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的兄弟們 第四章 新起點

作者 ︰ 追求雨滴

小蓮死了。

所有人都死死的盯著這個前不久還惹人歡笑的小j ng靈,多麼想這只是一場玩笑,尤其是孫長生,他掏出自己懷里的甜餅,溫溫的,它知不知道它以前的小主人變涼了?應該不知道吧,不然怎麼不會哭呢?

大柱是這些人中最平靜的一個,平靜地像冷血的動物,他又繼續挖洞,鋤頭狠狠地放下,又狠狠的抬起。孫平的臉上還有淤青和泥土,孫侯也是,至于孫長生,他嘴角流出了血,身上的衣服都破碎了,孫厚和孫平到底是參與過野獸捕殺的,不管是技巧還是力量,都比這個只會讀書的人強太多了。三個人不管怎麼說都是孩子,短短一天經歷了從美好跌到絕望,他們本來要用打架來發泄,卻被這個小j ng靈竟然用生命阻止了。

打住終于挖好了,鋤頭也彎了。他想把長生他啊媽放進去,被長生的阿爸給阻止了,「你歇歇,我來。」長生他爸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臉上沒有了痛苦,只有溫和地笑容,只是這個笑容沒有到達眼底,然後人覺得不忍直視的可憐。長生他爸有名字,叫文杰,可是村子里的人說這個名字太女氣,就在長生出生的時候,改叫他長生他爸了,叫著叫著,他的真名也就沒多少人知道了。

文杰——長生他爸,輕輕的抱起媳婦,小心翼翼的盛情像對待一個無價之寶,他把她放進洞里的時候,還給她整理了整理頭發,待了一會,就上來了。這時,大柱就把挖出的土給填上了,期間長生不止一次的想沖過去阻止,可是卻被孫候和孫平給攔下了,只好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阿媽,企圖蒙逼自己,讓自己相信這只是一場夢。

大柱埋完長生他媽,又把自己的娃子給埋了,一邊埋,一邊自顧自地說「娃子啊,都沒享點福,你到了那邊不要怕,你村長爺爺和村子里的人都會找你,你阿爸過會就去了,要乖乖等著阿爸,听話,阿爸待會就來,要等著阿爸,一定要等著啊」

埋完之後又上路了,一會功夫就由七個減到了五個,沒有人說話,氣氛氣場沉重,天氣都被感染了,下起了小雨,一滴一滴的,冷入人心。剛走了不到幾里路,大柱就激動地把文杰拉到身邊,口里不住的嚷著「我快死了,我終于快死了」。

「大柱,你冷靜點,說清楚,到底怎麼了?」文杰眯著嘴,瞪著大柱,知道過了一會,打住平靜了下來。

三兄弟因為大柱口不擇言的話紛紛靠了過來,就怕大柱因為自家娃子得死導致j ng神不正常,這很常見。

「村子里現在遭襲擊了。」大柱剛說出一句話,嘴里就向外冒血,就像水管似的,停都停不下。「我世代都在村子,我的血是村子里的,修魔人善用血脈祭司,就是用村子里的人祭祀,只要有村子里的血,就會死,你們沒有,你們是遷到村子里的,不算村子里的人,所以村長才會讓你們逃,我是逃不了了,就是不知道媳婦會不會怪我,都死的時候都沒陪著她,她該害怕的,不過我都死了,也趕不回去了。」大柱這時候忽然來了力氣,用力扯了文杰一下,「保護好孩子,這是村子所有人的意願,記著,不用埋我,抓緊時間,不能讓那些修魔人趕來,我就死而無憾了,媳婦,娃子,我跟你們一塊走,時間到了啊」大柱死的時候是笑著的,就像長生他媽,就像小蓮,他們死的時候笑的很安詳,就像在做美夢,不會醒的美夢。

文杰本打算要埋了他,可是記起他的遺言,就把他抱到一個沒有野獸的空地上,文杰知道這樣做沒意義,因為只要有血腥味,就會有野獸跑來,大柱的尸體也許不到一個時辰就會只剩下碎肉殘骨,但是,文杰還是這樣做了,只是覺得要把這樣讓人敬佩的人,移動到一個空地上。

打理好尸體之後,文杰就領著著三個娃子前進,現在對于大柱得死,三個人都沒有過激的反應,是麻木了,更是絕望了。文杰也絕望了,但是他不能放棄,因為假如他也放棄了,那麼三個孩子就不會活著到鎮子,現在,三個孩子都依靠著他。

文杰整理好心情,一邊走著,一邊講著外面的事情,他不是村子的人,自然知道村子外面的世界,有追風馬,有磐虎,有飯堂,還有神仙。雖然三個人一直表現成熟,但是孩子總會有一點好奇心,慢慢地就被外面的繁華世界吸引,漸漸地就忘了悲傷。講著講著就忘了時間,知道鎮子到了。

這是一個小鎮,但是在小也比自己的村子大好幾倍。還沒進去就看听見了應不停息的叫賣聲,還有打耍聲,吆喝聲

「阿爸,怎麼不走了,我們快進去啊。」看見自家的阿爸停在小鎮的鎮口不動,長生催促道,因為他有一種預感,他覺得阿爸要離開。

果然。「到鎮子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這是你們三個的世界,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我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繁華,一直都是小顏陪著,現在小顏都不在了,我出去也沒意義了。」看著長生要哭了的樣子,文杰也心軟了,就又補充著,「放心,我不會求死,我就在你阿媽的墳前,陪著她,免得她一個人寂寞,你要是有出息了,和這倆小子到那里找我,記著為了你們,所有人都你們一個人都不可以死,听見了嗎?記著要有出息再找我,我可是一直等著你們呢,乖孩子,你們三個要相互扶持,團結,一定要活著。」說完之後,瀟瀟灑灑地走了,不管身後三個孩子無助的樣子,他知道,幼獅在被保護的時候,是不會勇敢的,他就是對幼獅的保護,其實要不是看到,長生和那倆孩子絕望的眼神,他早就跟著自己媳婦走了,人人都不想死,可是誰知道,有的時候,死了比活著輕松多了,這幾個小子,都不讓他輕松。他一邊想著,一邊原路返回,回到了媳婦的地方不動了。

再說那三個孩子,第一次離家,看見鎮子,眼里有迷茫,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恐懼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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