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也太丑了吧!哈哈……簡直就讓人無法直視啊,叫你什麼?三毛麼?哈哈哈……」
夏落笑的前俯後仰,樂不可支,連話都說不連貫起來,沒辦法,這前後的心理落差太大了,讓她想不笑都沒辦法。
之前被這玩意兒暗算,落入了墨色空間內什麼都看不見,雖然被她反暗算抓住了它,可心中隱約的還是把它定位在比較可怖的模樣上,可這一看見了,那尊容……沐魚兒再度不客氣的笑了。
誰見過這麼怪模怪樣的詭異小獸?!
說它丑的讓人無法直視那是夏落肯定夸張了的,誰讓它開始想喝她的血,不刺激一下它就太不是她的風格了。
如果忽略外表,其實手下的小獸還是看著挺順眼的,至少,人家那長相就極似雄獅,只不過個頭太小了,只有三月的貓咪一般大小,但是也無法否認它雄獅的外表嘛,不過,詭異就詭異在,這是一頭被拔了毛的雄獅!
你見過一只被拔了毛的雄獅什麼模樣麼?
而且要是全身的毛都被拔了倒好,問題是,這還是一頭沒有被完全拔毛的小雄獅!
被夏落掐著的脖子上有極其蓬松夸張的金色鬃毛,軟軟的,蓬蓬的,腦袋頂上,也有三撮同樣的金毛,以及尾巴尖上也有一小撮球狀金毛,而其他的地方嘛……全光!沒有一根毛,連細小的絨毛都沒有一根,只有雪白雪白的細膩肉皮!
此刻,被夏落笑的刺激的炸毛的小獸只能用一雙血紅的眼楮死命的瞪著夏落,憤怒的低吼著,形勢比人弱,它也只能吼吼。
對于它的憤怒,夏落壓根兒不理,依舊忍不住笑的繼續刺激,「三毛,誰給你剃的毛啊?你自己嗎?哈……哈哈……」
「你才三毛!你全家都三毛!」一個尖細的好像小孩子一樣稚女敕的嗓音直接在夏落的腦海中響起,那抓狂的嗓音,憤怒的語氣直接又讓夏落再次的笑出聲。
「哈哈,你這模樣,不叫三毛叫什麼?」腦袋上頂著三撮毛,不就是三毛嘛。
「本大人是威武偉大的夢獸大人!不是三毛!不準你叫我三毛!不準!」小獸抓狂到了極點,被夏落只差沒氣死,它自己也知道它現在的樣子,但要不是它現在實力銳減,怎麼會是現在這副模樣!
「夢獸?就你這還……誒……你能和我說話?」被夢獸那怪模樣逗的不斷發笑的夏落此刻終于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夢獸居然能直接在她腦海中和她說話,這也太詭異了點吧。
「哼!少見多怪!愚昧無知的人類!本大人是偉大的夢獸大人,當然能在你腦海中直接和你交流!」小獸的語氣無比的驕傲順便無比的鄙視夏落,切,人類就是愚昧無知!它是天賦就是入夢,入夢當然能和人直接在腦海中交流了!哼,要不是本大人現在實力銳減,你這愚昧無知的人類豈能抓到本大人,本大人早就在你夢中殺了你了,等本大人實力恢復了,本大人第一個就吃了你!
而它口中‘愚昧無知的人類’夏落嘴角抽了抽,這丫猖狂了哈,小命還捏在她手上,居然還敢這麼囂張!它以為它的心思隱藏的很好,殊不知,在夏落的面前,它太女敕了,那點小心思,早被夏落看穿了。
幾根手指一收,掐在夢獸脖子上的力道再度收緊。
「咳咳……你想掐死本大人嗎?咳咳……嗷嗷嗷……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行了吧!快放了我,你真想掐死本大人嗎?」
小獸本想繼續猖狂一下的,可脖子上的力量實在是越來越大,讓它越來越無法呼吸,它不得不低頭投降。
「三毛啊,要我放了你也可以,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說了我是偉大的夢獸大人不是三毛!不是!」夢獸先是惱怒的低吼了一聲,接著又垂頭喪氣無可奈何的服軟︰「你問吧。」
「三毛,在我之前進來的那個火紅小動物去哪里了?還有和我一起進來的人你弄哪里去了?那些七色鳥和刺犀去哪里了?」夏落一連好幾個問題,擰著眉看著四周,這黑色城堡真的太詭異了,若說火兒和無雙師傅進來了她看不到還情有可原,可是,那麼一大群鋪天蓋地又聲勢浩蕩的七色鳥群和刺犀群進入這里面來都好像石沉大海一般,听不到也感覺不到,這偌大的一個城堡內,仿佛就只有她和這小獸一般,太怪異了。
「他們都還在城堡內,只不過被困在我的空間里了。」小獸對于夏落執意要叫它三毛就算心中早已經恨不得撕了夏落也只有無可奈何,這人類的眼神太危險了,它只有趕緊回答,生怕它回答的一個慢了讓夏落不滿意又開始掐它。
「困在你的空間?」夏落沉思著打量著手下的小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獸被她看的一個哆嗦,這人類的眼神老讓它覺得她是在想到底是蒸了它還是煮了它還是炸了它等一系列折磨它的法子。
「對的對的,就是之前困住你的夢魘空間,我現在就放他們出來,我馬上就放。」小獸急忙的說著,它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以為這個人類最好欺負,想先吸了她的血來恢復力量,早知道,它就先吸了那些畜生的血,就不至于落到現在這地步了。
「暫時不用。」夏落勾了勾唇,知道他們沒危險就行了,至于七色鳥和刺犀被困住了不是更好麼,她正愁沒機會接近那七色鳥王和刺犀王。
「這城堡是怎麼回事?」夏落繼續問著。
「這個……」小獸頓時遲疑起來,夏落手上又是一個用力,小獸急忙又叫道︰「別掐,別掐,我說!」
「城堡是主人的城堡,只是主人出去了太長時間一直沒有回來,所以,族人們說主人和我一樣迷路了,我們要打開城堡,這樣主人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主人?族人?你還有族人?」夏落詫異著,隨即眸色一冷,可愛的臉蛋兒上冰霜密布,「哼!居然敢騙我!」
「沒有,沒有,我怎麼敢騙你啊。」小獸急忙喊冤,它小命還在別人的手上,怎麼敢啊!
「如果你有族人,那困住他們的怎麼會是你的夢魘空間?好吧,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了,你不用說了。」夏落的話讓小獸一喜,覺得自己終于解月兌了,卻在下一秒只听‘嗆’的一聲脆吟,一道寒光乍現,冰冷襲骨,它柔軟的月復部上被抵上了一個尖銳冰冷的匕首。
「我還是拿你的皮去做手套吧,還有用一點。」
「啊啊啊……不要!不要!我不敢了,我全告訴你,全部告訴你!」小獸這下是真的怕了,月復部已經感到尖銳的痛意,這女人是真的要下手!
「哦,可是三毛,我現在不想听了啊。」夏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眼神只專注于手上的匕首,仿佛對于夢獸要說的東西,她更感興趣的是把它的皮做成一副可以給君滄暮的手套,手下不斷用著勁兒,猩紅的血液不斷的從夢獸的月復部流出來,不過,夏落的動作很慢,怕不小心割壞了皮破壞了手套的質量。
「別殺我,別殺我,這里有數不盡的寶藏,你別殺我我全部告訴你。」
腦海中,幾乎能听到小獸那上牙磕下牙的聲音,那聲音都已經完全變調了。
夏落依舊不為所動,「我還是喜歡用你的皮做手套,反正你死了,我一樣能找到寶藏,何必來听你撒謊。」
「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們都會死在城堡內!一個都別想活!」小獸被逼到了極限,歇斯底里不顧一切的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