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情著急地盯著自己腳上的那雙鞋,然後哭喪著臉看向那一團燃燒著的東西。
她竟然用三昧真火燒了自己的鞋!那張符可浪費了,她可沒鞋穿了!
正生氣地想要擺月兌腳上的那雙紅鞋子,一陣眩暈感突然涌上,黑暗朝她襲擊過去,吞沒了她眼前的光明。
該死……這女鬼……想要霸佔她的身體!
隔天早上——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小七站在洛情的房門外高喊著︰「師父,吃早飯了!」
半響後,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洛情邊整理著身子邊走了出來,朝小七微微一笑應了一聲‘好’。
望著洛情離開的身影,小七奇怪地撓了撓頭呢喃︰「師父昨晚是做了好夢嗎?」
被虹寧附了身的洛情背對著小七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現在的身子一眼後滿意道︰「小丫頭的身子就是不一樣,我現在還真是,充滿了活力和力量。」
沒錯,昨天晚上,她成功佔有了這個身體。這身體原主人的靈魂,大概在沉睡吧?
正想下樓的時候,她踫巧看見了站在樓梯間的白謹和清芙。他們倆似乎是偶遇,相較于清芙慌亂的神色,白謹倒是神態若然,還禮貌地朝她點了點頭打招呼。
虹寧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想起了昨晚她所看見的事。沒錯的話,這姓白的男人,似乎很果斷地和清芙那小姑娘挑明了?嘖嘖,清芙尚小,踫上這種事,肯定很懊惱尷尬了。
嗯哈,她不介意,讓她傷口更疼痛一些喲。
「白謹。」虹寧用著洛情的聲音朝樓下的人喚了一聲,平日倔強又女敕的小姑娘聲音此刻竟帶著一絲絲的蠱惑味道。
她神情略嫵媚地朝白謹一笑,換來了對方一愣。
「啊,清芙也在這兒呢?早啊!」順著樓梯走了下來,虹寧朝一臉尷尬的清芙微微一笑。望了身旁眉清目秀的白謹一眼,她很自然地勾著他的手臂,似是撒嬌那般道︰「白謹,人家肚子餓了,快陪我下樓去吃早飯吧!」
她抬頭看著白謹,而他也正好看著她,臉上沒有半點笑意,紅眸里是無盡的深邃。
半響後,他才輕輕應了一聲「好」,沒有避開她的手,只是不緊不慢往樓下走去。
跟著白謹的身旁,虹寧妖艷一笑,然後轉過頭看了站在原地的清芙一眼。只見她雙眼微紅,眼里微微閃著水光。
「清芙,不一起下去吃嗎?」虹寧適時地朝她燦爛一笑問道。
清芙愣了愣,然後擠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搖了搖頭道︰「我吃過了,你們吃就好。」語畢,她便轉身離開了。
輕瞥了身旁的人一眼,白謹漠然地說了一聲「走吧。」,毫無痕跡地掙月兌她的手,往樓下走去。
「啊,師父,白謹,你們等等我啊!」一陣腳步聲之後,是小七慌慌張張的聲音。他快速地從二樓走了下來,趕到他們身旁。
披著洛情身軀的虹寧笑了笑,邊走邊帶著哀怨的聲音道︰「唉,昨晚做了惡夢呢,都睡不好。」
小七詭異地看了她一眼道︰「我還以為你做了美夢?你今天心情看起來超好的。」
呵呵一笑後,虹寧道︰「是麼?我平時待你不好嗎?」
「呃,也不是!只是……哎,怎麼說呢,就覺得師父你今天看起來有點奇怪罷了。師父,是你讓我說的,別打我啊!」小七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遠離了洛情幾步後,一臉警惕地看著她,似乎怕她一記爆栗又揮了下來。
「小七,你怕什麼呢,師父怎麼會打你呀?白謹,你說是不是?」笑了一聲後,虹寧抬頭看著一旁的白謹,發現他正好也在看著自己。
在心里冷笑了一聲後,虹寧似是害羞地捂了捂臉低聲道︰「你怎麼這麼看著人家,我會害羞的!」
白謹看著她,眼里閃過了輕蔑的笑意。他輕笑了一聲,什麼也沒說,只是轉過頭直視著前方,不再看她。
虹寧看了白謹一眼,不禁懷疑他是否看出了什麼不對勁。不過她這副樣子被看穿,倒也是挺正常的。畢竟她的處事作風,和那丫頭完全不同。
白謹這男人嘛,看起來就是挺聰明機智的家伙,真羨慕這丫頭見到了這麼個寶。嘖嘖,條件這麼好的一個男人,為什麼會願意跟在這丫頭的身邊呢?這丫頭看起來也挺機靈的,難不成是被她捉住了什麼把柄?
想了想後,虹寧試探性地問道︰「白謹,如果我給你個機會,放你走,你願意嗎?無條件哦!」
白謹對著她淺笑,好一會兒後才道︰「我可不記得我是你身邊的人,我欲走欲留,你似乎沒有決定的資格。」
虹寧愣了愣,然後燦燦一笑,沒說什麼。
飯桌上,小七是驚訝再驚訝。洛情竟然給他夾菜,還給他斟茶!
「白謹,我覺得師父今天又反常了。跟著她這麼久,她第一次給我夾菜倒茶伺候!」小七邊吃邊朝一旁的白謹靠了靠低聲說著。
白謹饒有興趣地笑著問道︰「哦?」
「你可不知道,師父以前就告訴我,要吃自己盛飯夾菜,要喝水自己倒。做什麼事都要自己來,她是絕對不會幫忙的。她說,哪天她不在的時候,我才會習慣。」說著,小七郁悶了一會兒才繼續︰「我們當時都還小呢,她竟然說這麼傷感的話!你說,我能不遵從嗎?」
白謹輕笑了一聲道︰「還真像是她的作風。」
小七將口中的食物吞下後才夸張似地道︰「什麼像啊,根本是事實嘛!咳咳,所以師父今天看起來似乎有點反常。」
像是想起了什麼,小七挑眉打量著白謹,扒了一口飯進嘴後才支支吾吾道︰「白謹,你該不會又惹師父生氣了吧?」
白謹夾了一小口的菜進嘴後,想了一會兒才默默道︰「是我的錯。」
小七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正想開口問清楚,洛情卻突然看著他們道︰「沒人告訴你們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嗎?」
早飯後,他們便各自開始自己一天的活動了。白謹看著洛情回到她的房間,走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開始梳頭補妝。
白謹無聲地倚靠在門邊,冷冷地注視著她,眼底是淺淺的怒氣。
虹寧正梳著頭,突然從鏡子里看見了門邊的白謹。她笑了笑道︰「站在那里干嘛呢?進來呀!」
聞言後,白謹站直了身子,順手把門關上後朝她走了過去。
虹寧放下手中的梳子後,轉身面對著白謹。她嫵媚一笑,伸手輕撫著他白皙的臉頰。白謹朝她淡淡一笑,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冷然道︰「把她還給我。」
虹寧哼笑了一聲,挑釁地回答︰「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把她還給我,別讓我說第三次。」白謹臉上笑容依舊,可眼里卻無絲毫的笑意。他紅色的眼眸渀佛鍍上了一層薄冰,帶著刺人的冷意。
「呵,我要是不還呢?哎,我原本只想鬧著她,好讓她別打擾我復仇的計劃。可我現在似乎是越來越喜歡這身子了。我越來越不想還了,怎麼辦呢?」
笑了笑後,虹寧接道︰「反正,這還是一樣的嘛!你喜歡的這副樣子還在,只不過多了我這個靈魂呢。你可不必擔心,我一定能夠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白謹輕笑道︰「不必,我要真做了,會讓她比我更舒服的。這些事,你就別擔心了。」
虹寧愣了愣,挑眉笑道︰「你還真敢說呢。」
「有問題麼?而且,若換了靈魂,怎麼還可能一樣?」冷笑了一聲後,白謹繼續道︰「既然你不想自己離開,我不介意幫你。」
語畢,白謹輕眨了一下眼楮,紅眸立即閃過一道尖銳的光芒。他直視著虹寧,眼里一抹輕蔑伴隨著嘴邊的笑容,讓他此刻看起來與平日溫文爾雅的氣質有些不同。
虹寧怔了怔,白謹盯著她的目光讓她的靈魂被禁錮著,無法動彈。一種慢慢的抽離感環繞著她,可她卻還站在原地不動。
半響後,洛情的身子突然軟了下來,白謹準確無誤地接住她。虹寧只能站在原地怒視著白謹將洛情的身子輕放在床上,卻無法動彈。
「你,你不是普通人?!一般人怎麼有辦法做到一記眼神便將人禁錮著!」虹寧瞪著白謹的目光里閃著一抹不可置信。
白謹輕蕩了身後的長發,朝虹寧笑了笑道︰「我有說,我是普通人嗎?」
「你!」
「我想你生前,應該沒嘗試過被蛇盯著的滋味。現在,你大概知道了吧?」
虹寧瞪大眼楮問道︰「你,你是蛇妖?!你竟然是只妖!」
「讓你魂飛魄散,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白謹收起了笑容,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女鬼。
見白謹目露凶光,虹寧花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受著傷掙月兌了白謹的束縛,奸笑道︰「啊,我剛才不小心讀取了這丫頭的一部分記憶。你要是再把鬼弄得魂飛魄散,下次就真的要被留在家里了哦。」
虹寧這句話確實成功讓白謹猶豫了,趁他分神之時,虹寧揮了揮袖子,逃走了。
白謹看了房間一眼,最後無奈地對著床上的洛情淺笑道︰「你瞧,連鬼都能夠用這個來威脅我了。」
虹寧狼狽地逃走時,正巧經過了清芙的房間,看見躲在房里默默哭泣的她。想了想後,她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無聲進入了清芙的房間。
「小姑娘。」
虹寧的聲音把正在哭泣的清芙嚇了一大跳,她驚慌失措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虹寧。正想放聲大喊,虹寧卻捂著她的嘴道︰「欸,別喊啊!放心吧,你和那群女人一點兒關系也沒有,我不會傷害你的。」
見清芙似乎冷靜了下來,虹寧才緩緩放開捂著她的手。
「那個姓白的男人,你喜歡他是吧?」說著,虹寧高貴地朝她妖艷一笑。
見清芙眼神似乎有些閃躲,虹寧加深了嘴上的笑容道︰「我們來打個商量吧。」
「我們合作把那個姓洛的天師除掉,這樣的話,我不僅能夠復仇,你也能夠得到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如何?」
清芙驚恐地看著虹寧,她那句話的余音還在房里,腦里徘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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