。
「玉妃,你只是朕的囚奴,別逾越了自己的本分。」他說完站起來,後宮干政,禍國殃民,加上她是前朝公主,竟有這般七竅玲瓏心,不得不讓他防備。
蘇綺玉輕笑,她就是要讓他知道,就算是囚奴,她也有尊嚴,也有人權,他的囚禁,只會讓她不斷奮,讓她後悔小瞧了她。
她蹲,依舊將禮儀做得得當合理。「臣妾只是就事論事,皇上若是不喜听,臣妾以後不說了。」
夜瑾墨拿這個女人毫無辦法,她不說破不道破,卻讓他一個人猜想,這種潛在的危機第一次讓他對她另眼相看。
皇帝走後,梅香才從寢殿內出來。
「公主您看!」梅香手伸出來攤開,香妃的珊瑚珠紅潤光滑,一看就是上品。
蘇綺玉冷笑,她早就知道,香妃的手串會出現在這里。梅香繼續說道︰「那些人想陷害公主,卻不知道公主雖是妃子,宮內卻沒有一件像樣的飾,我剛才收拾梳妝台見飾盒被翻出來,里面放著這串珠子,當時我就奇怪,後來桂公公派人來搜查,我索性就將手串藏在衣袖里,晾他們找翻天也找不出想找的東西。」
蘇綺玉早就猜到梅香會收起珊瑚珠,就光看她現在的打扮,這麼素淨的樣子飾盒里怎麼會有那麼耀眼貴重的手串呢?
而且靜貴人直指梳妝台,她就知道是靜貴人栽贓陷害,梅香服侍她這麼久,應該知道怎麼做。
所以她才放心的叫人搜查,讓夜瑾墨找到機會懲治靜貴人,經過這一仗,夜瑾墨應該會對她改觀,她絕不會是一個被人踐踏的囚奴,從她要求成為妃子的那一刻起,她就誓,就算是亡國奴,也不會被人任意欺負,以後,宮里絕對不會再有人瞧不起她這個玉妃。
「這幾日,好好提防一下,咱們要送給香妃一個大禮。」蘇綺玉詭異一笑,笑得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