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句蒼白無力的對不起，葉飛揚的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韓雪瑩看著這一幕，卻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以為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能償還一切嗎？就能彌補你對我的傷害嗎？」顏冰玉冷冷的問道，「那你要我如何？」葉飛揚眼中升起一抹不耐煩之色淡淡的說道。
「葉飛揚，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顏冰玉不可置信的說道，「是因為她嗎？」顏冰玉指著韓雪瑩問道。
「我本來就是這樣，何須改變。」葉飛揚搖搖頭淡淡的說道，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決絕之色。
「這個世界，除了甜兒，我在也不會愛上別的任何人。」葉飛揚看著韓雪瑩，眼中一抹柔色閃過。
「葉飛揚，這便是你給我的答案嗎？」顏冰玉顫聲問道，「嗯，」葉飛揚輕輕閉上眼楮點點頭。
「好，你可以不在乎我，可以無視我，可是菲煙呢？菲煙病了，病的很嚴重，你知道嗎？是因為你病的。」顏冰玉冷冷的說道。
「菲煙，」葉飛揚輕聲低語道，「她病了嗎？」葉飛揚呢喃道，「是的，菲煙病了，病的快要死了。」顏冰玉哭喊道。
「葉飛揚，我求求你，你醒醒吧，她不是甜兒，甜兒已經死了，她只是一個替代品，她不是甜兒啊。」顏冰玉大聲哭喊道。
「不是甜兒，」葉飛揚看了一眼身邊的韓雪瑩輕聲呢喃道，「不是的，她是甜兒，沒有人可以在我身邊奪走她。」葉飛揚搖搖頭說道。
「她不是啊，葉飛揚我求求你，你醒一醒好不好，甜兒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經死了，是你親手埋葬的，你忘記了嗎？」顏冰玉大聲吼道，對于這樣的也非，她真的無可奈何。
「不是，不是。」葉飛揚手中的鏟子，輕輕的掉落在地上，葉飛揚卻如渾然不知一樣，「求求你，不要再刺激他了，他會瘋掉的。」韓雪瑩忍不住開口說道。
「瘋了也好，總比他現在渾渾噩噩迷失了自己要強。」顏冰玉冷冷的說道。
對于韓雪瑩，她談不上討厭，但是心中卻是難免有一絲芥蒂，若不是她與葉飛揚相遇，葉飛揚不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不是，不是，」葉飛揚低著頭，輕聲的呢喃著這兩個字，一瞬間，淚流滿面，抬起頭，看著兩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澀的笑意，「原來你真的不是甜兒，她一年多以前就已經走了，是我親手將她埋葬了。」葉飛揚淡淡的說道。
胡亂的抹了一把眼中的淚水，「原來你真的不是，」葉飛揚搖搖頭說道。「原來是我一直都不曾忘記他，在回味與她在一起的那種感覺，原來一切都是我自以為是的夢罷了，今天，夢醒了。」葉飛揚輕聲呢喃道。
顏冰玉和韓雪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葉飛揚，在顏冰玉的印象中，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葉飛揚，這樣的葉飛揚，此刻流露出的脆弱，如同一個孩子一般，讓人感覺到莫名的心傷。
「不是，甜兒死了，那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葉飛揚放聲大笑，眼中流露出一抹猩紅之色，「不是，不是。」葉飛揚的身影在顏冰玉和韓雪瑩的目光的注視下，從三樓跳下，不知所蹤。
「啊，葉飛揚。」兩女同時喊道，看向窗外的時候，卻發現葉飛揚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兩女同時下樓，她們又怎麼能趕上葉飛揚的腳步。
顏冰玉終于褪下堅強的面具，萎頓在地上，痛哭失聲，韓雪瑩淡淡的看了顏冰玉一眼，看著葉飛揚消失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之色。
「你何苦要如此刺激他？」韓雪瑩淡淡的問道，「菲煙病了，我也是無可奈何？」顏冰玉搖搖頭說道。
「無可奈何？」韓雪瑩冷冷一笑，「你可曾了解他？你可曾了解他有多少無可奈何？」韓雪瑩冷冷的問道。
「我不是她的女人，我一直都這樣認為，可是我比你們任何人都了解他，你們不懂，不懂他過往的滄桑，不懂他背負的東西有多麼的沉重，」韓雪瑩搖搖頭淡淡的說道。
顏冰玉抬起頭，看著這個女人，「你不必這樣看我，說到底我終究是個替代品，他醒了，我會離開，」韓雪瑩淡淡的說道，轉身上樓，看著這個給她留下深刻記憶的房間，韓雪瑩眼中閃過一抹猶豫和掙扎，曾一度沉迷于葉飛揚的內心的蒼涼世界而無法自拔的她，如今終于還是要離開，可是這個房間卻給她留下的刻骨銘心的記憶。
韓雪瑩留戀的看著房間的每一件擺設，都是他和她共同擺下的，可惜如今夢醒了，該結束了，葉飛揚是當作一場夢，她又何嘗不是。
葉飛揚一路狂奔，不知跑出的多遠，方才停下，「死了。」葉飛揚呢喃道，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低著頭，不讓別人看到他痛苦猙獰的嘴角。
「小兄弟，算一卦如何？」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出現在葉飛揚的面前，氣息有幾分出世的飄渺，手中卻是空無一物。
葉飛揚抬起頭，看著突然間出現在眼前的這個老道士，心中升起一抹厭惡，而是老道士的那種氣息，讓此刻的他感到莫名的厭惡。
「沒有卦盤，如何算卦？」葉飛揚對著老道士冷冷一笑，問道，「卦由心生，何須卦盤？」老道士頷首一笑，淡淡的說道。
「我沒有錢。」葉飛揚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我為你免費算上一卦如何？」老道士絲毫不惱，淡淡的說道。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葉飛揚搖搖頭淡淡的說道，跟老道士談話之間，葉飛揚發現，心中的躁動，卻是平復了許多。
「無妨，是老道主動要算的，何談欠與不欠？」老道士淡淡的笑著說道。
「可是我心難安。」葉飛揚淡淡的說道，「既然是心難安，那麼你對于別的人呢？你難道就不曾欠下別人的？」老道淡淡的說道，一句話，卻是直指葉飛揚的本心。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葉飛揚惱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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