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燈光通明。
碎花的桌布鋪滿在餐桌上,上面擺滿了標準的四菜一湯,粉蒸的草魚,清炒的芥菜,紅燒獅子頭再加一盤炒豬肝,每人面前都有一個小湯碗,里面盛著冒熱氣的雞湯。
面前的碟子里多了一塊豬肝,秦蘇抬眼看著對面剛給自己夾菜的男人。
「多吃點豬肝,營養多,又補血。」司徒慎一連又給他夾了兩筷。
「嗯。」她點頭,夾起來放在嘴里咀嚼著。
眼楮轉著看了看對面的男人,再看了看正賣力往嘴里塞獅子頭的小家伙,她將咀嚼的豬肝咽下去,很是不經意的問,「剛剛去喊你們吃飯的時候,你們父子倆在聊什麼呢啊,那麼起勁兒。」
「嗯?」司徒慎不緊不慢的抬起黑眸來。
「就是臨吃飯以前啊。」秦蘇繼續說,眼神很想要知道的樣子。
「沒聊什麼。」司徒慎眸光動了動,並沒有正面的回。
「對,沒聊什麼!」一旁的小家伙也跟著脆聲附和。
見狀,秦蘇看著吃的滿嘴流油的小家伙,總還是覺得會有好奇心。
「快點吃飯,李姐今天把草魚蒸的不錯,還有這個芥菜,你搭配著吃,省的油膩。」司徒慎微抬著下巴示意著她端起來的飯碗,同時又給她夾了好幾筷子的菜。
「對噠,媽媽快吃飯,這個獅子頭也很好吃喲!」小家伙也學著爸爸的模樣,挑中一個獅子頭,給她送到了碟子里。
秦蘇看著盤子里堆滿的食物,皺了皺眉,怎麼總有種這父子倆想用這些堵住她嘴的感覺呢。
嘴巴才微張了張,還沒有聲音發出來,對面的男人已經又給她的湯碗里面填滿,送到了面前來。她抿了抿嘴唇,不再多問什麼,默默的跟著父子倆一起吃飯。
結束晚飯以後,依舊是不用她做什麼,收拾桌子還是刷碗這些,都不需要。所以她就陪著兒子窩在沙發里看電視,里面動畫片演的讓她也跟著入了迷,感覺挺童心的。
外面的夜色越來越深,有很多住戶的窗戶也都已經悉數的滅掉,秦蘇看了眼窗外,叮囑著兒子到時間該去上樓洗漱睡覺,然後自己到廚房里將熱好的牛女乃分為了三杯,再也往樓上走。
先到客臥里,和小家伙一人一杯,母子倆一起喝完以後,一個跑去浴室洗漱,一個端著另外一杯的往房間外面走。到走廊里,就能看到從廚房里透出來的光亮。
秦蘇放輕了些腳步的走過去,伸手輕輕推開了門,縫隙之間就能看到坐在書桌面前的男人。
只開著一盞護眼燈,led的光亮鋪滿了書桌的周圍,男人正伏案在上面,面前的筆記本打開著,屏幕反出來的光亮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那雙薄唇正因為精神集中而微抿著,修長的手指不時的在筆記本上瀏覽,再不時的拿著筆在記錄著什麼。
嘴角彎了彎,秦蘇屈起手指在門板上敲了敲。
「叩叩——」
聲音響起的時候,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明顯一僵,隨即看起來手忙腳亂的,幾乎迅速般的,便將記錄的筆和本子都拉開抽屜丟了進去。
「我來給你送牛女乃。」秦蘇愣了愣,說著。
「嗯。」司徒慎點頭,黑眸里閃過一絲不自然。
秦蘇將門完全的推開,端著牛女乃杯往里面走,遞過去的同時,轉過臉看向筆記本,屏幕上面顯示的只有主頁面的牆紙,很多打開的瀏覽器頁面都被最小化在任務欄里。
「沒在工作嗎?」她看完轉回頭去,問。
「唔。」司徒慎應了句。
「我還以為你一直待在書房里不出來,是在開視頻會議。」秦蘇微笑著說,會過來給他送牛女乃,也是為了提醒他,別讓他工作那麼晚,而且晚上吃過晚飯以後,他就上了樓,還以為是有重要的視頻會議。
「沒,結束了。」司徒慎隨口回著說。
「哦,那你干什麼呢,上網呢?」秦蘇點點頭,不由再次看了眼筆記本屏幕,好奇的詢問著。
「沒什麼,隨便看看。」聞言,司徒慎也仍舊是隨口回著。
只不過,同時伸手將筆記本給合上了,順便關掉了護眼燈的電源,「走吧,回房間睡覺。」
秦蘇不疑有他,點頭被他攬著一起往書房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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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夜晚。
像是往常一樣,一家三口吃過了晚飯,男人上樓進了書房,不知又忙碌起了什麼。
秦蘇踩著樓梯台階往上走,剛好看到從客臥里拿著玩具跑出來的小家伙,擦身而過時,小家伙喊了她一聲,就「咚咚咚」的繼續往樓下奔,好去邊看動畫片邊玩。
「舟舟。」她叫住了兒子。
「媽媽,你喊我呀?」小家伙停下腳步,小身子轉過來。
「嗯,你來。」秦蘇點頭,朝著兒子招手。
捧著玩具的小家伙,又「咚咚咚」的原路跑回來,在她面前乖乖站好,仰著小臉笑米米的瞅著她。
「舟舟啊,媽媽問你件事情,好不好?」秦蘇半彎下|身子,眉眼彎彎的看著兒子,手指在他腦袋瓜上的發絲一下下的捋,用最柔和的聲音,語氣不經意,卻是在打探,「你最近和爸爸總是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悄悄話,是不是有什麼小秘密呀?」
「是的呀!」小家伙听後,倒是毫不否認的點頭。
「那是什麼小秘密呢,你不可以也告訴媽媽嗎,老師也應該教過你吧,愛分享是一種很好的美德,那你是不是也該和媽媽分享一下呢?」秦蘇循循誘導著。
「呃……」小家伙歪了歪頭,小臉糾結了一下,很快又開朗起來,「媽媽,小秘密不是用來分享的呀,要守口如瓶才行噠!」
「好像也對哦!」秦蘇忘了自己兒子很聰明,只能順著說。
末了,又不放棄的做出苦惱狀來,想要繼續套話,「可是舟舟,真的不能告訴媽媽嗎,我真的好像知道喲!」
「媽媽,你知道哆啦a夢又出新的劇場版了嗎?」小家伙眨巴眨巴眼楮,張著小嘴卻是問她。
「是嗎,還真不知道。」秦蘇怔了下,沒想到會被兒子轉移了話題。
「幼稚園小朋友說的呢!」小家伙繼續著說,「媽媽,等著有時間你也給我租dvd回來看,好不好呀?」
「當然好了。」秦蘇含笑著點頭。
對于兒子的一些合理的要求,她向來也都是會滿足的,而且小區外的一條街上,就有租碟的店鋪,她常常會在那里給兒子挑選一些有趣的動畫片。
似乎是知道她還會繼續,也似乎是知道抵抗不過她的第二輪盤問,小家伙抱著懷里的玩具,一溜煙的往樓下跑,「那媽媽,我先下樓去看動畫片啦!」
秦蘇看著已經在樓梯間不見了的兒子,皺眉著的慢慢直起身子來。
雖說竟然沒有從小家伙嘴里套出來什麼內容,但至少能確定一點是,這父子倆是有小秘密,而且還是瞞著她的小秘密。
秦蘇抬眼,朝著亮著燈的書房看過去,神情好奇又苦惱。
厚實的窗簾拉得嚴實,臥室里有著橙黃色的光亮,秦蘇從浴室里拉開門走出來,坐在chuang邊已經洗好澡的司徒慎立即上前,半摟著的跟她一起往回走。
坐下以後,主動伸手拿過她抓著的毛巾,然後舉高了手臂給她細細的擦拭起長發來。
「我自己來吧?」秦蘇看著他說。
「不用。」司徒慎搖頭。
見狀,她也沒有再多堅持,因為已經是深知他若是決定的也沒辦法更改。
原本每晚上的洗澡,剛開始的時候他竟然都要跟著她一起,好在這一點並沒有讓他得逞,只不過每次洗完澡出來時,他都是要過來摟著她出來的,害怕腳下沾水打滑會摔倒。
等著頭發已經干的差不多時,兩人一起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同時關上了燈。
他手臂伸過來給她枕在腦袋下面,秦蘇側著身子朝著他依偎過去,感受著他搭在自己腰上的另一只大手,正順著睡衣邊緣往里面探著,掌心溫暖的撫在她的皮膚上。
「我已經聯系好了,明天下午會有人過來,把浴室的地磚全部都換成防滑的。」司徒慎扯著薄唇,在黑暗里對著她說著。
「太麻煩了吧,還是不用換了,一共也沒有多久的時間。」她听了以後,仰頭看向他。
「不行。」他不為所動。
見狀,秦蘇開始跟他解釋著說,「用不著那麼小心吧,其實正常一些能更好,再說十月懷胎,很快就會過去的。浴室里本身就有地磚,再重新鋪真的很麻煩。」
「那也不行。」他卻依舊很堅持。
秦蘇嘆了口氣,也只好隨他而去,讓他放心也好。
兩人像是平時一樣的繼續閑聊了幾句,司徒慎想到了什麼,忽然的問,「當時生舟舟的時候,很痛嗎。」
「其實感覺不到什麼,打麻藥的,不過不是全麻,只有局部,所以感覺不到痛倒是有肚子被手術刀劃開口的感覺。」秦蘇微笑著回,語氣里也並沒有任何痛苦的情緒。
話雖是這樣說,可他還記得,她曾經有說過懷舟舟時十月懷胎太辛苦了,而且肚子被劃開的感覺也很可怕,滋味很不好受。最近他閱讀的書籍里面,也有很多是講到臨盆期間的,有文字表述過那些生產過程里的詞匯,他看著,忽然都有種不想讓她懷孕的想法。
這個孩子的到來,是多麼讓人喜悅,可想到她的辛苦,又覺得很是心疼,真是令人矛盾的心理。
撫在她腰間的手向前,緩緩的劃過,停在了小月復上面,指月復來來回回的一個位置停留著模,那已經平復了的疤痕在黑暗里還是能夠敏銳的感覺得到,司徒慎喉結緩慢滾動,「我讓你經歷了兩次。」
秦蘇見他始終模著自己手術留下的刀疤不放,就知道他心里又不好受了。
「上一次是意外的,跟你沒關系。」她柔聲強調著。
「可是我不在你身邊。」司徒慎嗓音里卻依舊帶著對自己深深的埋怨。
秦蘇笑了笑,沒說話,只是抬手繞到了他的背脊上,一下下的輕|撫著,好讓他不知覺緊繃的情緒放松下來。
司徒慎也是被她順了下來,將她的手抓回來到薄唇邊,親了又親,然後收攏在掌心貼在心髒上,像是對她說,也像是對自己說一樣,特別低沉特別堅定,「秦蘇,這一次,我會從頭到尾的一直陪著你,照顧我們的孩子,像舟舟一樣健康長大。」
「嗯好。」她微笑著點頭,神情柔柔。
這樣近距離下,呼吸彼此可聞,被他毫不虛假的深情所纏繞,秦蘇甜甜蜜蜜的說,「怪不得都說女人懷孕時是最好的,可以過上十個月的皇後生活,我以前听他們說都不覺得什麼,現在倒是真的相信了,你還真把我當皇後給供起來啊!」
司徒慎挑了挑濃眉,薄唇邊角微微上勾。
兩個人同時彎著嘴角的相擁而眠,閉上眼楮了一會兒,秦蘇才意識到自己忘了什麼,忙又睜開了眼楮。
「司徒慎。」她朝著他臉上吹了吹氣。
「嗯?」司徒慎等待著她的下文。
「你和兒子有小秘密對吧?」秦蘇眯了眯眼,開始往目的上靠攏。
沒有在兒子那里問出來什麼,所以調轉了目標在他這邊,試圖想要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唔。」司徒慎再度挑眉,黑眸微亮。
秦蘇拱起身子再度朝他靠近著,學著他平時的樣子,在他脖子那里蹭啊蹭的,撒嬌又賣萌的眨巴著眼楮,聲音里每個音節都上揚的拉長,「是什麼小秘密啊,告訴我,好不好啊——」
就是以前,她也是很少這樣撒嬌過,所以司徒慎喜歡的不得了,心都被她纏的顫抖了好幾下。
可是,不能說啊!
喉結動了動,他干脆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吻上去,若是抗議便將舌頭伸進去,攪動著她的一起。
很快,秦蘇就被他的熱吻給融化了,缺氧間迷迷糊糊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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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洋洋灑灑。
坐在餐桌上還在喝粥的秦蘇,听到玄關處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音後,便立即放下了手里握著的勺子,然後從位置上站起來。
正在廚房里收拾的李姐見狀,立即詢問,「太太,吃好了?」
「嗯,我吃好了。」秦蘇點頭,隨即將椅子推回原位,便轉身朝著餐廳外走出去。
回到臥室里,她一直坐在chuang邊,也沒有躺下,眼楮垂在地上的某一點,不知在想著什麼,或者在沉思著什麼。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她看了眼表,起身朝著里間的更衣室走去,不一會兒便換了身外出的衣服,然後拿起包包的往臥室外面走。
下樓時,正好家里的阿姨也要送小家伙去幼稚園,听到樓上傳來動靜,也都下意識的看過來一眼。
「媽媽,你也要出去嗎?」小家伙看到她換了衣服,眨巴著眼楮問。
「嗯。」秦蘇笑著點頭,緩緩的走過去。
「太太,你要出門?司徒先生知道嗎,先生有說過,你要是出門的話,得跟他說一聲啊。」李姐見狀,忙緊張的說。
「沒關系,我跟他說好了的,你放心吧。」秦蘇哭笑不得的解釋著。
「那就好。」李姐這才點頭,還不忘叮囑,「對了,先生有交代過,你可不能開車啊!」
「放心,我知道的。」秦蘇也忙點頭,表示知道。
隨著送小家伙去幼稚園的李姐出了家門,秦蘇也五分鐘後跟著出了家門,走出小區門口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對著前面的司機笑著說明目的地,「師傅,司徒秦氏。」
她出門的時間已經過了上班的高峰期,所以很快便到了,她拿過司機給找回來的零錢,下車往大廈里面走。
不需要提前預約,也不需要通報,她進了大廳以後,設立的前台接待那里,便認出她來領著她往電梯走的上樓。到了以後,便是有秘書直接跑來迎接。
「秦總,您怎麼來啦!」秘書很是驚喜的看到她,也很是親切的招呼著,同時詢問著,「慎總在會議室開會,要不要我去通知他?」
「不用,我沒什麼事。」秦蘇笑著擺了擺手,她到這邊來的目的也不在于他。
「那您去慎總的辦公室等吧!」秘書一听,立即說著。
「好。」秦蘇點頭。
秘書立即帶著她往辦公室走,到了以後,還特意給她泡了杯花茶端上來。
「謝謝。」她微笑著道謝。
「秦總,您要不要吃點什麼小點心之類的,我可以給您準備!」
「不用那麼麻煩。」
「慎總這個會好像也快結束了,等不了多久的,如果覺得無聊,那里有雜志還有今天最新的報紙!」
「沒關系,不用管我,你去忙吧。」
秦蘇坐在那,很有親和力的說著,只是在秘書頷首準備退下時,她又給叫住了,「對了。」
「你現在是慎總的直屬秘書吧?」
「是的,秦總!」秘書立即點頭。
秦蘇也點頭,像是不經意的開口詢問一樣,「最近,你們慎總有沒有吩咐你做一些事情,或者說安排一些什麼事情?我是說,除了正常工作的事情以外。」
「最近嗎……」秘書努力的想了一會兒,想到了,「除了正常工作的事情外,那麼就只有那一件事了!」
「什麼事啊?」秦蘇表情不變的自然問。
從家里一大一小那里,這些天始終都打听不到什麼內容出來,所以她
「當然是您和慎總婚禮的事情啊!」秘書笑了開來,忙報告著,「雖然說日子還沒有確定下來,但是都已經找好算字大師了,只要到時再具體敲定是哪一天就可以了!」
秘書越說越起勁,還特別為自己的領導幫腔著說話,「慎總最近讓我找了很多家星級酒店的資料,還有一些婚慶公司!慎總很細心呢,都是交代我給他找資料,其余的都是他親力親為,就連酒席里的每一樣細節都不放過呢!而且還有一些宴請的名單,慎總也說了,到時可以讓公司的員工也參加呢,能多隆重就有多隆重!」
秦蘇听後,怔在了那里。
「秦總,怎麼了……」秘書口若懸河的說完,不解的看著她。
秦蘇緩過神來,輕搖了下頭,「沒事,我隨便問問。」
心髒卻不受控制的怦怦跳的越發厲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這些天和兒子嘀嘀咕咕,以及關在書房里忙忙碌碌,都是為了這件事吧,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
根本不用等到實現的那一天,現在她听著,就已經覺得很驚喜了。
她就說嘛,一定是有什麼事在瞞著她的,可是也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沒有想到他正在默默的給她準備著一場隆重的婚禮。終于明白了在照婚紗照以後,他說的還差一樣是什麼意思了。
怎麼能不感動,能不幸福呢!
秘書都已經離開了,秦蘇坐在沙發上,還覺得心里的東西都要溢出來般。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左右的時間,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男人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直奔她這邊,薄唇扯著,「你怎麼會跑過來了,都不跟我說一聲!」
秦蘇看到他,便也跟著站起了身子。
「不是說讓你盡量不要出門麼,冬天又冷路又那麼滑,萬一摔倒了怎麼辦,而且還是一個人。早上我上班的時候,也沒听你說要來公司啊,如果你想來,我們當時可以一起過來!」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他又吐出一連串來。
「不歡迎啊!」秦蘇眨眨眼,嬌憨的瞪著他。
「不是。」司徒慎馬上否認,卻還是不放心的說,「下次要過來,必須得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我知道了,我只是在家里待的無聊,想出來走走,順路來公司看看你。看看你有沒有好好的工作,好好的經營公司,好好的賺女乃粉錢!」秦蘇連連點頭,微笑著回。
「當然有。」司徒慎濃眉得意的高挑,俊容泛光。
秦蘇眉眼彎彎,翹著嘴角回望著他,像是天底下最痴情的女子。
這樣目光纏繞了一會兒,她說著,「我回去了啊。」
「現在就回去,不多待一會兒了?」司徒慎一愣,困惑的看著她。
剛剛還說是順路過來看看他的,可是兩人這才說了沒幾分鐘的話,就要回去了?
「不多待了。」秦蘇點點頭,回著,目的已經達到,想知道的已經全部掌握。
隨即,她便拿過放在沙發上的包包背在肩上,然後便想要離開,只是又停了下來,轉回來主動湊過去吻上了他。不是蜻蜓點水的那一種,像是他每一次的伸進去了舌,在他牙齒間繞了一圈,才離開。
松開他以後,她跟他說了聲「晚上家里見」之後,便朝著辦公室門外走了。
被老婆主動過來看望又獻吻的司徒慎,還在原地回味不已,反應過來時,又忙疾步的追上去,像是老媽子一樣的念著,「等等,我讓公司的車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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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充盈的夜。
書房里的燈像是往常一樣的亮著,秦蘇抬手敲了兩下之後,便立即推開。
里面坐在書桌前的男人又是明顯一僵,慌亂的整理著桌上攤開的紙張,同時在筆電上快速關閉著什麼頁面,秦蘇特意回著身子將門關上,洋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忙什麼吶!」秦蘇站到他對面,笑盈盈的問。
「唔,沒忙什麼。」司徒慎極力自然的回,卻沒敢對上她的眼楮。
「真的沒忙什麼嗎?要不要讓我猜猜啊?」秦蘇欠身上前,感覺到他緊張的情緒,笑米米的慢悠悠說,「會不會是跟一些婚禮有關,什麼儀式啊,車隊啊,酒席啊……」
「你都知道了?」他瞳孔微張,驚詫的看著她。
秦蘇站直身子,抱著肩膀微抬起著下巴,臉上表情已然是回復了他。
「誰告訴你的!」司徒慎氣急敗壞的問。
不能是兒子沒有堅持住陣地吧,被她給套話去了,可是他和兒子商量著也只是說到時當個小花童,其余的倒是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剛剛她提出來的那些,一看就是全部都掌握了情況。腦袋不停的告訴運轉,一下子想起來了,昨天她有去了公司,他開完會以後沒說上幾句話就走了,想必一定是從下面人手里套出去了。
司徒慎蹙眉,明天一定要查查是誰接待的她,不變|態的開除也得訓兩句解氣!
白神秘了那麼久,竟然還是被她給發現了,司徒慎很是挫敗和懊惱!
嗷嗚——
秦蘇見狀,不由的笑了笑,繞過書桌走過去,直接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順勢主動的坐在了他的腿上,整個人靠在了他的懷里,盡可能的以最親昵的姿態。
司徒慎回摟著她,薄唇在她眉心眼角親了親,「女人懷孕的十月皇後,我會一秒不落的讓你享受,還欠你一天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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