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這里和其他地方不同,深夜時也燈火通明的,每個辦公桌前有很多被送來問話的,但大多數和他們這邊差不多,以醉酒或者矛盾引起打架的居多。
這是路惜珺長這麼大第一次進局子,忐忑不已的坐在椅子上,來回走動的警察都讓她感覺到壓力倍增。可最讓她害怕的還是坐在一旁的男人,不時的去偷偷觀察他的神色。
那會兒在酒吧里,她被無禮的男性顧客硬拉著坐到了對方懷里,又明目張膽的耍*,拼命掙扎都沒有效果,僵持不下時,便听到有道男音驀地響起︰「你模哪兒呢。」
哪怕是低音炮震耳欲聾,可他陰鷙的男音在那一瞬卻清晰的落地有聲。
路惜珺當時完全傻掉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的出現,雖然在五到十分鐘以前,兩人曾通過電話。
「過來!」男人直接對著她道。
她听後,便也立即听話的想要起身,可是男性顧客哪里肯放過她,直接按住她。
路邵恆上前一步,聲音里有著濃厚的警告,「把你的豬爪子松開。」
「哎喲呵,你是哪里冒出來的一根蔥!小爺在這里喝酒喝的正開心,也正玩的開心,我告訴你少管閑事,該哪兒去哪兒去,不然對你不客氣!」男性顧客酒氣沖天,說話趾高氣昂的。
見他不發一語的繼續逼近,男性顧客從座位上站起來,連帶著一起的伙伴也「 」的都起身。
「怎麼著,听不懂小爺的話,想打架嗎?」男性顧客見他勢單力薄,左手又是打著石膏,威脅力就已經減半,再加上一起的人多,所以絲毫不畏懼的大聲喊。
路邵恆低低一笑,「十五秒前,我說了什麼。」
「十五秒前,什麼玩意?」男性顧客愣了下的嘀咕,很快又暴跳如雷,「誰他媽的知道你說了什麼,小爺的話听不懂嗎,趁我們生氣前趕緊滾!」
不再多浪費唾沫,路邵恆重眸只緊緊盯著一處,然後驀地抓住對方的手,往左一扭,再往右一扭,最後直接往下狠狠掰的全部折過去,骨頭碎斷的聲音特別的響。
一切發生的太快,路惜珺呆愣,只能辨別出對方剛剛是用那只手模的她。
其余人見他先動了手,哪里能按捺的住,全部都呼啦的沖上來,她驚慌不已的喊他名字,卻听到他絲毫不亂的聲音再命令,「一邊等著。」
好幾個人沖上來,路邵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雖說只有一只手,可畢竟是tz兵出身,什麼場面沒有見過,每天最雷打不動的訓練就是格斗擒拿,所以完全的來者不拒,沒多大一會兒地上便是哀聲連連。
混亂中,酒吧的保安急忙過來維護秩序,卻不知被其中哪個看熱鬧的客人提前報了警,所以一行人以及他們兩個,都被趕過來的警察帶到了警察局。
「姓名,年齡,籍貫,做什麼工作……」
坐在辦公桌前,拿著筆記錄的警察,嚴肅的在詢問著。
「路邵恆,二十二,jun籍。」路邵恆靠坐在椅子上,沒什麼情緒的淡淡回,然後從懷里掏出來個紅色證件,直接扔過去算是回答警察後面的問題。
路惜珺見狀,害怕牽連到他,忙咬著唇主動的解釋著全過程,「警察,這個不是我們的錯!我是在酒吧當服務員的,可是那邊的顧客……」
不用她多說,警察在拿起路邵恆遞過來的紅色證件,打開看到里面的特殊番號後,臉色和眼神就已經都變了。
再開口時,連說話語氣都帶了幾分客氣的小心翼翼,「嗯是,我們也已經了解了案發的全過程,沒什麼事做完筆錄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很快,在簡單的做完接下來的筆錄後,他們就被警察告知可以離開。
「靠,不是吧!我們才是受害者,是他先動手的!」那邊同樣被送過來已經斷了一只手的男性顧客,見狀不滿的大聲呼喊。
可是卻反而被踢了一腳凳子勒令「這里是局子,注意你的態度!」,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警察客客氣氣的送著走出去。
出了警察局,已經快是後半夜了,萬家燈火都已經滅了。
路惜珺咬著嘴唇,看著從出來後就率先大步往前走的男人,整個人都散發出很陰鷙的氣息,她不停小碎步的跟在後面。可對方人高腿長,又沒有等她的意思,腳步快的她很快就跟不上。
「路邵恆……」她追在後面,賠著小心的喊。
男人像是沒有听到,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和變慢。
路惜珺可憐巴巴的停下腳步,不敢再跟,看了眼手腕上手表顯示的時間,已經是過了十二點了,現在如果往學校趕的話,最快到了也得是半個小時。
平時她們宿舍的門禁是十點半,但因為特殊打工的人群,和宿管阿姨求了又求,往後通融了一個多小時,也就是說,最晚也必須得十二點前回來,否認一律不放行。
她低著頭往回慢吞吞的走,盤算著回不了宿舍的話,就在學校附近的地下小旅館住一宿,正左思右想時,手腕被人從後面猛地抓住。
「啊!」她低呼了聲,看到男人近距離的眉眼。
路邵恆嘴唇線條繃的很緊,抓著她直接走到路邊,叫了輛出粗車後,用沒有打石膏的右手將她粗魯的塞進去,然後自己也彎腰坐進去,再狠狠的帶上車門。
*****************************
「 噠!」
房卡在感應區上,酒店套房的門應聲而開。
路惜珺跟著男人乖乖的進門,然後在他坐在沙發上後,自己也在對面找了個邊角的地方坐下去,屏息著不敢出聲,努力的減低存在感。
她知道,他生氣了。
路邵恆從進門坐下來後,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臉看起來十分的英俊,卻也令人十分的害怕,電視和空調都沒有開,顯得氣氛特別的壓抑。
路惜珺低頭鎖著肩膀的坐在那里,規規矩矩的,完全犯錯者的模樣。
此時她身上,還穿著酒吧里面的服務員著裝,隨身的衣服都放在背著的書包里面,之前在酒吧直接被送到了警察局,根本沒有時間換衣服。在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燈光,還有其他人陪襯下感覺還好,可現在怎麼看都覺得不太對。
上衣還好,就是特別修身一些,可是下面的裙子有些太短,尤其是坐下來,兩條腿往哪里擺都不對,總覺得會露出來一些春|光,尤其是男人不時掃過來的重眸。她又不敢突然站起來,所以只敢偷偷的拿過個抱枕放在腿上。
「呵。」路邵恆終于冷笑出聲。
路惜珺條件反射的,將頭埋的更低。
「倒是看不出來,學會撒謊了。」路邵恆向後靠,眯著眼楮冷聲在道。
「對不起……」她咬著唇,低聲的道歉。
「說說,錯哪兒了。」路邵恆眉峰一斜,眼神還是陰鷙的。
可是比起他沒有表情沉默的可怕樣子,他現在哪怕是冷著聲音和情緒,也讓她悄悄的松了口氣。
咽了口唾沫,她小聲的開始認錯起來,「你打電話來時,我不該騙你說在宿舍,還故意說宿管阿姨來查房,掛了你的電話……」
「完了?」路邵恆等她說完後,沉聲問。
路惜珺睫毛顫了顫,無辜的似是不知道還有什麼般。
「誰準你跑去酒吧里打工的,這都已經幾點了,你不好好待在宿舍里,給我跑到外面這種地方來?你是吃不起還是喝不起了,窮成這樣打什麼工?路家養不起你了嗎,缺錢你不會說嗎?」路邵恆火起,猛地將抱著右手的毛巾甩出去。
因為左手被打著石膏板,根本動不了,那會兒打架時他只能靠靈活的閃躲以及靠右手快很準的出手,所以這會兒上面的指關節全部都破了,當時去警察局也是找了條毛巾隨隨便便卷上的。
路惜珺嚇了一大跳,卻死死的咬著嘴唇。
「……」她不言不語,答不出。
「給我說話。」路邵恆直接起身,走到她面前喝聲。
她說不出心里的千回百轉,只能重復道歉,「對不起!」
路邵恆一身的火都「噌噌」的竄上腦門,越來越旺,可面對她這樣低低又小聲道歉的可憐樣,忽然又都發泄不出來。
將將把火壓下去一些,他似是在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但開口還是冷著聲音,「你知不知道,酒吧和夜|店都是很亂的地方。如果今天我沒有及時出現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我……」路惜珺現在想起來,也是心有余悸。
「像是那種不要臉的客人多得是,萬一佔了便宜後將你帶走,或者對你做些什麼更過分的事情,酒吧里的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難道你想讓除了我以外別的男人人踫你?」路邵恆居高臨下的站在那,最後的質問有著危險。
「我不會的!」等他說完,她幾乎是想也沒想的直接搖頭。
看著女孩子堅定的樣子,倒是讓路邵恆莫名消氣了不少,語氣也緩了一些些,「這次算是給你個教訓,長記性了嗎?」
「長了……」路惜珺點點頭。
「這次就這樣算了,酒吧的工作立即給我辭了,我不想見這樣的事情有第二次。」路邵恆扯著唇,在訓斥之後,開始下達著自己的命令。
「……嗯。」女孩子很低很低的一聲。
沒有像是以往那樣的說「是」,她藏在抱枕下面的手,也在暗暗的交握。
路邵恆驀地想到什麼,沉聲問,「以前有過這種的事情發生嗎?」
「沒有!」路惜珺忙搖頭。
見狀,他剛又要緊繃起來的俊臉,才放松下來。
這會兒完成了質問和訓斥,路惜珺終于是敢抬頭直視他了,見到他正低頭晃動著右手,沒有了之前包著的毛巾,清楚的看到他手指已經紅腫的握不住了拳頭。
「我們要不要去醫院?」路惜珺站起來,關心的詢問。
「不用。」男人搖了搖頭。
「那……總得擦一些藥吧?」她看著上面的傷勢,總覺得觸目驚心。
路邵恆依舊搖頭,很漢子的輕飄飄道,「明天就好了。」
「你的左手怎麼了,它應該傷的很嚴重吧?」不放心的視線轉移到他打著石膏板的左手,很是擔憂的問。
因為右手上面指關節的傷勢那麼觸目了,他卻都雲淡風輕的表示沒有事,那麼想來這樣打上了石膏,一定是傷的非常嚴重了!
「終于知道問了?」路邵恆挑起了眉,然後沒好氣的斥,「你個小沒良心的。」
也難怪他心里抱怨,之前她只是小毛病的昏倒,他就放心不下的第一時間冒著被處分的風險跑回h市,現在他左手都斷了,連jun醫都說,要是再嚴重一點這只手都有可能廢了。可從在酒吧見到她,到警察局,到出來坐車,再到酒店開房間,整個過程里她連都沒問一句。
她可真能招他啊!
「我們還是去醫院吧!剛剛你還和那麼多人打架,會不會加重傷勢啊……」路惜珺眼楮盯著他左手上打著的石膏板,不放心的說著。
「沒事。」路邵恆搖頭。
「真的沒事嗎?」她不確定的問。
或許是女孩子圓圓的眼楮里,擔憂的神色太真太濃,他聲音都不自覺的低柔了,「嗯。」
「只是手腕骨折了,沒多嚴重,打上石膏板是為了更好的恢復,否則怕耽誤以後的特訓。」路邵恆淡淡的說著,想讓她寬心,又難得多說了兩句,「像是在tz部|隊里面,面對的是比平常隊里面更惡劣的戰斗形勢,完成的也都是更艱難的任務,所以這種斷胳膊斷腿的事情很平常,幾乎每天每小時里都會有所發生,在所難免。」
路惜珺听後,完全沒有寬心,反而想到他面臨的危險,更加的心頭發緊。
直到她被他伸手拉著往里面房間走了半天,始終還沉浸在這種思緒當中,等發現到了哪兒時,她一下子慌張起來,唾沫都卡在了嗓子眼里說不出話來,只听男人在說。
「幫我洗澡。」
******************************
浴室里燈打開著,嘩嘩的水聲從浴盆里面傳出,整個房間都被水蒸氣環繞著。
路惜珺默默的將門給關上,然後默默的朝著等在那里的男人走過去,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提出來這個要求時,她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可他態度堅決,而且要求並不無理,因為左邊胳膊都是打著石膏板的行動不便,而右手今晚在酒吧時剛受傷,上面的紅腫都沒有消,確實是沒辦法洗。
呼,好吧!
路惜珺在給自己,不停的做著心理建設。
「給我月兌衣服。」路邵恆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開始催。
「……好。」她輕輕點頭。
先是外套,接著是里面的襯衣,一顆一顆又一顆,然後再是皮帶和外褲……路惜珺動作很慢,始終都低垂著個腦袋,感覺這比在他面前月兌自己衣服都要來的難。
尤其是浴室里的水蒸氣太多,她感覺呼吸都不暢,好在是終于月兌完了。
「還有。」路邵恆沒有動。
「內、nei褲……也要月兌嗎?」路惜珺差點咬到舌頭,聲音都明顯磕巴起來了。
「你洗澡時穿著nei褲?」路邵恆不緊不慢的反問。
「……」她語塞。
「快點!」他又開始催。
路惜珺伸手模到腰部那里的邊緣後,連忙閉上眼楮,然後心一橫的直接往下拽,之後連臉都不敢扭回來,就匆匆的推著他往浴缸方向,「好了,你快點進去!」
看到女孩子耳朵都紅了的樣子,路邵恆心情很愉悅。
「認真點,每一處都不能放過,給我洗干淨一點。」兩條手臂都搭在浴缸兩邊,整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里面,路邵恆微抬著下巴,在那里吩咐著。
「……嗯。」路惜珺很低的應。
不像是電視上演的女孩子洗澡時滿滿浴缸里面的泡沫,所以此時里面都是清水,躺在里面的人,渾身上下也都是沒有遮擋的全部暴露在那里,這對于她來說,簡直是要命。
抱著想要匆匆完事的心思,可男人卻還側著腰身要求著,「這里沒有搓到。」
「……知道了。」吞咽唾沫,她聲音更低。
她沒見過太多的男人,跟別說這樣的luo男一枚,但沒有經驗也能看得出,他身材真的是很好,每一塊都是結結實實的肌肉,又一點都不夸張,她哪怕手上還握著毛巾,也能感覺到那硬邦邦的觸感。
在心里不停的告訴自己,要鎮定的別慌,就當做是給小狗洗澡就好,這樣一想,她心里就覺得好笑,所以手上動作就沒有注意到,不小心擦踫到了哪個不應該的位置。
男人喉結一動,聲音低沉,「你這又是在模哪兒呢。」
「我不是故意的!」她忙縮回手,濺起水花無數。
「是麼,我怎麼覺得,你就是故意的吶。」路邵恆眯眼,里面好像漸漸卷起了什麼,故意邪氣的說。
「不是的,我沒有!」路惜珺連連搖頭。
接下來她連看都不敢看一眼了,可眼角余光里,總覺得某個位置的某個東西,在無聲的有種越來越大的趨勢呢。
時間在過,終于是可以將手里的毛巾放下,她起身松了口氣的說,「好了,洗完了,你站起來我給你把水擦干淨!」
等著將浴巾給他整個圍上,路惜珺便轉頭的往浴室外面快步走,不停的大口喘氣,可才出了浴室門口,後面的男人也緊隨而上,將她整個人給撈在了懷里面。
「你要干嘛呃?」路惜珺聲音發顫了。
「你說呢。」路邵恆笑了下,呼吸熱熱。
「別,你的手……」見他有所動作,她忙氣喘吁吁的阻止著。
路邵恆嘴角大幅度勾起,完全不在話下的說,「沒關系,什麼都不耽誤,照樣能抱你。」
也是為了證明自己,他俯身直接用右手臂將她的腿環住,然後稍微一用力的將她整個人豎著抱起來,長腿邁大步的往chuang邊走去,然後疊加式的壓在上面。
小別勝新婚。
他連吻她都來不及,喘氣如牛的直接用受傷的右手開始撕扯著她的衣服,然後就提著她一條腿往上。
充實的感覺慢慢擴散,她的上衣甚至都沒有完全月兌下來。
路惜珺受不了的低聲哼哼起來,听到他在耳邊炙熱的問,「想我了嗎。」
(今天更新6000結束,明兒見!最近大家都沒人留言,也沒人投推薦票,對此你們家作者很憂傷噢,所以趕緊留句話,再戳幾下推薦票,那個是不要錢的,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