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揚一時之間被趙倩兮的舉動搞的有些茫然,不明白趙倩兮為什麼會突然之間這樣。
眼中流露出的那抹淡淡的傷感之色,卻是清楚的被葉飛揚捕捉到了,「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嗎?」葉飛揚捫心自問,似乎並沒有說錯什麼。
可是趙倩兮為什麼會突然之間這樣?開著車子,兩人回到趙倩兮的家中。
「倩兮,你怎麼了?」葉飛揚終于忍不住的問道,「你跟我來,」趙倩兮淡淡的說道。
跟隨著趙倩兮的腳步,卻是來到了趙倩兮的臥室,「這算什麼?」葉飛揚打量著這間粉紅格調的臥室,心中暗道。
「葉飛揚,你還打算瞞我多久?」趙倩兮看著葉飛揚淡淡的問道,「什麼瞞你多久?」葉飛揚疑惑的問道。
「還記得這張照片嗎?」趙倩兮從床頭拿起一張她們一家四人的全家福,眼中閃過一抹柔色,輕聲說道。
「記得,是我帶來的。」葉飛揚點點頭,他已經知道趙倩兮要說的是什麼了。「自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心思細膩的趙倩兮發現了嗎?」葉飛揚心中暗道。
「在你親手將這張照片當作信物交給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趙倩兮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晶瑩之色說道。
「你是在怪我欺騙了你嗎?」葉飛揚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說道,「我不怪你,若是怪你,你不會跟我出現在這里。」趙倩兮淡淡的說道。
「當年,他走的時候,倩瑤尚在襁褓之中,那個時候我卻已經懂事了,」趙倩兮看了葉飛揚一眼,幽幽的說道。
「他就這樣走了,除了每月會寄錢來,杳無音訊,」趙倩兮淡淡的說道。
「可是在一年前,他卻是寄來的一封信,告訴我,若是有一天有人帶著這張照片來找我,那證明他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趙倩兮淡淡的說道。
俏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有一句話趙倩兮卻是沒有說,「那個帶著照片來的人,就是照顧她一輩子的人。」
「原來是這樣,」葉飛揚苦笑著點點頭喃喃道。
「他真的走了嗎?」趙倩兮目光灼灼的看著葉飛揚,聲音顫抖的問道,似乎直到現在她仍然不願意接受這個對她來說極其殘酷的事實。
葉飛揚何嘗不懂趙倩兮的心,本來想給她留下一些念想,可是事情終究有重見天曰的一天,這個時候,是時候對趙倩兮坦白了。
「嗯,」葉飛揚狠了狠心,點點頭,饒是趙倩兮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听到這個答案的時候,還是嬌軀顫抖,花容失色,淚水順著臉頰緩緩的留下。
「倩兮,不要哭,他走了,還有我,我照顧你一輩子。」葉飛揚輕輕攬過趙倩兮的嬌軀,柔聲安慰道。
「他沒有看錯人,我知道的。」趙倩兮哭著哭著,卻是笑的,打開床頭的抽屜,將一封信箋拿出,輕輕的交給葉飛揚。
葉飛揚打開信箋,臉色頓時變的無比精彩,合計著趙無極早就已經在設計他了,不過似乎也應了他的心,原本對于趙無極的愧疚,一瞬間也煙消雲散,葉飛揚的心,不由的晴朗起來,看著楚楚動人的趙倩兮,眼中閃過一抹璀璨的光芒。
「倩兮,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葉飛揚輕聲說道,「我懂。」趙倩兮輕輕點頭。
葉飛揚輕撫趙倩兮的長發,對于這個善解人意的女子,心中卻是無比的憐愛。
「傻丫頭,知道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難道不知道,我很累嗎?」葉飛揚責怪的說道。
「哼,」趙倩兮嬌哼一聲,「誰讓你不早點承認你是的我的男人的。」趙倩兮心中暗道,卻是沒有對葉飛揚說什麼。
「能跟我說說你和他之間的事嗎?還有這麼多年,他究竟在哪里?」趙倩兮柔聲問道。
「呵呵,」葉飛揚听到趙倩兮問起,不由的淡淡一笑,目光中流露出一抹不堪回首的追憶之色。
「我和他是戰友。」葉飛揚淡淡的說道,「我們都隸屬于一個部隊,華夏最神秘最強悍的天刀部隊,同樣也是最無情的部隊。」葉飛揚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喃喃道。
「你是英雄?」趙倩兮听到葉飛揚說起,輕聲問道,似乎在這一刻趙倩兮知道了這個男人的一身傷疤是從何而來的。
「我不是。」葉飛揚輕輕搖頭,「他才是。」葉飛揚淡淡的說道。
葉飛揚沒有具體的告訴趙倩兮天刀部隊究竟是一只什麼樣的部隊,也不曾告訴趙倩兮趙無極是怎麼死的,也不曾說出是他幫趙無極報了仇,這些東西,距離趙倩兮終究太遙遠了。
「他葬在哪里?」趙倩兮見葉飛揚不在說下去,也就不在問下去,「京城,八寶山。」葉飛揚淡淡的說道。
「哦,」趙倩兮輕輕點點頭,「這對他是一個最好的歸宿吧。」趙倩兮輕聲喃喃道,如何的孤陋寡聞,趙倩兮也知道八寶山代表著什麼,里面埋葬的都是一些什麼人。
一個男人為了國家,離開妻子女兒,埋葬在那里,對于他來說,或許真的是他最好的歸宿了。
「你知道嗎?在他臨走前,最惦念的不是國家,卻是你們姐妹。」葉飛揚笑著說道,眼圈卻是微微泛紅,「對國家,他已經付出了太多,唯一歉疚的就是你和倩瑤。」葉飛揚淡淡的說道。
「我不怪他,真的不怪。」趙倩兮輕輕搖搖頭,倔強的說道。
「我知道,你怪他,怪就哭出來吧。」葉飛揚輕輕拍著趙倩兮的香肩,柔聲說道。
「嗯,」趙倩兮輕輕點點頭,「我怪了他十六年,十六年他都不來看我,就連最後一面他都不來見我,我又怎麼能不怪他。」趙倩兮在葉飛揚的懷中,泣不成聲。
葉飛揚仰起頭,看著天花板,微微一嘆,「你又怎麼會知道,多少次,在這個城市的角落,他默默的看著你,卻不敢與你見面。」葉飛揚心中喃喃道,他懂,他知道,但是他不會說,如今說出來,無非是徒增傷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