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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明空快速的走向月紫容,而月紫容看到諸葛明空的瞬間,眼眸中有過一絲詫異。兩人的目光在空氣懷中交匯融合,有著一種無法訴說的寧靜。
「好久不見了,月紫容。」諸葛明空笑著說道,眼眸中有著一絲的警惕。她沒有忘記他是月家人,而他們曾經去宗政一族拿走了他們的至寶雪域聖蓮。
現在宗政一族的人出現在煙雲城,難保這和雪域聖蓮之間沒有關系。
「听雨,抑或是諸葛明空。」月紫容的聲音中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清貴冷寂,他的面容與容毓完全看不出一絲的差別,唯一不同的便是他們的表情,還有月紫容,他本質的冷漠。
「隨便你叫吧!不過你們宗政一族一向不出鏡花水月,怎麼現在來了煙雲城?」諸葛明空微笑著問道。
月紫容看了她一眼,隨後目光掃過身邊的文侯府大宅,冷漠的眼眸猶如冬雪之夜,冷寒深幽︰「來這兒自然有事,我也算幫過你,在煙雲城這段時間,我要住在你家。」
他的要求讓諸葛明空一愣,她望著月紫容與容毓那一模一樣的臉龐,停歇了片刻後道︰「我家雖然也不多你一個,但是你用容毓的臉,這會讓我很麻煩。」
「好,那我換一個。」月紫容冷淡的聲音傳來,隨後他快速的換了一張臉,絕色傾城,明艷絕倫,而這張臉剛好是諸葛明空的。
「呃,天哪!」諸葛明空捂住頭,有些無語。隨後她再次看向月紫容,道︰「你就不能換成別的臉嗎?」
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這要是讓別人知道,還不鬧翻了。
「別的?」月紫容微微蹙了蹙眉,隨後他的臉再次改變,此時他的臉儼然是……是猴子的臉。
「……」看著那張猴臉,諸葛明空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她趕緊從懷里拿出絲帕蓋在月紫容臉上,隨後拽著他的手,把他扯進了文侯府。
到了自己的房間,諸葛明空趕緊關門,以免他嚇到逼人。
此時,月紫容從臉上拿掉她的絲帕,猴嘴里吐出清冷的聲音︰「你這是怎麼了?急急躁躁的!」
他的質問讓諸葛明空有些好笑,她盯著一張猴臉的月紫容,問道︰「你說一個人長著一張猴臉,能出去見人嗎?你怎麼也不想想,直接用了張猴臉。」
「不是你讓我用別的嗎?我用了別的,你為何還要這樣說我?」月紫容幽幽的說道,話語中還透著一絲無辜。
諸葛明空有些無語,她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後,道︰「我讓你用人的臉,不是動物的臉,你除了容毓和我的,就不能換張臉嗎?」
「換誰的?」
「隨便啊!」
「可是,我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就是隨便一張臉就行了。」
「那到底長什麼樣子?」
「 ……」的一聲諸葛明空手中的茶杯被捏碎,她抬頭看著月紫容,道︰「你難道不知道除了我和容毓以外的的人,長什麼樣子嗎?」
「什麼樣子?」月紫容的聲音以及很冷。
諸葛明空看著面前的一張猴臉,隨後快速的走到書桌邊,拿起筆在紙上快速的游動著。一刻過後,諸葛明空停筆將手中的畫丟給了月紫容。
「就照這個樣子。」
月紫容接住畫打開一看,話中的人有著不輸于容毓的絕美五官。細雅的雙眉恰似遠山之黛,有些像是女子,一雙微長的鳳眼婉轉著有著說不出來的邪魅之氣,微微上挑的眼角更是魅惑至極。
一雙涼薄的唇,唇形極好,緋麗優美,猶如的盛開的桃花一般。少年的眉心有著一點鮮艷欲滴的誅殺,若雪的肌膚上,絕灩至極。
「好,就用這張臉。」月紫容似乎也很滿意這張臉,隨後他的臉微微一變,完全是從畫中走出來的。
絕美的五官就像是盛開的梨花一樣清貴絕塵,清冷絕麗。那上挑的鳳目仿佛流瀉了整個世界的美麗與妖邪,透著一種極致的誘惑和至上的妖美,似乎,生來惑人。
他眉心的那一點朱砂,像是點上去的血珠一般,似乎風一吹就有血會流出,那種淒麗,那種殘艷,仿佛只有在生命的最後一端,鮮血漫過身體的時候才能看到。
死亡的美麗,生命最後的怒放。
見月紫容終于換了一張她可以接受的臉,諸葛明空才微微的一笑,道︰「你要在這里住幾天?」
「不知道,只要給我一間房間就好。」月紫容冷冷的說道,隨後他坐了下來,將諸葛明空剛才丟給他的畫放在桌上,隨後開始整理起來。「你給我一張臉,那麼我回報你一些情報吧!」
「什麼?你說。」諸葛明空倒有些好奇,宗政一族的人會給她什麼樣的情報。
此時,月紫容將畫整理好,隨後握緊在手中,他的目光望向諸葛明空,妖邪魅惑的雙眸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清冷靜然。
「大概一個月前,容毓為你擋箭之事你還記得吧!」月紫容冷聲問道。
諸葛明空點了下頭,道︰「記得!」
「這事最後查到的結果,是不是這擋箭之事是容毓自己策劃的?」月紫容再次說道。
「嗯!」諸葛明空又點了點頭。
此時,月紫容沒有再說話,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這你都相信,真是有夠笨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諸葛明空有些不懂。
月紫容此時嘴角冷冷的揚起,笑容中透著徹骨的寒意︰「其實那次的事,幕後之人並不是容毓,而他是怕你查到一些你遺忘的過去。而這些過去應該會讓你離開他,所以他便故意留下他是幕後的線索,讓你查到他身上。這樣一來,你即使生氣,但是卻不會離開他。不得不說,他操控的事情,真是讓人難以探尋,我也是用了靈術之後才知道的。要是沒有靈術,這個人,我是絕對不會靠近的。」
「我不相信。」諸葛明空對于月紫容的話抱有懷疑,什麼的遺忘的過去。諸葛明空的從小到大的記憶她都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遺忘的?
「你不相信我行,不過這就是事實。」月紫容冷淡的說道,隨後他望向諸葛明空,再次開口︰「對了,還有前陣子關于你謠言過盛的事,最近這幾天在煙雲城中亂轉,無意中知道這事似乎是你們北周皇帝主謀的。容毓大概也查到了這事,我有些好奇他會怎麼處理?或許也可能不會處理吧!畢竟你和北周皇帝之間,這個選擇擱誰都不會選擇你的。」
「若是你說的是真的,我自己倒想看看容毓會不會如你所說選擇皇帝姨父?要是他真不管我,那他那箭就白替我擋了,我絕對一腳踹了他。要是他選我,月紫容你可就是失算了。」諸葛明空幽幽的說道,望著月紫容這張她創造出來的臉,嘴角有著無法訴說的笑。
「我倒是不信,一個男人會不要權利地位,去要一個女人,要真是有這個男人,應該是腦子不好,得治。」
「權利和地位這東西,在有些男人的面前,如泰山般重;但是在有些男人的面前,什麼都不是。或許,我不是很了解他,不過他是前者還是後者,在我心中很清楚。」
「你所說的清楚,只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信任。你不是容毓,你又如何判定他心中所想?」月紫容冷冷的說道,話語中毫不留情的漠然︰「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人不可能完全了解別人。也根本不能預測別人會做什麼選擇,你說說的不過是你心中所想,但是容毓到底怎麼做還是未知之數。」
「的確,人不可能完全了解別人,不過信任這東西有了便是毫無理由的相信。」諸葛明空唇角有著一絲極美的笑容,整個人就像是從煙霧中走出來的一樣,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飄渺和美好。
月紫容望著諸葛明空的笑,濃黑的眼眸中有著一絲讓人難以理解的情緒。突然他冷冷一笑,道︰「容毓,他值得你這麼信任嗎?你們應該認識也不是很久吧!」
「信任和認識的時間沒有任何瓜葛,我相信他,這就夠了。」諸葛明空極為堅定的說道。
「真希望他不要辜負你的信任,不然你可能會哭的哦!」月紫容冷冷一笑,隨後他站了起來︰「幫我準備房間,我要休息了。」
「出門左拐,第五間。」諸葛明空說完之後,月紫容就從她的房間中出去。她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漆黑的眼眸中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冷沉。
大概過了一刻,盎暖、溫然溫玉進了她的房間。看了眼前的三人一眼,諸葛明空對盎暖道︰「水月閣中住著一個我帶來的少年,他宗政一族的人,他若是出去,盎暖你就跟著他,記住他的武功極高,而且身懷靈術。」
「是!」盎暖點頭。
「對了小姐,文侯派人過來請你晚上過去一起用吃飯。」
「死男人找我吃飯,不會吧!」諸葛明空很是詫異。
「是!小姐晚上要不要過去?」
「不要,看著他吃飯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