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綺玉驚道,差點從床上摔下來。急忙問︰「蘭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蘭竹已經進來,跑的蘇綺玉面前,道︰「皇上遭遇刺客圍攻,身邊沒有帶多少侍衛,只有李將軍和幾個副將隨行,香妃已經派人去支援了,就是不知道皇上此刻怎麼樣了!」
蘇綺玉的心跌落谷底,想起那個夢,她的心越來越慌……
「蘭竹,快替我更衣!」蘇綺玉趕緊掀開被子,也不管此刻身上一絲不掛就站起來,蘭竹趕緊將衣服拿好了替蘇綺玉穿上,因為最近連綿雨,天氣時好時壞,所以蘭竹替她將褻衣穿好,正準備加一件保暖的隔衣時,帳內竟然闖進一個穿著盔甲的將士。
蘇綺玉正在穿衣不免一驚,蘭竹趕緊擋在蘇綺玉面前,對眼前的人大喝一聲,道︰「什麼人,竟然私闖御帳?」
蘇綺玉雙手護著胸口的衣服,一雙眼死死盯著那個始終低著頭的將士,不知為何,當他站在面前鎮定自若,慢慢將頭抬起時,她的心像是停止了呼吸一般的難受,然後,上官瑞熟悉的臉意外的露在面前。
「將軍?」蘭竹松懈了一分,遲疑了一會又緊張起來。
上官瑞沒有理會蘭竹,只是盯著蘇綺玉,見她衣衫不整,又見旁邊床上的凌亂,瞬間就暴怒了。
「玉兒,跟我走!」他淡淡說道,盡量掩飾氣憤。
蘇綺玉很快鎮定,她不知道上官瑞做了什麼,但是她絕不會跟他走。
「上官瑞,我不會跟你走的。」她回道。
蘭竹護著蘇綺玉,知道她堅定決心,便更加死死護著蘇綺玉。
「將軍,公主不願走,請你不要為難公主。」
上官瑞看了一眼蘭竹,面露不屑和厭棄。「連你也打算背叛我嗎?」
蘭竹臉色微變,卻仍然護著。
蘇綺玉看到上官瑞眼里殺氣騰騰,在她的意識里,她總覺得,上官瑞什麼都做得出來,這才是最讓人恐懼擔憂的。
「上官瑞,你到底對瑾墨做了什麼?」
「瑾墨?」听到這三個字,上官瑞心一疼,听出蘇綺玉擔心夜瑾墨,心里氣得翻江倒海,但是他還不打算將這件事情發泄出來,只要她跟他走,他可以不計前嫌,重新接受她。
他心生一計,便道︰「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告訴你。」
蘭竹趕緊小聲提醒。「公主,千萬不要上當。」
蘇綺玉心里明白這就是上官瑞誘敵深入的借口,但是心里實在擔心,便道︰「上官瑞,我知道你武功高強,能在圍場來去自如,身邊肯定帶了高手,但是你要保證,不要傷害任何人,我就跟你走。」
「公主……」
「蘭竹,別勸我!」蘇綺玉小聲說道,然後蘭竹感覺自己的背部腰帶好像有什麼東西被蘇綺玉塞進去,心里立刻明白了。
「公主!」蘭竹松懈防備,看著蘇綺玉慢慢向上官瑞走去。
上官瑞滿意的笑著,伸手過去想要去拉蘇綺玉的手,蘇綺玉刻意躲避,他氣得握緊拳頭,滿眼血絲遍布。
等蘇綺玉離開之後,蘭竹趕緊將後背腰上的小瓶子拿出來,提著塞子一聞,熟悉的香氣沁鼻,這瓶香料是蘇綺玉平日愛用的,香味雖淡,但是很持久,細微不濃卻足以讓人分辨出香味。
「公主以身犯險,我得趕緊去找皇上去救公主。」蘭竹自言自語道,知道蘇綺玉是自己深入敵窩,然後叫她帶人將上官瑞一網打盡。
蘇綺玉出了帳篷就被上官瑞點了昏睡穴,他早就部署了人來接應,此刻圍場大部分侍衛被調去北嶺坡營救,只剩下一部分侍衛守候,而這些人,足夠上官瑞悄無聲息地解決掉。
這就是上官瑞調虎離山的計劃,現在這會北嶺坡派去的人估計被消滅得所剩無幾了,所以他一刻也不敢耽誤便抱著蘇綺玉離開。
前腳剛走,夜瑾墨騎著馬兒風塵僕僕的趕來,與蘇綺玉失之交臂。
「玉兒,玉兒……」夜瑾墨一掀帳簾,便直沖沖向著寢室沖去。
蘭竹嚇了一跳,連忙跑出來。「皇上……」
「玉兒呢?玉兒可好?」夜瑾墨急忙問,雙腳不停往里奔。
蘭竹撲通一下跪著,驚慌道︰「皇上,公主被上官瑞劫走了!」
「什麼?」夜瑾墨震怒,氣得臉色鐵青,沒想到事情如自己所料,這是別人調虎離山之計,他意識到對方的車輪消耗戰術之後,立刻便明白了,生怕蘇綺玉有什麼危險,便由東籬護著殺出重圍,先行一步回來看看她,沒想到……
「皇上,玉妹妹可是心甘情願和上官瑞走的。」
帳外,一個柔弱似水的聲音響起來。
蘭竹皺著眉頭向外望去,只見香妃和麗嬪兩人走了進來,蘭竹一听剛才的聲音,就知道香妃又在抓準機會陷害蘇綺玉了。
「娘娘,你別冤枉了公主!」蘭竹趕緊解釋,因為她早就發覺夜瑾墨臉色難看了。
「本宮親耳听到,難道還有假?」香妃看著夜瑾墨道,她知道夜瑾墨不會相信她說的話,所以這件事,一定要有一個人證,于是她看著身邊的麗嬪,對夜瑾墨說道︰「皇上,臣妾和麗嬪妹妹偶然經過,可是親耳听到玉妹妹說要跟反賊上官瑞走的。」
她咬字說著反賊上官瑞,一遍偷偷觀察夜瑾墨的眼色,見他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暴露他的憤怒,心里便在偷偷冷笑著。
夜瑾墨可以不信香妃,因為她做了太多和蘇綺玉作對的事情,但是麗嬪一向安分,所以他似信非信地看向麗嬪,悶聲道︰「香妃說的,可是真言?」
麗嬪淡定自若,面上看不出任何波瀾,唯唯諾諾地道︰「皇上,臣妾和玉妹妹情同姐妹,未免玉妹妹惹怒皇上,臣妾本該置身事外,只是,娘娘說的卻是實話,臣妾在帳外听到玉妹妹對上官瑞說我可以跟你走之內的話,至于具體怎麼說臣妾就不知道了……」
麗嬪越說聲音越小,因為夜瑾墨此刻的臉色已經發青,對于這件事,他半信半疑,更多的是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