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壺的旁邊放著兩個杯子,還有兩盤點心,一盤芸豆卷,一盤桂花糕。容毓坐在馬車的右手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錦被,整個人靠在馬車上,猶如一尊玉雕,完美精致,俊雅絕倫。
「把鞋月兌了,放在左邊。」容毓的聲音傳來,諸葛明空此時才注意到馬車中全部覆蓋了一層錦被,這樣剛好可以隨時的休息睡覺。她按照容毓的話,月兌了鞋放在左邊。
坐在矮桌邊,諸葛明空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塊芸豆卷吃了下去。味道極好,甜味在她的最重縈繞,剛好緩解了她此時口中的無味。
緊接著,諸葛明空又開始吃了起來,等到她飽了,兩個盤子中就只剩下一塊桂花糕。她滿足的呼了一口氣,坐到馬車的左邊,拿起放在一邊的錦被蓋在身上。
此時,容毓給自己掉了被茶,白玉一般的手握著茶杯,猶如白雪一般的肌膚此時光澤更加的明媚動人。優雅的唇角上突然掀起一絲笑,他望著諸葛明空,道︰「剛才的芸豆卷和桂花糕味道怎麼樣?」
「馬馬虎虎,還能吃。」
「是嗎?」容毓唇角笑容在蕩開,端起茶杯放在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頓時他那嫣紅的唇仿佛沾染了露珠的花朵一般美麗芬芳。「這糕點本來是準備讓踏雪無痕吃的,它這幾天腸道不好,所以在糕點中放了一些瀉藥。」
「瀉……瀉藥……」諸葛明空嘴角一抽。
「因為是給馬下的瀉藥,所以分量比人要多了兩倍。」容毓聲音溫淺,優雅淡然。
諸葛明空的臉更加的扭曲,此時她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了。
「你若是有了感覺,我會讓他們停車等你的。」容毓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溫潤,但是那墨玉琉璃般的眼眸中卻隴上了淺淡的笑意。
極淺,猶如雲霧一般。
極淡,猶如微風一般。
「容毓,你是故意的。」諸葛明空哭著一張臉。
「我不是故意的。」容毓搖頭,隨後他飲下手中的茶。「才怪!」
「你給我記住了。」諸葛明空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越來越不舒服,似乎都可以听到里面咕咕作響,她瞪了容毓一樣,正準備叫停車時,容毓遞了杯茶給她。
諸葛明空沒有想太多,喝下了那杯水。很快,肚子中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輕了很多,不過一會兒,剛才有下車辦事的感覺全沒了。她看著容毓,有些不可思議︰「這茶是解藥?」
「嗯!」容毓望著她手中的茶杯,緩緩的道︰「這藥看來是成功了。」
一听他的話,諸葛明空頓時怒了。感情這王爺是拿她來試藥,可惡,可惡!她立刻將手中的茶杯砸向了容毓,隨後快速的用錦被蓋住自己的身體。
不氣,不氣,她和一個未成年兒童生哪門子的氣?
可是……
看著她因為生氣而微微抖動的身體,容毓那白玉蘭般干淨的臉龐上,笑容浚淺,溫和柔清。一路上,諸葛明空都沒有在和容毓說話,不是因為她生氣,而是因為她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容毓伸手推了推諸葛明空。
「到了,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