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不像是南方,北方夏季的早晚會相對來說涼爽一些,窗戶半開著夜風吹拂,很是舒適。
路惜珺翻了個身,雙手交疊的放在臉下,看著窗外皎潔的余光以及繁星閃爍,不知是不是白天玩的太開心了,以至于躺下後久久的都沒辦法入眠,在游樂園的情形像是重播畫面一樣,一幀又一幀的。
「別怕。」
想起當時在耳邊散開的男音,她交疊的手不由的相握在一起。
那在陰森森的幽靈古堡里面,被他溫暖而有力的手牽引著,一步又一步的往前走,好像找尋的不僅僅是鬼屋的出口,而是踏入了某場命運當中。
回味的入神之際,感覺到門口傳來「咯吱」的開門聲響。
從半敞開窗戶的映出來的輪廓當中,能看到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推開門的走進來,俊臉上稜角分明。
路惜珺呼吸一顫,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楮裝睡。
閉上眼楮,所有感官就瞬間敏感了起來,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落在地板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是身後的chuang褥驀地一陷,男人獨特的氣息席卷而來。
肩膀被大手按著,順勢將她側躺著的身子全部翻轉過來,她連呼吸都快屏住了。
下一秒,嘴唇被咬住。
軟而韌的舌直接撬開她的牙齒,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路惜珺剛開始還好,漸漸的就被他吻的睫毛輕顫起來,喘氣都困難了,感受到的全部都是那股雄xing的強烈氣息。
等著他終于放開她,整個人撐在她上面,用手指點著被吻腫了的嘴唇,「裝睡?嗯?」
「呃……」路惜珺被識破,支吾的說不出話。
「這麼晚還不睡,在等我?」路邵恆手指往上,在她眉眼上輕輕的撫,重眸里的神色好似是賞玩自己所有物的樣子。
黑黑的長發泄了滿滿的一枕,黑發映襯著女孩子年輕柔白的皮膚,紅顏黑發的這樣躺著望著他,乖巧而耀目。
「我沒有!」她急忙否認。
在離路家有一定距離時,她率先下車的往回走,當時他沒有跟她提過任何晚上要過來的話,所以她哪里知道他會過來。只是還沒有睡覺是因為,沒有睡著而已。
「沒有嗎,我怎麼看你挺期待的。」路邵恆低笑,嘴角有著邪氣的弧度。
被她挑|逗的無措極了,咬著嘴唇著急的解釋,「沒有,我沒有的……」
本身就是被他壓在身|下沒有氣勢,加上羞窘的關系,一張圓圓的臉憋得通紅。
「OK。」路邵恆挑眉。
在她疑惑的眨巴眼楮的同時,一把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動起手腳來,「那你現在可以期待了。」
「呃,別……」路惜珺反應過來時,忙輕聲的喊。
可是他已經開始行動,又開始親上來,每一處被他火|熱的氣息拂過,帶動著都燒成了嫣紅色的雲。
她向來乖巧慣了的不敢反抗,也是因為被他弄得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不得不任由取舍著,昂著紅撲撲的小臉,放任著他朝著自己更親密的深處探尋而去……
路邵恆一只手掌撐著她腦側,另一只黏在她的身上,重眸始終盯著她不放。
他最受不了她這樣,咬著唇小聲的哼哼唧唧,哪怕受不住了,也不會發出那種高亢的媚叫聲來。
「受不了了?」停下來,他像是做了個俯臥撐般的壓近她。
「……嗯。」路惜珺眉眼泛紅,好半天才點點頭。
路邵恆邪氣的揚了揚眉,抵著她的額頭,近乎是討論的語氣在跟她說,「你想讓我怎麼做,說出來,我配合你。」
「……」她听後,眼楮睜大,下一秒快速又慌忙搖頭。
「不說出來就會更難受。」路邵恆低笑。
「……」她還是搖頭,羞的不吭聲。
眼楮因為情yu的關系,已經是濕漉漉的亮,連迎他的目光都不敢了。
「快點說。」路邵恆玩心卻起,扯著她的嘴角,逼迫著。
路惜珺不停的吞咽著唾沫,那樣羞人的話,她哪里能說得出口呢,更何況,她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可男人哪里肯輕易放過她呢,用自己的實際行動逼迫著她,最後,她終究是挨不過他的邪|惡,破碎的聲音在磕磕巴巴的響起,「那……你……輕一點……」
「好的。」路邵恆滿意了,按照她說的做。
「再、再……慢一點!」她咬著唇,臉埋在枕頭間。
「好的。」男人低啞答應,重眸里是邪氣又滿足的笑。
窗戶開著一半,紗窗外晴好的夏夜繁星滿天,屋內的chuang褥間卻是一片旖旎。
縴細又小小的女孩子,被男人壓著狠狠欺負,小聲哼唧中有著不自覺的嬌媚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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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又是一個艷陽天。
從臨江別墅區走進來的女孩子,一路抿著嘴,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還緊緊的攥著。
等著走到路家別墅的門口時,她特意停下了腳步,低頭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口袋里放著的東西沒有露出來任何時,她才重新邁著腿往里面走。
「小姐,出去了?」一進門,就有管家走上來。
「是。」路惜珺忙低聲應。
「嗯。」管家看了看她,很嚴肅的點了點頭,然後似是命令般的道,「下午就不要再出去了,也快晚上了。」
「我知道了。」路惜珺還是低聲的應。
管家見狀,也沒再多說什麼,背著手走開了。
看著管家閃身進了儲藏室的方向,暗暗緊張中的路惜珺呼出口氣來,快步的往樓梯方向走。
因為害怕再被人撞到,她腳步有些快,又因為低著頭沒有看清楚前面,快走上二樓時,險些撞到了正從三樓走下來的男人。
「跑什麼,冒冒失失的。」路邵恆皺眉,沉聲斥著她。
「呃。」她咽了口唾沫,規矩的站好。
「女孩子不能穩當點兒。」男人瞅著她,繼續斥。
「是……」她像是小孩子一樣,乖乖受訓。
路邵恆見她這副小模樣,聲音緩和了一些,「發生什麼事了,你跑那麼快?」
「沒什麼事呃。」她有些呆的搖了搖頭。
「去哪了。」他抱起肩膀,饒有興致的問。
「出去……外面了一趟。」路惜珺支吾了下,有些敷衍的回。
「外面哪兒。」路邵恆果然繼續問。
聞言,路惜珺抿著嘴唇想了想,眼神游離起來,好似在糾結著要不要回答他一樣。
「口袋里揣的是什麼。」路邵恆眼尖的發現,她的手一直揣放在衣服的口袋里,而且還不時的握緊著,不想讓人被看到和發覺到的樣子。
「呃。」路惜珺低頭,也看向了自己的衣服口袋。
「到底是什麼,怎麼不說話!」他皺眉,見她那副樣子,再開口時沒有耐心了,「拿出來給我看看。」
手指模著里面藥盒的稜稜角角,她抬頭看著男人,猶豫著還是吞吐的回答了,「是藥,我……去了一趟藥店。」
「你哪里不舒服?」男人立即詢問。
「沒,不是……」路惜珺忙搖頭,沒想好怎麼說。
「那是什麼?」路邵恆上前一步,緊凝著重眸問。
「其實……」她握了握口袋里的東西,抬眼一眨不眨的瞅著他,緩緩的開口,打算告訴他,「是避……」
就在她開口準備告訴他時,樓下傳來了聲響,戛止了她的聲音。
「先生,太太,您們回來了!」
樓下有著一陣騷動,有管家的聲音傳來。
很清晰的能听到腳步聲,以及下人們恭敬的聲音,還有管家沖著樓上喊的,「少爺,先生太太回來了!」
路邵恆聞言,瞥了眼面前的女孩子,朝著褲子口袋的快步下樓。
路惜珺將剛剛未說完整的話,只好全部都吞咽回去,然後捂著口袋的往自己臥室里跑。
等著門板關合,再把鎖落下以後,她將藥盒打開,取出里面的藥片放到嘴里,端起水杯的順著水流一起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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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
晚飯因為路家一家之主及當家夫人回來的關系,很是豐盛,就連著送到路惜珺房間里的晚飯,也是沾了光。
吃過晚飯後,看了眼時間,她下意識的從房間里出來下樓往客廳方向走。
若是按照以前的規律,她這個時間是被允許看電視的時間,已經成為習慣xing的了,但是走到客廳門口時,听到里面不時傳來的談話聲,她才驚覺。
「小珺。」
就在她轉身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時,路震的聲音響起。
「是。」她立馬繃緊,站的筆直。
「怎麼走到客廳口了,還又往回跑了?」路震正端著杯茶,在那細細的品,抽空遞過來個眼神的問她。
「我……」路惜珺垂著手,吞咽著唾沫。
「過來坐吧,你阿姨好像也有東西要給你。」路震不咸不淡的說。
見狀,路惜珺只好邁著腳步,慢吞吞的往客廳里面走。
哪怕她不再是剛剛到路家那個才十四歲的女孩子,可在面對路家這個男主人時,她還是會膽小膽怵。
見女孩子走進來,路震轉頭看向身旁坐著的美婦人,「人都過來了,怎麼不給?」
美婦人好似沒料到丈夫會這般,她面上表情頓了頓,然後才微笑起來,對著一旁下人吩咐了句,很快有個方形的盒子拿過來,然後她遞過去,語氣淡淡,「這是我在烹飪課上隨便烤的曲奇,給你拿著吃吧。」
「是。」路惜珺驚訝伸手接過來,輕聲的說。
「里面有巧克力、草莓,還有花生的,我們都不愛吃甜的,你們小女孩……應該會喜歡吧。」美婦人交疊的手在膝蓋上,很優雅的坐姿,繼續很淡的語氣,只是說到最後看過去的眼神,有些隱藏著的光爍。
「謝謝……!」路惜珺抬頭,眼楮亮亮的看著美婦人。
「呵呵。」路震驀地笑了起來,然後看向自己的妻子,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原來還真是給小珺的,我說你怎麼從法國回來的那兩天,始終在烤箱跟前鼓搗著。你這從嫁進路家開始,還沒看你下過廚房吧?」
半是玩笑的話,里面卻好似摻雜了很多的東西,美婦人听著丈夫的話,臉色漸漸尷尬起來。
「嗨,哪里啊!還不是之前陪著的那幾位老董的夫人,特別喜歡上烹飪課,我這也是因為當時跟著一起烤出來的,送她們的多出來了,就拿回來了。」美婦人微微的笑著說,聲音里有些訕訕。
路震听後,也沒有多說,只是意味深長的笑。
美婦人看著抱著盒子站著的女孩子,開口想讓她先回房間時,路震又開口了,「小珺,你還不快打開嘗一嘗,別浪費了你阿姨的一片心意。」
「呃……」路惜珺看著路震,緊張起來。
見對方端著茶杯,一副好整以暇等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她不敢怠慢,忙將捧著的盒子給打開,然後很小心翼翼的拿出其中的花生曲奇,放到嘴里嚼著,再全部咽下去。
「好吃嗎?」路震放下茶杯,淡淡的問。
「……嗯。」路惜珺不敢隨便回答,點點頭。
「那就好,拿回去吃吧。」路震輕笑,故意朝著一旁的美婦人睨看了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說,「好好的吃,想著是你阿姨的一片心。」
「……」路惜珺咬唇,大氣都不敢喘。
雖然路震還是美婦人,以及對面翹著二郎腿慵懶拿著遙控器轉台的男人,都是坐在沙發上的,只有她是站在那里的,完全都是可以俯視的,可她一點居高臨下的優越感都沒有,反而更顯唯諾。
被路震的不怒自威而波及到,路惜珺不停的吞咽著唾沫,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的關系,竟有種喘息越來越困難的感覺。
終于等到對方抬手示意她可以退下時,她轉身的往客廳外走,神色卻越來越不對勁起來。
很快,她缺氧的腳下發軟。
「你怎麼了!」在她軟綿綿往下倒時,背後有男音響起。
路惜珺手里的盒子跌落,突如其來的缺氧已經導致她頭暈目眩,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
路邵恆皺眉看著手臂扶著的女孩子,她的神色特別不對勁,好像是身上哪里不舒服,仔細看又發現她脖子上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色疹子,很是的慌。
「我……我……」路惜珺根本站不住了,氣息孱弱。
她連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垂著的小手吃力的撫著喉嚨,感覺下一秒好像就會因為喘不上來氣而死過去。
路邵恆見狀,眉頭皺的也是越發的緊。
「來人!」一旁,路震也站了起來。
跟著起來的美婦人,忙也吩咐著趕來的下人,去將家庭醫生叫過來。
被路震手勢吩咐而來的兩個下人,原本打算接手此時軟在那里痛苦的女孩子,可是男人卻始終沒有松手,不由的出聲喊了,「少爺……?」
下人這一喊,就被吸引過來一些注意力。
路邵恆皺眉,表情冷淡的收回了手,直起身子往一邊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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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夜色更深,大地沉寂。
客廳經歷過剛剛的一小段嘈雜後,這會兒已經平靜了下來。
這會兒側角放著的沙發上,女孩子被放平的躺在上面,一旁有俯身在那里的家庭醫生,檢查後正將針管里面的藥往她的血管里面推。
不像是剛剛那樣痛苦,這會兒女孩子雖還皺著眉,可情況看起來已經穩定的多了。
等著家庭醫生站起身子時,對面沙發正中央坐著的路震,便動了動眉毛。
「先生!」家庭醫生忙恭敬的語氣,然後開始報告著,「我剛剛已經為小姐急救過了,沒什麼大礙!初步斷定,是因為食用的東西引起的過敏,月兌敏針已經打了,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事。」
「食用的東西的話,那應該就是那盒曲奇了,我看她剛剛吃的好像是花生的。」美婦人看了眼被下人撿起來裝曲子的盒子,神色里有著掩飾不住的懊惱。
「是,應該是花生。」家庭醫生點頭。
「她對花生過敏?」靠坐在一邊的路邵恆,低沉的問。
花生過敏嚴重的話,極有可能導致致命!
家庭醫生點了點頭,卻又語氣躊躇起來,「據我來看,應該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醫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美婦人見醫生欲言又止的,微笑著說。
「根據我剛剛為小姐的檢查,也測試了一下過敏原,本身來說小姐的體質不是過敏xing體質,所以吃花生對于她來說沒有什麼,只是……」家庭醫生說到這里,明顯頓了頓,才接著說,「只是現在食用花生會過敏,是因為小姐在幾個小時內服用過可以引起反應的藥物。」
話音落下,所在人的目光都微微疑惑了起來,有種懸疑感。
只有躺在沙發上,還昏昏意識的路惜珺,听到後頓時雙手緊攥起來,不安像個網一樣無邊無際的。
「什麼藥物?」
始終沒有出聲的路震,目光掃過女孩子攥起來的手,驀地問。
「避|孕藥。」家庭醫生如實的回,「而且是那種緊急xing的避|孕藥,有著很激烈的藥效,剛好其中的成為有和花生能起到過敏反應的……」
「醫生,你確定嗎?我覺得應該不會的!」美婦人月兌口而出,又在觸及到丈夫看過來的目光時,嘴角動了動,帶著幾分笑意自然的說,「是不是得仔細檢查一下,才能確定呢。」
這邊正對著過敏以及避|孕藥的事情妄下不了結論時,始終在一旁的等候差遣的管家,這會兒悄悄的朝著最近的下人遞了個眼色。
很快,去而復返的下人,把手里多出來的東西交過去。
「先生!」管家恭敬的喊人上前,然後,將手里用膠帶七扭八歪拼粘起來的藥盒遞了上去,「這是下人收拾小姐房間時,在里面丟棄的垃圾中找到的。」
(大家有說讓我多更,所以今天也是6000字吧!真鬧心,我家樓上把我家給淹了,牆壁上的瓷磚里面全部給陰濕了,吊頂的燈也都給泡了,跟水簾洞一樣,我要崩潰!估計維修起來又是一場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