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十歲 114 柳府之戰【第二節已更

作者 ︰ 迷糊蛋

第一節

「啊……」

「啊……」

「啊……」

密室之中,原本一身整潔的柳三爺衣衫凌亂盡是污漬,頭發亂如雞窩,整個人抱頭弓狀側臥在地,雙手成爪,插ru發絲之中,狠狠的捏緊,干啞的喉嚨里面嘶吼出一聲聲難耐的痛苦吼聲,身體還不時的痙攣著……

邊上,柳太爺和柳大爺兩人眼內血絲密布,擔憂、仇恨之色密布,一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地上的柳三爺,手緊緊的攥著拳頭貼著腿側,牙齒緊緊的咬著,毫不懷疑,神態同樣猙獰的如若噬人。

他們擔憂柳三爺,但是,擔憂的同時,人卻遠遠的避開著他,甚至在柳三爺難耐痛苦的滾近他們的時候,更是面色大變,避如瘟疫一樣的趕緊躲開……

「啊……」

「啊……」

……

一聲聲的嘶吼漸漸的變小,聲音不知道是因為禁藥的原因還是嘶吼了這麼久的原因,早已經破碎不堪。

「三弟?」

柳大爺彎下腰試探的叫了聲。

「……」

剛剛痛苦的嘶吼戛然而止,對于剛剛才經歷了他不間斷嘶吼洗禮的密室,突然的寂靜好像是剛剛才經歷了猛烈的暴風雨襲擊卻突然的風平浪靜般的詭異。

「……父……親……大……哥……」

沉寂了半刻,地上的柳三爺終于出聲,干啞難听的聲音如同很久沒有潤滑的機器互相摩擦一般,破碎、嘶啞、難听、刺耳。柳三爺姿勢沒變,依舊是雙手緊緊抱著頭,發絲和手臂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

「成功了!」

柳太爺突然的出聲,松開了一直緊攥著的手,不止有松口氣的感覺,看向柳三爺的眼里更是有了一股怪異的炙熱,那眼神,不像是看自己終于熬過來的兒子,反而像是一個醉心于研究的人看到自己終于研究成功的成果一樣,狂熱,熾烈,甚至說是瘋狂。

听到柳太爺的話,柳大爺腰緩緩的直起,和太爺一樣,眼里,隱隱出現了幾分熾烈的瘋狂,看向柳三爺,不同的是,他的眼里,還有些許的痛苦。

禁藥,其實是柳家最毒的毒藥,不過這個毒,卻是先毒自己!

以己身為毒,踫者,皆斃!

它之所以為禁藥,是因為它的毒性之強,讓柳家人自己也無法控制,服下之人幾乎全部斃命,而柳三爺,是死了數百人之後,第二個活下來的。

不過……

柳大爺的眼里迅速的閃過一絲沉痛,就算現在活下來又能怎麼樣,還是免不了一死。

服用禁藥者,整個人成為劇毒之人,踫者皆斃,同時,渾身功法提高數十倍,可是,這如同燃燒自己的生命一樣,功竭力衰竭之時,等待他的,也是迅速死亡的命運。

損己損人,所以,柳家將這藥列為了禁藥,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讓自己人來嘗試,當然這其中還有柳家人那自私的老毛病在其中,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犧牲自己?

「大哥……將紅楊綠柳引過去,我現在出去……」

柳三爺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凌亂的頭發,依舊遮住了他半面的臉……

「嗯。」柳大爺走到一旁的機關控制台去,扳動好幾處,隨著嘎吱的聲音響起,紅楊綠柳兩處通往夏落和君滄暮那里的機關關閉,陣法轉換,讓他們兩人都朝著夏落和君滄暮他們那處而去。

「三……」

轉頭正欲說話,卻因為看到了柳三爺的臉,剩下的話,如同雞蛋塞在了喉嚨一樣戛然而止,瞳仁極快的收縮一下,柳三爺原本長的還看得過去的臉上,一條條小指粗的暗紅筋可怖的密布著,特別是那雙眼楮,完全被血色充斥著,看不到一絲的白,也看不到一絲的黑,濃郁的暗紅,整個人,仿佛是從死人堆里面爬出來的地獄惡魔一般,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死亡氣息。

「大哥……」

柳三爺看到他那模樣,大約也知道柳大爺被自己的模樣嚇到了,暗紅的眼里閃過一絲痛苦,低頭閉眼。

「打開密室吧。」

「好……」

一個‘好’字如同魚刺在喉,柳大爺說的極為的困難,邁動如同千斤重的腳步,往開門機關處走去。

「老三……」

平日里嚴肅冷漠的柳太爺此刻聲音哽咽,似乎有萬分的不忍,柳三爺身體僵硬了一下,緩緩轉動著脖子看向他的父親,只見一世梟雄的父親,那眼里,竟然是濕潤的,當下,心里激蕩眼眶濕潤。

「父親放心,孩兒定除掉那兩個小賊!」

柳三爺拳頭一緊,面上紅色筋跳動的厲害,殺意、恨意在話中盤旋,就算是死,他也一定要除掉那兩個人!兩個破壞了他們生活的人!

「你……自己要小心,記住,不用使盡全部的功力,千萬記住!那樣……或許……或許為父還有救回你的機會……為父……不想失去你!」

一句話,幾次凝噎,說的幾乎拭淚,到最後,干脆掉轉身,背對著柳三爺,只是那背影,說不出的落寞蕭條。

柳三爺心中一熱,父親……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落淚。從來不外露感情的父親對他說出了這番話,不拼命,怎麼對得起父親!抬起頭,看著柳太爺的背影,緊握的拳頭慢慢的舒開,慢慢的舒出一口氣,語氣卻萬分的慎重。

「孩兒……記住了!」

「喀嚓……轟……」

密室門打開,柳三爺看著那門外,再看著背對著自己,仰著頭,似乎在止住淚水的父親,重重的跪了下去,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大跨步的往密室外走去。

就在他轉身的那剎那,柳大爺的瞳孔卻再度一縮,三弟面上原本猙獰的紅筋居然消失了,面上和平日一樣,唯獨一雙眼楮依舊是暗紅之色,震驚的看著老三大跨步走出去的背影,密室門再度關上的聲音才稍稍拉回他的心神,猛眨了幾下眼楮,深深的吸口氣,再看著背對著他的太爺,涼薄的心里也多了幾分傷感,「父親,別傷……」

話還未說完,卻終止在柳太爺轉過來的臉上。

哪里有半分的傷感?哪里有半分的蕭索?有的,只是一雙老眼里的湛湛精光,以及瘋狂的炙熱。

見到此,一向狡詐的柳大爺也愣了,父親……難道剛剛只是在裝?

「哼……」柳太爺極其輕蔑的哼了一聲,淡然的瞟了柳大爺一眼,「成大事者,感情就是多余的!」

一句話,證實了柳大爺的懷疑,也直接說明了,在他的心中,只有可利用和不可利用之分,利益面前,所有其他的都擺旁邊。

「孩兒受教!」柳大爺急忙躬身受教,面色沉寂。

「他是最完美的作品。」訓完柳大爺,太爺突然的看著已經緊閉上的密室門,目露痴迷,那表情,如同二八年華陷入了愛情憧憬中的毛頭小子一樣,迷戀,向往……

「等他回來,服下另外一味藥,任之,他將會是你最得力的殺人機器,沒有感情,沒有知覺,不知道痛苦,但是卻有智慧,完全服從我們命令的完美殺人機器!」

越說,老太爺的表情越是瘋狂,仿佛已經看到了世界被踩在他腳下的那一天。

柳大爺心中一驚,似乎,那禁藥,他還有不知道的地方,看著形若瘋狂的柳太爺,小心的問道︰「父親,那禁藥吃下爆發之後,不是就會死亡嗎?」

如同曇花一樣,最美的,但是卻只有瞬間。

「哼!你懂什麼!」柳太爺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只要他不是用盡全部功力,我這就還有另外一味毒藥,再讓他喝下去,他就會保持在那個巔峰狀態,成為我們的殺人機器!哈哈哈……」

柳大爺先是一愣,繼而也想到那場面,心中的愧疚什麼的全部都壓了下去,當下忍不住也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保持在巔峰狀態的殺人機器,哈哈哈,想想讓他忍不住的想狂笑出聲,吃下禁藥之後的功力本來就提高了數十倍,再永久的保持于巔峰狀態,那麼……誰還會是他的對手?他還需要去怕誰?

哈哈哈……

哈哈哈……

瘋狂的狂笑在密室中相互交繞,兩個形若瘋狂的人滿面的興奮,欲wang之火在瘋狂的燃燒,哪里有半絲溫情的去想到,即將成為他們口中毫無知覺的完美殺人機器,是他們至親的親人……

而這邊,夏落和君滄暮拆房子拆的不亦樂乎,如同他們所料,這些房子就是設陣之物,隨著房子的不斷被毀掉,整個陣法的運作也漸漸出現了漏洞,此處的機關基本上已經被全部的毀去。

君滄暮計算著腳下的方位,斜劈下一劍,將斜前方的房子再度劈掉後,凝重的臉上現出一絲笑容,「娘子,這陣已毀。」

「好,下一個!」

不用賠錢的房子拆的興起,夏落手一揮,繼續給柳家進行免費的拆房。

「吱……」肩頭上的火兒也興奮的很,一只爪子揚起一揮,滴溜溜的眼楮晶亮,拆房子,好玩,好玩。

君滄暮淺笑著,牽著夏落的手往前踏出幾步,場景未換,身邊風向卻頓轉,夏落頓時明白,他們踏入了下一個的陣法之中,而且,陣法已經啟動。

靜,萬籟俱寂的靜。

仿佛將他們置身于密封的玻璃罩之內,周圍,什麼聲音都听不到,唯一能听到的,似乎只有他們的呼吸聲,夏落緊了緊君滄暮的大掌,這地方,有點詭異。

君滄暮一手牽著夏落,另外一手拿著軟劍,同時警惕的看著四方,房間,一草一木,甚至是煉毒房那邊的火,他們都清晰可見,唯一不同的卻是,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死物一樣,完全無聲。

「夫君,這個陣法要怎麼破除?把周圍的房子也完全鏟除嗎?」

夏落看了看,至今,除了安靜的太怪異以外,還沒有出現什麼其他的攻擊,這個陣法又是個什麼陣法?

卻不想,話出口好半晌,也沒有听到君滄暮的回答,轉頭詫異的看去,見他謹慎的觀察著四周,卻好像……沒有听到她說話一樣。

心里怪異,「夫君?」

果不其然,君滄暮依舊看著四周,並沒有听到她的話。

腳步頓時停下,因為她停下君滄暮這才詫異的看過來,「娘子,怎麼了?」

突然的停下,是有什麼不對勁?

夏落眉頭稍皺,果然,君滄暮說話,她也听不到,空閑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後在一字一字的說著︰「我、听、不、到、」

君滄暮只看到夏落的嘴一張一合的,卻听不見任何的聲音,再看到她的動作,頓時明白,這陣法的特殊之處,能看到東西,但是,卻完全的听不到任何的聲音。

這個對于他們來說,是很危險的,因為,听不到任何的聲音,若是有機關暗器,或者人偷襲,他們也無法听到,在這無聲的環境中,他們就好比是刀下魚肉了。

第二節

(注意,第二節的前面部分是我昨天發錯了的那章,造成大家閱讀的不方便抱歉,呃,我去標個第三節吧,你們好找一點,表說我騙錢,我只是發錯了,接著寫去。)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說的就是夏落他們現在的狀況。

靜。

空無一物的靜,除了周圍的環境證明他們還在柳家,手上真實的觸感證明著身邊人的存在以外,就好像處身于無盡的虛空之中,除了讓人心悸的靜,再無其他。

突兀的,夏落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楮,而君滄暮也緊跟著閉上了眼,兩人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走動,只是靜靜的站著。

視覺閉塞,照理來說是听覺最為靈敏,可是,他們現在的情況卻是听覺已經閉塞,而視覺又緊跟著閉上。

就在他們閉上眼楮的那一瞬間,剛剛還看的分明的院子,居然如同扭曲的空間一樣,不斷的扭曲著,詭異的漸漸模糊,直到最後竟然是所有的房屋花草道路全部消失,變成黑灰色蒙蒙的空茫一片,好像,突然的將他們轉換到了無盡的虛空之中,除了夏落他們站的那里,其他的地方都是那種完全不著力的飄渺,說不出的詭異。

突然的,夏落頭稍稍一側,右手一揚,兩顆石子對著虛空之中就打了過去。

一道人形暗影剛冒出頭轉瞬間又如遭重擊的消失下去……

而此時,君滄暮的左邊,一個身穿灰色緊身衣只露出一雙眼楮的人手持著一柄彎刀,悄無聲息的出現,夏落他們兩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來人的一雙眼里全是機械的冰冷,彎刀高舉,對著君滄暮的頭頂就劈了下去,力道雖然猛,卻因為這陣法的詭異,而沒有引起半點的風聲。

眼看著,君滄暮就要在這一劈之下橫尸當場了,就在那彎刀正要臨近之時,君滄暮反手一撩,左手游龍軟劍劃出一道銳利劍光,斜劈而上。

看似輕飄飄的一劍,卻輕易的接住了蒙面人那迅猛的一劈,接觸的那一瞬間,陣陣火光迸現,蒙面人如同人形炮彈一樣,比出現時更快速的反彈回去,再度沒入那一片灰黑的虛無之中。

雖然輕松的解決完兩個偷襲的人,君滄暮和夏落卻不敢有絲毫的松懈,這,僅僅只是開始!

果不其然,接下來,不斷的從各個地方閃現出來偷襲他們的人,整個地方,只看到金色火光不斷的四濺而開。

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激烈,可是,這一切,卻又詭異的沒有半點聲音,以看到偷襲者不斷出現,不斷受傷,能看到他們忍不住的張嘴痛呼一臉痛苦,可是,卻听不到他們的任何的聲音,明明能看到兵器相踫,火花四濺,卻听不到兵器相踫的聲音。如同看啞劇一般,其中的凶險,只有當事的兩人才知道。

除了兩個字‘詭異’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詞來形容此刻的狀況。

索性,兩人是閉著眼的,倒也看不到他們目前的情況,不用眼楮去看,不用耳朵去听,卻不代表他們完全不理,而是,靠身體去感知周圍氣流的變化,這些偷襲者是強,再配合著這陣法,可以說是媲美夏落以前僅有接觸過一次的R國忍者,鬼魅莫測。可是,這些人,這陣法,還做不到控制空氣的流動,一旦他們出現,空氣將出現不同的波動,而他們靠著就是身體表面來捕捉空氣變化去察覺敵人的進攻,比他們用眼楮看,用耳朵听,要強上數倍。

忽然的君滄暮面色一凝,轉頭往某個地方‘看’去,夏落也有所感應的‘看’向某處,拉著君滄暮的手沒松開,只不過,腳步迅速的旋轉,由原本的兩人平行而立,迅速的變成背靠背的防御姿勢。

手指在君滄暮的手心中快速的勾畫幾下,待她停下,君滄暮緊了緊手表示知道,兩人面上同時出現了凝重的表情,因為,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暗中窺視著他們,而且,在不停的變幻著方位,讓兩人無法確定他的位置來防備。

背靠而立,以不變應萬變。

終于,暗中的那個氣息,終于的動了,一道比尋常人要高大上三尺的暗黑身影如同閃電一般,從剛剛黑灰一片的空茫虛空中突兀的急閃而來,手中沒有武器,可是,一雙手,卻好似野獸的爪子一樣,寸長的指甲堅硬如同黝黑玄鐵森森的閃著寒光,面上紅筋遍布,一雙眼楮只有野獸般的暗紅,和嗜血的殺意,再無其他。

無聲無息,閃電之間,一手,不,不能再稱為手,而該稱為爪了,一爪凌厲的急劃而來,空氣之中,五道黑亮光線急閃,目標正是君滄暮的腰月復之間。

腰月復,習武之人丹田所在,他想一上來就直接廢了君滄暮,他對自己此時的速度有信心,對自己此刻的攻擊力,也有絕對信心。

這怪獸一般的人,正是柳家三爺!

嘴角,甚至是扯出一絲嗜血的冰冷笑容,姓君的,敢毀我柳家百年基業,現在就接著我的報復吧!

可是,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得逞之時,一直毫無反應的君滄暮居然察覺到了他的到來,左手轉動半分,柳三爺不屑冷笑,只需要一個呼吸間,他就可以接觸目標了,姓君的以為他的速度就能快到這個極致來麼?

可是卻就在下一刻,冷笑僵硬在了嘴角,以柳三爺現在還在不斷膨脹的實力來看,他甚至是沒有發現君滄暮的手是怎麼動的,只知道,就在自己的爪子就要接近君滄暮的腰月復之時,那一把看似軟綿綿的劍,已經橫越在自己的爪子之間。

「鏗……」

金色火花如同煙花一般的四濺而開,明明沒有聲音,偏偏在柳三爺的耳邊,仿佛已經听到了兩兩相擊的一聲。

強大的反彈之力頓時將他震得倒退數丈,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對面那個僅僅退了半步的君滄暮,暗紅的眼里,閃過陣陣的不相信,他目前的實力,已經是之前的五倍之高,居然在這一擊之中,僅僅只讓對方退了半步,而他,卻整整的倒退了五丈之遠。

眼里紅光一閃,迅速的又隱匿于灰黑色的虛空之中,對方的強大,遠遠的超過了他的預計,他以平日的五倍之力,偷襲來的都只是這個結果,看來,他還是心急了,只需再等片刻,哼……到時候,姓君的,不會再這麼幸運了。

柳三爺的迅速消失,夏落因為背靠著君滄暮,清楚的感覺到了那股力道的迅猛,卻無法知道他們交手的情況究竟如何,只得緊了緊握住的君滄暮那只手,暗示的詢問著他有沒有事。

緊接著,手被輕輕的緊了兩下,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君滄暮告訴她,他沒事。

大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君滄暮和夏落的臉色卻越發的凝重,因為,他們感覺到的,環窺在他們周圍的柳三爺的氣息,居然還在往上增強。

眉頭稍凝,夏落手中石頭卻迅速的往前擊去。

「  ……」

兩聲石頭打在身上的沉悶聲音響起,一直無法听到聲音的陣內,居然能听到了。

兩人不僅僅沒有睜開眼,眉頭反而聚的更緊,君滄暮腳下一個錯步,身形一移,和夏落的位置立刻倒置,他站在了剛剛夏落站著的地方,同時左手迅速前劈,又是一陣火花四濺,聲音卻又再次听不到絲毫。

可是這次,卻是柳三爺倒退了四丈,而君滄暮卻足足的倒退了三步才停下。

一擊不成,柳三爺再次藏匿回灰黑空間內。

君滄暮的下顎緊了緊,為這人怪異增長的實力暗暗心驚,這一次,比上一次的襲擊的力量又大了三層,夏落手中的石子向來是當暗器使用,可是,拍出之力卻完全可以粉碎山石,毫不費力的擊穿身穿盔甲保護的人,可是,卻無法對這人造成致命傷害,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用上了八分力去接這一擊,沒有想到,比起第一次的七分力,反而讓他退後的更多。

夏落的唇瓣也在抿緊,這人怎麼跟怪物一樣,打了雞血似的,盡管君滄暮已經讓反震力道從雙腳下泄出不少,可是,傳到她身上的反震力,還是那麼大,比第一次的更重!而且,這偷襲者的防御能力,太強。

和柳三爺一樣,她對自己擊出的石子暗器,不說有百分百的信心,至少,不是防御很強悍的高手,是休想接下她這石子的,沒有料到,這人硬接下了她的石子,不僅僅不退,反而更快的襲向她,忍不住的想,若是此刻沒有君滄暮,她又豈能避過這一擊,這陣法之中,不僅僅沒有聲音的回響,就連風都沒有半絲,對她來說,躲閃的速度會大打折扣。

不過,最過震驚的卻是再度退回了暗處的柳三爺,一身完好的衣服兩只袖子已經被撐破,露出肌肉和血管糾結的粗大手臂,肩胛和小腿膝蓋處,兩個血窟窿正往外滲著帶著絲絲黑色的鮮血,他卻毫不在意,鼻子里噴著粗氣,在陰暗處如同一頭噬人野獸一般的盯著君滄暮。

因為禁藥,他的實力在這會兒之間,已經上升到了以前的八倍,可是,居然還無法拿下他們,特別是那君滄暮!八倍!整整的八倍!就算大哥,爹,在加上柳家其他的叔伯姐妹們聯合起來,也不是此刻的他的對手,這個男人居然一連兩次都接下了!

過了好一會兒,粗重的鼻息漸漸的平靜下來,暗紅的眼稍微的眯了眯,轉向了夏落,凶光閃爍,這女娃,攻擊力顯然沒有他強。

哼,姓君的,你再強又如何?本爺的實力還在增長,倒要看看,帶著一個拖後腿的,你還怎麼跟本爺斗!

傷口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停止流出,而傷口,也在漸漸是收縮。直至最後完全看不到,只剩下衣服上那兩個窟窿和暗黑血漬。

可是,容不得他再次出擊,一直以不變應萬變的君滄暮動了,手中游龍軟劍發出興奮的龍吟,銀色光刃再次閃現,迅如閃電的砍向虛空之中的幾處。

第三節

隨著「噌噌噌」幾聲東西破碎的聲音,一直無法听到任何聲音的陣中,居然能听到聲音了。

雖然能听到聲音,但是灰蒙蒙的虛空卻沒有變化,依舊是漫無邊際的空茫一片。

聲音禁錮消失,陰暗處的柳三爺一驚,臉色頓時越加的猙獰起來,不過是放紅楊綠柳進來的片刻時間,居然也讓君滄暮找到了破綻,暗紅的眼往某個隱蔽處掃去,凶光乍現,那兩個老家伙居然敢躲著不出手!

「吼……」

一聲如同憤怒野獸的聲音從他的喉嚨出吼出,腳在地上一蹬,再度朝君滄暮他們撲去。

「鏗……」

「鏗……」

「鏗……」

……

一聲聲的劍爪相接的聲音,不間斷的響起,陣陣的火花如同煙花,猛烈綻放。

以快打快,灰蒙蒙的虛空之中,快捷的身影拉出一道道暗黑的殘影,從四面八方往君滄暮和夏落兩人處撲去,一時之間,爪影漆黑如墨,劍光銀白似刃。

「紅老頭,我們……不如離去?」綠柳瞧著不遠地方激烈的纏斗,慎重的考慮再三,掉頭跟紅楊說著。

「走?能走嗎?老子們讓那柳匹夫給算計了,你看看四周,還有出路嗎?」紅楊眼楮里面都快冒火,他就說怎麼這一路過來這麼順利,一點機關都沒有踫觸到,原來柳老頭早就挖好了個坑在這里等著他們。

綠柳心中一驚,急忙四顧,一陣冷汗頓時掠上後背,他們的四周,除了能看清前方打斗的人,其他的地方,完全是灰蒙蒙的一片,別說看清楚出路,連原本的房屋、回廊都完全的消失不見。

「怎麼辦?」都是活了好幾十年的老油條了,當即明白他們闖入了什麼陣法之中,而且還是讓人算計進來的。

「哼,柳老頭把我們引過來,不就是想借我們的手去除掉那小子嗎?老子會讓他得逞?想得美!」向來都只有他去算計別人,搶別人的,幾時輪到別人來算計他們了?

柳老頭想來個借刀殺人,他就想吧。

「你是說……我們就坐山觀虎斗?坐這看戲?」綠柳賊眉鼠眼的轉了轉。

「哼哼,柳老頭想利用我們,讓他們打個你死我活了,咱們再下去收拾,誰活著收拾誰!」眼中陰狠目光乍現,睚眥必報是他們的性格,柳老頭想利用他們,這筆帳,也得算。話剛落,轉頭,跟不認識一樣的盯著綠柳,怪聲怪氣的諷刺,「老子就怎麼和這麼笨的人斗了一輩子呢?」

「我擦!紅老頭,給你點顏色你還真開染坊了,告訴你,老子是給你機會表現,表現知道不!」抱胸扭頭,誰也不看誰,都在心中暗誹,‘老子怎麼就遇上這麼個人呢?’

他們說話間,君滄暮和柳三爺的纏斗已經結束。

「呼……呼……」陣陣的粗氣從柳三爺的鼻孔中噴出,混著絲絲綠色的鮮血順著兩只粗壯的胳膊蜿蜒的流落到地,不一會兒就淌的濕漉漉的一片,咧開的嘴里,白森森的牙好似野獸的利齒,叫囂著要撕碎著眼前的一切,暗紅的眼里,凶性,野性迸發,惡狠狠的盯著君滄暮,這個男人,強的太出乎他的意料,現在他的功力已經提升到了十倍,居然還沒有攻下他。

游龍軟劍上,一條鮮紅的血絲順著劍身蜿蜒而下,絲絲的血液卻沒有滴落在地,而是詭異的被軟劍吸收了去,銀色的劍光外,浮現出了一層鮮紅的光暈,讓本來清雅溫潤的君滄暮突兀的多出了幾分妖冶鬼魅。

不是被柳三爺抓傷,而是,那不斷增加的蠻力讓他虎口受傷撕裂。

夏落唇瓣緊抿,眼里迸著危險的信號,銀色匕首一揮,咬牙將君滄暮右肩上的受傷部位迅速的割去,五道抓痕,不深,僅僅只是擦破了表皮,可是,該出來的鮮紅血液卻是墨黑之色,皮膚也迅速的被腐蝕,劇毒!

肩,接近腦部,不處理好傷口,毒素侵蝕入腦,大羅神仙都難救。

揮手如飛,迅速的割掉不斷擴大染毒的腐肉,森森的可見肩頭白骨,同時另外一手迅速的取出懷中紫河給她的解毒聖品,一手捏碎灑在了君滄暮的傷口處,還不放心的塞了一顆進他嘴里。

這傷,是替她擋的,但是,僅僅擦破表皮而且她還是馬上處理,都有那麼大的毒性,要是不是處理的及時,要不是有紫河給的解毒聖藥,後果,她不敢想象。

「娘子,皮肉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君滄暮見她抿嘴危險的沉默,淺笑著開口,他很慶幸,這傷,不是落在夏落的身上。

「嗯。」夏落咬著牙低低的應了一聲,沒有反駁,肉都被她割去了一大塊,骨頭都可以看到了,還能說皮肉傷嗎?

安慰她,也需要換句話來說。

她的攻擊力對于攻擊他們的人來說,不足為懼,而君滄暮卻要顧著他,自己最不想的事情,偏偏卻是擺在了眼前的事實,自己成了君滄暮的包袱。

「呵……呵……」

粗重的呼吸聲傳來,剛剛一直襲擊他們之後又馬上退回到隱蔽處的人慢慢的走了出來。

「柳家老三?」夏落一愣,萬萬沒有料到是他。

柳太爺,柳大爺,再加上他,他是實力最弱的一個,可是現在……

雖然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詭異變化,但是,識人極強的夏落還是認出了是柳家老三,看著他身上的變化,暗紅凶惡的眼,猙獰的臉,野獸一般的利爪,說他現在是一個人,還不如說他現在是一頭嗜血的野獸。

「是你。」君滄暮淡聲說著,心中雖然訝異,面上卻平靜的根本就不在意,認出了是柳三爺。

「沒想到吧。」可怖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暗紅的眼帶著嗜血瞄向君滄暮肩上的傷,桀桀桀桀一陣得意的笑,他渾身帶毒,只要踫上,就會中毒。

「沒有什麼可想。」君滄暮淡淡的說著,沒去想過攻擊者是誰,只要在攻擊,那就是他的敵人,是誰,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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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員95555717今天生日,親愛噠妖精,生日快樂o(∩_∩)o

感謝所有送花花鑽石滴親們,群麼個,上網時間被卡住,有限滴時間,留言暫時就不回了。接著去寫昨天發錯的這個章節去,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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