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秦蘇,說不上具體是什麼感覺,是氣,是恨,是討厭的。
可這六年,似乎又習慣了,習慣了瘋玩後最終回到這個家,習慣了她是司徒太太這個事實,甚至有些習慣她這個人……
當年在兩家人聚在一起談婚事時,司徒慎也覺得,他們有很多相同的地方,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上,他們可以相處的很好。
可婚禮在即,他一次去拆遷現場時,卻遇見了原本應該出現在國外的季雨桐。這樣的失而復得,令他時時刻刻都覺得老天厚愛。
就是因為不想欺騙,所以才會對秦蘇說取消婚禮,至少這樣不會耽誤她。以為這樣的家族聯姻,彼此都是有共識的,也以為她是灑月兌的人,能大方的祝福。可卻偏偏讓他的幸福變成了泡沫,他怎麼能甘心?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尤其是擁有過又失去的,這是多少人都驗證過的真理。所以每次回想,季雨桐隱忍的眼淚和哽咽令他心痛。而且,男人天生喜歡征服,被一個女人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手里,這更讓他發狂。
也許,和失去季雨桐相比,那種被秦蘇耍手段一步步就逼才更讓他抵觸這場婚姻。
所以,他氣他恨他討厭!
這些情緒都混雜在一起,偏偏那種想要她的感覺又更加迫切。
本身回來的晚,就有好多事情沒做,加上想著易氏的合作案,一時間也沒什麼困意,就想把髒衣服都送到樓下,明天上班時直接送去洗。
可秦蘇沒想到還沒走兩步,就被他毫無預兆的抓了過去,懷里的髒衣簍砸在腳面上,痛都來不及呼。
「我來那個了……」
聲音落下,男人瞬間僵住。
「怎麼不早說!」他氣急敗壞的。
「你也沒問我呀,我哪來得及。」秦蘇很無辜的看著他。
「……」司徒慎薄唇抿的很緊,看向她的小眼神也很暴躁。
急剎車令他有些疼,不再看罪魁禍首一眼,他轉身便朝著里間的浴室走去,落下的腳步都是暴躁的重,「 當」一聲,浴室的拉門便被拉上。
秦蘇還想挑釁幾句「慎總怎麼在外面沒吃飽」,可被那關門聲震到,所以只是在冷水的嘩嘩聲下,淡定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