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妃嫁不可 96你算什麼

作者 ︰ 七下

曙司的話中滿是不解,他才十四歲,雖然與盎暖定下終生,但是對于情這字,他並不是很透徹,只是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或許,只是因為諸葛明空在他心中太重了吧!」

這句話傳到房頂中那人的耳中,心髒的地方劇烈的震動著。她看著此時漸漸落下的夕陽,黑夜到臨之前,她想握住那最後一絲的光芒。但是越想握住,流失的越快。最後,似乎什麼都沒有了。

安陵王府。

此時容毓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他的面容在夜明珠光之下顯得有些蒼白,墨玉般的眸子中更是有著一種無法訴說的深沉。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後星辰的聲音傳了進來︰「稟王爺,逍遙王爺與月華小姐來了。」

「讓他們進來。」

房門打開,兩人走了進來,鳳非天臉上的銀白面具此時看起來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冷冽,而月華,她的臉上也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漠。

「容毓,我突然發現十年相識,我完全不了解你。」月華走到書桌之前,手按在他落筆的紙上。盯著容毓墨玉般的雙眸,她冷問道︰「你到底心里在想些什麼?」

「月華,你都快為人妻了,不該如此急躁的。」容毓溫柔的聲音依舊,有著一種天地倒塌都不會改變的從容。

但是看著這樣的他,月華倒是更加的生氣了。

「容毓,我不懂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做的事從來都是最正確的。」

听他的話,鳳非天突然笑了起來,他望向容毓道︰「設下這樣的局,讓諸葛明空守在你身邊,但是卻又留下恰好的證據,讓我們以及天下第一莊的人發現你,你說你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憑你的手段,想要做什麼完全不被人發現,這簡直是輕而易舉,可是你做了之後又故意讓我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你們只要顧著自己你們大婚之事就好。你們大婚,想必有很多等著看呢。」容毓淡淡的說道。

「我們之間不需要你操心,我們至少相互信任,彼此相愛,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能兩個人一起面對。但是你與諸葛明空之間,可能連喜歡不及,你這樣不是要將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前功盡棄嗎?」月華拿開手,完全是不可理解。她與容毓相識于年少,十年朋友,可是這個比她大了一歲的少年在想些什麼,她從未觸及過。

此時,容毓抬起頭,靜看著月華,絕美的五官上有著櫻花盛開一般的美麗,墨玉的眼眸中華光溢彩,璀璨的令人心驚。

「月華,謝謝你!我與她之間的事,就讓我自己解決吧!」容毓溫柔的說道,語言中的柔和令人沉迷。

月華望著他,片刻後,嘆了口氣︰「也罷,你們之間與我們有太多不同了,只希望她能懂你。」轉過身,月華走到鳳非天面前,拉起他的手︰「非天,我們走吧,或許明年回北周之時,一切都會改變的。」

「嗯!」鳳非天點頭,他的目光看向容毓,隨後道︰「容毓,北周形勢很是不穩,我將宗政光,月霞,離秋,櫻宵風,還有藍嶼送給你,他們幾人好歹也是宗政一族當年的佼佼者,跟在你身邊,對你必有幫助。」

「多謝!」

「不用謝我,他們幾個對你本就景仰至極,這次我提出到跟著你時,他們五人是主動的。你是他們的新主人,好好的待他們。」

鳳非天說完,便牽著月華離開。房間中又只剩下容毓一人,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紙上的字,很久都沒有說話。

靜,夜靜的異常。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容毓的目光望向房梁之上,道︰「下來吧,諸葛明空。」

他的話剛落音,一道紫白相交的身影落了下來。諸葛明空站在他的面前,雙眸緊緊的望著他道︰「我想知道為什麼?」

拿命算計她,他到底是為什麼?

「諸葛明空,我在你心中算什麼?」容毓突然這樣問她,對于諸葛明空問的問題閉口不答。

「你……」諸葛明空想要回答他,但是話到口中,自己突然的就迷糊了起來。的確,容毓對她來說到底算什麼。她說過要好好相處,試著兩人在一起。但是這是在他為她差點死了之後,她做出的決定。她不知道做出這個決定到底是為了報答,還是其他?但是那時,她有著要報答他的理由。

可是如今,知道這事是容毓一手策劃的,她的心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如果你不知道我算什麼,那麼我不會告訴你為什麼的?」容毓溫柔的聲音的依舊,但是話語中卻有著一絲的冷寒。他繼續在紙上寫字,並未再理會諸葛明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寂靜的房間中只有行筆與兩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空廖寂寞。

一刻過後,容毓依舊在寫字,而諸葛明空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思考著他所說的問題。他算計她一事,諸葛明空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她看著他由死到生,根本生不起來氣。只是他的問題,她很迷惘。

容毓對她來說,到底算什麼?

到底算什麼?

她考慮了大概很長時間,直到子時的更聲響起。她走到容毓書桌前,俯身而下。容毓有些奇怪的抬頭,兩個人唇在空氣中相觸。

清淺一吻,雪花落唇。

「容毓,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你,但是我知道只有你吻我,我不會拒絕,而且還有些高興,只有面對你時,我會突然的心跳加速。我不懂喜歡,不懂愛,但是我知道你對我來說是特別的。」諸葛明空極為認真的說道,這想了很久之後的答案。

紫說的話似乎還在她的耳邊回響,他說的對,四年的時候,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容毓,明明連樣子都不知道,但是她卻想了他整整四年。

記恨著的人,思念著的人,或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轉換了身份。

「容毓,我已經說了,該到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這麼做?听到曙司說這事的時候,我當時就想直接一道雷劈死你算了,你竟然連命都不要做這種事。但是後來听了紫的話,鳳非天的話,我連氣你都懶得氣了。」諸葛明空嘆了一口氣,有些好笑的說道。

她的臉和容毓靠的很近,近的可以看清容毓所有的一切。此時,容毓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你干嘛?」諸葛明空有些詫異,隨後想起他的傷,道︰「舉著重物,對你的傷不好。」

「呵……」容毓溫雅的笑聲傳來,將她放了下來,但是卻一直將她摟在懷中。諸葛明空感覺到容毓微涼的體溫還有他跳動的心髒,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她的蔓延開來。

他還活著,真好。

「這虛弱的身體,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抱著你,走接下來的路?」容毓的聲音有著些許的驀然,更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哀傷。

諸葛明空听到他的話,立刻摟住他,緊緊的,似乎想要將他完全的刻入自己的身體中。

「容毓,既然你都知道你瘦的不行了,我明天會給你多做幾份紅棗豬心湯的。」

諸葛明空聲音剛落,容毓便笑了起來,他松開她,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頭,道︰「按照以形補形來說,多做幾份會補壞的。」

「也對!可是,你瘦成這樣怎麼補啊?」諸葛明空有些頭疼,曙司那藥算是保住了他的命,可是長肉的功效完全沒有看出來啊!

「多段時間就應該可以稍微好點了,這是莊生夢留下的病患,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好的。」

「那我多做點補品送來給你吧!」諸葛明空說道。

「諸葛明空,在月華大婚之前,不要來這里找我了。」容毓輕撫著她的發,溫柔的說道。

「為什麼?」諸葛明空疑惑。

容毓又伸手摟住她,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畔猶如美麗的音樂一般︰「外面的謠言鬧得這麼大,想必是有人刻意做的,你若是再來這兒不就讓那人更有機會損壞你的名聲。這幾日你乖乖的呆在文侯府,這事我會盡快查出是誰做的。」

「可我想你怎麼辦?」諸葛明空拉了拉他的衣服,道︰「我晚上來找你吧!」

「夜黑風高,容易出事。」容毓笑著說道,隨後他松開諸葛明空,帶著她走到房間里閣。「小七小八,出來了。」

容毓的聲音落下之後,一白一紫兩道身影從床底下竄了出來。它們快速的竄到容毓腳下,隨後竟然爬上了他的身體,站在他的肩膀上。諸葛明空看到那兩個東西真面目時一愣,是紫狐貂與白狐貂。

「小七,過來。」容毓一聲叫喚,那只紫狐貂走到容毓的胳膊上。他輕輕撫了撫紫狐貂的毛發,道︰「小七,你以後跟著她。」

紫狐貂似乎听懂了容毓的話,猛然的跳到了諸葛明空的肩膀之上,她微微一愣,伸手撫著紫狐貂柔軟的毛發︰「容毓,你從哪兒弄來的這兩個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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