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花花最近很忙很忙。
她忙著制定作戰計劃書,忙著列各種稀奇古怪的條條款款。皇帝給她七天時間,做好準備工作就拍拍打包去王府。
所以除了忙計劃,她還忙著聯絡感情,跟相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下人花草蟲獸的溫存溫存。
當然,除了某個幾天都不見人影的家伙,其他人她都盡職盡責的打過招呼道過別,已經準備收拾行李了,她可要全副武裝,爭取打個大勝仗。
忙里忙外的過了六天,恰趕上鐘意軒新制的小點出爐,凌花花便招上小廝,十分利索的給她買了一碟。
正是三月,小點做成了桃花狀,每個只有四分之一的巴掌大,晶瑩粉女敕,煞是小巧可愛,惹人喜歡。
凌花花輕輕捏起一個,慢慢放入了嘴里,一口便解決了一個,動作不似真正的大家閨秀般端莊小心,卻也顯得瀟灑可愛。
而暗處的一個人,正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凌狂最近很煩很煩。
他煩自家妹妹無所謂的態度,還煞有介事的四處打招呼道別。難道她真的喜歡二王爺要迫不及待地嫁了麼?
可是他想不通,花花到底什麼時候喜歡上那個玻璃王爺,又為什麼喜歡那個玻璃王爺,他實在想不通。
于是很煩的他,找了個最簡單而又常見的方法解決——借酒消愁。
風雪月看著眼前悶聲喝酒的凌狂,不禁有些頭疼。
這個家伙,從小到大都過得十分順暢,感覺萬事都在掌握之中,一直是一副看似雲淡風輕其實騷包欠扁的樣子,瀟瀟灑灑過了二十年,如今這副模樣,真是難得啊。
「你要是奇怪,想知道答案便去問,何必在這里一聲不吭只是喝酒,這樣扭扭捏捏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風雪月勸道。
凌狂停下手中的酒杯,仰起臉看著風雪月,而又垂下。
「你不知道,我只是害怕,我不知道,我害怕知道我不知道的。」
風雪月听著些不知道什麼不知道就頭疼,這個阿狂,連話都說不清了。
「不知道就要問,害怕也沒有用,如果事實是這樣,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何區別,現在這般自欺欺人又有何用,倒不如問個清楚,若是真是往壞處的,也好早點做出行
動,現在這樣,一點用處都沒,白白浪費了機會而已。」
風雪月好心充當著旁觀者的角色,卻不知在感情的局里,當事人既膽小又小心,事事考量話話斟酌,害怕太近有難受得了太遠,凌狂面對花花看似輕松無意,實則如
履薄冰,用兄長的身份一步步靠近,卻又不想被這個關系套牢,他實在太在意,他寧願花花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損友,而不是自己的兄長。
所以他對花花,少了一種兄長的關懷與呵護,卻多了一份似有若無的調戲與試探。
一盤棋要下得好,一個子都不能落錯,他步步小心,卻從未考慮對方的悔棋。
如今,花花可能就是那個悔棋之人,跳出他精心布置的棋局,離開他獨角戲的舞台。
風雪月看凌狂不回答,萎靡之氣卻愈嚴重,又道︰「花花答應,可能就是因為二王爺的特殊,也許只是緩兵之計,反正誰也沒听到皇上真正的賜婚,也沒有人說花花
是準備嫁到王府,也許花花這些行動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到王府也只是計劃之一也說不準。」
風雪月慢慢分析,憑著他對花花的了解,要是這丫頭真喜歡二王爺,不會等到現在,花花的行為處處透著詭異,阿狂卻絲毫不覺,這麼精明如狐狸的阿狂到底是因為
陷在自我的情感中而糊涂了腦袋,還是因為不想去猜測花花,保持感情的單純。
把心計用在感情上,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
風雪月不知怎麼選擇,他的感情來的簡單直接,沒那麼彎彎繞繞,身份阻隔。
很多事,得自己想透了,才能有一番真正的了悟。
「過些天鐘意軒新制的小點要出了,你要是實在沒事想做,也別喝酒,嘗些點心也不錯。」風雪月轉了話題,希望引起凌狂的注意。
鐘意軒,凌狂眯了眯眼,有些片段在腦中閃過,也許,是該去趟鐘意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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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章有點短,應該還有,今天大概三更或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