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之戀!」蘇綺玉輕輕地念著這四個字,一絲甜蜜涌上心頭,依靠著他的胸膛,她雙手將墜子捧在手心,看著那上面代表著兩人的字,幸福感將她包圍。
她溫婉的笑容被他盡收眼底,心里一熱,他突然覺得感動,能再一次看到她笑,比什麼都重要,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去探她唇里的溫度,一點一點,直到無法再深入到她的口腔。
蘇綺玉的手緊緊握著墜子,心里緊張得要命,他的吻太過強烈霸道,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讓她心跳加速,他的五指,緊緊抓著她的肩膀,仿佛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去,他的唇與她緊緊相貼,像是要將她完全吞沒,他的舌頭,灼熱而糾纏,讓她躲之不及他猛烈的攻勢。
已經很久,沒有被他如此熱烈地深吻下去,或許,在經歷一番生離死別之後,他越發珍惜,也越發害怕,她從他的吻里,能夠感受到他顫抖的心,還有他紊亂不安的心跳,她也開始回應他,安撫他。
終于,經過一番甜蜜漫長的深吻之後,夜瑾墨才舍得放開她的唇,近在眼前的她甜美而迷人,嫣紅的雙頰顯得粉女敕可愛,被他咬得櫻紅的小嘴,也如荔枝般鮮艷欲滴,他沒忍住又想吻她一下,蘇綺玉連忙伸出手指覆在他的唇上。
「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怎麼被救的?」蘇綺玉實在好奇,當時,她已經掉下去了,難道,他也跟著跳下來了?那這樣的話,兩人豈會還能在這里纏綿深吻?估計早就上了天堂,成了孤魂野鬼了。
听後夜瑾墨的臉色就沉下去了,不由向著帳外看了看,外面是連著寢帳的帳廳,一個人也沒有,他真正看的,是帳廳的簾子,簾後,正候著一個讓他又氣又惱又無奈的人。
「是九弟救了你!」夜瑾墨臉色難看,但還是沒有剝奪了夜錦城的功勞。
「九殿下?」蘇綺玉顯得很意外,他怎麼會救了她呢?他不是早就丟下她一個人走了嗎?
「玉兒,你告訴朕,九弟為何要抓走你?」夜瑾墨嚴肅地問道,這件事情夜錦城絕口不提,他也拿他沒有辦法,若不是因為他是自己最親的弟弟,他早就將他問罪了。
蘇綺玉想起當時的情景,雖然夜錦城是將她一個人丟在了山林里,但這不能否認他從兩個色鬼手里將她救下的事實。她太了解夜瑾墨了,既然他這麼問了,就一定認定了夜錦城的罪行,恐怕她昏迷這兩日,他們兩兄弟之間一定有了隔閡!
「瑾墨,這件事情恐怕有誤會,當時我在林子里遇到了兩個綁匪,是九殿下救了我,只是我見那兩人穿著郁金國的兵服,誤以為那兩個綁匪和九殿下有關,九殿下畢竟年輕,難免沖動了點,見我誤會他的好心好意這才將我丟在林子里給我一個教訓,哪里知道會遇到上官瑞……」蘇綺玉解釋道,其中的細則簡單略過,她和夜錦城之間的誤會,她不希望夜瑾墨多擔心。
夜瑾墨一副「真的是這樣嗎」的眼神盯著蘇綺玉,他半信半疑,但見蘇綺玉一臉真誠,又似信非信。
「瑾墨,真的是誤會,不然,九殿下若真的要害我,又豈會救我?」蘇綺玉堅定地辯解道,夜瑾墨信以為真,眉結終于舒展了。
他又看了看外面,這會臉色緩和許多,蘇綺玉也隨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只听他聲音冰冷的對著外面命令一聲︰「進來吧!」本來放下的簾子便被外面的士兵挑起。
蘇綺玉目不轉楮地盯著帳廳外的簾子,外面的陽光射進來,溫暖地將地上照出一團靚麗刺眼的光線,然後,一個影子,慢慢地出現在陽光里。
令她驚訝的是,她看到進來的人是夜錦城,並且,他是光著膀子,上身袒露,卻屈膝跪著,正一步一步地跪著進來。
蘇綺玉看得呆若木雞,這……什麼狀況?
她忙不迭地就打算起身去迎接他,夜瑾墨卻制止她的行動,冷聲說道︰「從小就是這個固執的性子,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朕並不怪他,他自己跪在帳外,非說要跪到你醒來為止!」
夜瑾墨生氣的一番解釋,讓蘇綺玉心里沉重又壓抑,她何德何能,能讓一個尊貴的皇子屈尊降貴,在自己帳外下跪守候,還要他一步一步,從外面跪著走到自己的面前?
她也不管夜瑾墨的勸阻,直接就掀被子走人,哪知身體還是使不上力,幸好夜瑾墨出手快將她扶住。
「朕抱你過去!」夜瑾墨無奈地嘆道,冰臉都能將帳中的氣氛凍結。
蘇綺玉微微彎起嘴角輕笑,其實他心里比她還要著急夜錦城這樣折磨自己。
夜瑾墨雖然面上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一絲關心,但是抱起蘇綺玉後,便快速的向著夜錦城前來的方向大步走去。
「還不快起來,玉兒剛醒,你想嚇著她嗎?」夜瑾墨厲聲對夜錦城說道,視線落于前方,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顯得兩人之間距離遙遠不易親近。
夜錦城抬起頭來看著夜瑾墨,見他看都不願看自己,內心更加自責了。
「六哥,對不起!」夜錦城默默低下頭,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跟朕說這些沒用,就看玉兒能否原諒你!」夜瑾墨仍舊不看他,但是語氣變得柔和許多。
蘇綺玉在夜瑾墨的懷里靜靜地看著兩兄弟之間的對話,覺得好笑極了,又不能笑只能忍著,她終于知道兩人之間的兄弟情義有多麼深厚,即便夜錦城自知犯了錯,夜瑾墨雖嚴厲,但是內心還是原諒了他,只是兩人都拉不下面子,不主動向對方示好和諧。
她從夜瑾墨的懷里下來,身體被他扶得穩穩地,低頭看著夜錦城跪在自己面前,身上沒有穿一件衣服,結實的肌肉配上黝黑的皮膚顯得更加強壯,略顯委屈的臉色像個孩子一般顯得有些不搭調,皮膚上滲出一層汗珠,正順著他身上完美的弧線下滑,流到他的腰際便被褲腰吸收了,腰帶上都濕潤一片,顯然是在這麼炎熱的盛夏被烈日折磨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