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敲的很重,她身子栽歪了一下,當真倒在地上。隨後雙眼一閉,給他來了個*果的昏倒。
明瀾被她給氣笑了,摩挲著下巴,「這丫頭有點意思啊。」
明煥也不知道她搞什麼名堂,尷尬地點點頭。
明瀾又道︰「這麼有趣,也難怪能入得了你的眼了,只是她是被本王看中的人,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明煥笑得更尷尬,咧嘴道︰「二哥說得是,我對她沒什麼想法,二哥願意把她帶走就是了。」
春心躺在地上,心里這個恨啊。這個沒良心的明煥,這麼快就把她賣了。她自己打自己當然不可能打得太狠,這會兒躺在地上,卻也沒真的昏過去,心里暗自琢磨這位二爺打算把她怎麼著。
正好明煥幫她問︰「二哥,你打算把她怎麼樣?」
明瀾一時也下不定決心,他忽然開始有點喜歡她了,拿她當爐鼎,確實有點可惜了。
他道︰「先叫人抬去風雅澗吧。」
春心一听,立時昏倒,這回是真昏,被嚇昏的。
等她再醒來,人已經在風雅澗了。
還是那間鋪著白熊皮地毯的房間,她正躺在那天明瀾練功時的床上,身上蓋著那天他擦過身子的被子。那天她親眼看見他噴完白色東東,順手抓起薄被擦了擦手,這到底洗沒洗?
一想到那天他和銀月在這兒做的事,就忍不住心里犯惡心。難道舊事重提。她也要被當成爐鼎嗎?
心里有些害怕,手腳都微微發顫著。暗道,這一回想要那麼騙明瀾肯定不容易了,他一旦反過味兒來,發現她什麼都不懂,肯定不會饒了她的。
怎麼辦?怎麼辦?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屋里點著一盞燈,並不明亮。大半個屋子都黑黑的。她也不想動,靜靜躺在那兒,腦子里不斷翻騰著想轍,想該怎麼辦。
突然間一側臉,看見自己身邊躺著一個女人,一身的白衣,頭發披散著遮住大半張臉,看不清她長得什麼樣,但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顯得極為可怖。
她緊緊抓著被子。手指都微微泛白,此時也顧不得嫌髒了,很想叫的。尖叫出來。可是就是發不出聲。饒是她見慣了鬼怪,被突如其來出現的一位,也把她嚇了一跳,只覺背脊一陣發涼。
她顫聲問︰「你是鬼吧?」
不是鬼怎麼可能悄沒聲息地出現,不是鬼怎麼可能有這種臉,而且她明明記得剛才她身邊沒人的。
這下換那個鬼吃驚了。她眼楮瞪得很大,一瞪眼,眼珠子都出來。她忙用手塞回去,轉了轉眼珠,問︰「你怎麼看得見我?」
春心嘆口氣。「我是茅山派弟子。」
那女鬼「騰」地跳起來,如果她有腿的話。肯定會跳起來的,而現在她這一下,說飄起來更合適些。
她緊張地看著她,「你不會收了我吧。」
春心暗道,這丫頭活著的時候肯定是個單純的女孩,她說什麼她信了。若是別的鬼,恐怕早就撲過來試試她到底是不是茅山道士了。
這是她在這個宅子里見到的第一個鬼,很有些稀罕的意思。便問︰「你是明瀾的仇人嗎?是他害死了你?」
她總覺得既然出現在這兒,多半是被他當成爐鼎給活活弄死的。
那女鬼搖了搖頭,「我是王爺的侍女,從小跟著王爺,我死後也不想離開王爺,就一直跟著他了。」
春心微訝,瞧她那意思,竟像是從宮里一直跟到這里來的。
女鬼說她叫小媛,從六歲進宮當小宮女,那時就在明瀾身邊了。她喜歡明瀾,偷偷地愛了他好久,所以才會在死後也想跟著他,不管他走到天涯海角都跟著他。
女人一旦痴戀起來,有時候是毫無原則的,她就曾見過一個女妖為了自己心愛的人,連心都舍得挖出來,就為了給一個男人治病。後來那個男人病好了,得知她是妖怪,嚇得跑到很遠的地方,再也不肯見她。所以綜上所述,男人無情起來也是很沒良心的。對于這個小媛,恐怕高高在上的王爺早忘了她是誰了吧。
她問小媛是怎麼死的,小媛搖頭不肯說,只道︰「王爺是個好人。」
好人會拿女人當爐鼎嗎?她根本不相信,不過這會兒也不想管他是不是好人,他是好是壞也跟她無關。
她對媛說要不要給她做個法事,送她早登極樂。小媛卻搖搖頭,說她這樣很好。
每天看著主子在這兒和別的女人做那事,也不知這好在哪兒了?春心懶得跟她這個鬼多費牙,她跟西門不同,西門是游戲人間,而她留戀人間才甘願做鬼。所以以她忠心為主的小腦袋,根本不可能幫她逃跑的。
一人一鬼躺在床上,各自想各自的事,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春心忽然覺得有些餓了。她道︰「我想吃東西。」
小媛搖頭,「我不吃飯的。」
春心心想,她只是想知道在哪兒吃,誰管她吃不吃。實在忍不下了,爬下床趿拉著鞋跑出去。
外面黑漆漆的,一個人也沒有。不由暗想,那個什麼王爺不會改變策略,想活活餓死她吧?
就在這時,突然前面兩盞紅燈遠遠過來,離得近了看清正是明瀾,他前面有兩個挑燈的侍女,後面跟著兩個小廝,手中各拎著一個大食盒。
人還沒到,食物的味道已經到了,她吸了吸鼻子,頓覺饑餓感更濃了。
明瀾一抬眼看見春心,不由微微一笑,「你這丫頭難道是想本公子,特意出來迎接嗎?」
春心很想臭他兩句,不過怕沒飯吃,為著肚子考慮還是不惹他的好。
明瀾進了屋,兩個侍女調亮了燈,頓時屋里一片光明。
春心找了找小媛,床上已經沒她了,她縮在一個花瓶後,兩個眼珠子滴溜轉著向這邊看。
明瀾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不由道︰「你在看什麼?你喜歡那個花瓶?若喜歡送你就是。」
春心慌忙搖搖頭,那大概就是小媛寄居的地方,她要了就等于帶只鬼回家。
小廝擺上酒菜,明瀾坐下來,微笑著叫她也坐下。
兩個侍女端了兩杯茶過來,春心端起來喝了一口,抬頭看他卻只是漱了漱口,然後吐到一個金盆里。她沒理會,仰脖把一碗茶都灌進去了。
這只是平常的家常飯,排場並不大。可饒是如此也繁瑣的讓人頭疼,除了沒喂到嘴里,幾乎每樣都不需自己動手。想要吃什麼,動動眼就行。
春心覺得這樣更累,她寧可自己用手抓也不願有人伺候。
剛開始的時候還很拘束,後來想想,反正她也不想留給他什麼好印象,便把侍女推開,抄起筷子,甩開腮幫子一陣狂吃大吃。她吃得滿嘴流油,筷子甩出去還有幾滴油湯濺到侍女身上。
兩個侍女一臉嫌惡,她也不理會,心道,那是你們沒見過我師父吃東西,否則還覺得我吃得干淨呢。
明瀾含笑著看著她,沒露出絲毫不滿。他只吃了幾口就不吃了,接下來的時間都在看她。
也難為春心被他盯著也能吃進去,沒有絲毫的消化不良。
吃完,接過侍女遞過來白巾擦了擦嘴,然後往桌上一甩。那白巾泡在一道清炖牛肉的湯里,頓時染上一大塊髒污。
明瀾看著,竟也不惱,只揮揮手命人把碗盤都收拾出去。
侍女端上茶,他輕啜一口,這回才是喝的。茶香撲鼻,燻得人心都醉了。
屋里不知何時點上了香,玫瑰花淡淡的香氣提神醒腦,讓人很是舒服。下人們都走了,明瀾一直坐在她對面,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春心有些局促不安的看著他,忽然很覺害怕,她手指頭扭來扭去,心里默念著︰「會?」「不會?」
就在這時明瀾突然站起來,雙臂微微一伸,對她道︰「過來。」
春心本來精神就極度緊張,被他這一叫立刻嚇得跳起來,「你干什麼?」
明瀾嘴角微揚,「給本公子寬衣。」
「寬衣干什麼?」
他輕笑,「睡覺啊,難道你不用睡覺嗎?」見她神色緊張的樣子,不由笑得更歡,與他同床的女子不知凡幾,大都是半推半就,還沒哪個像她反應這麼激烈的。
他道︰「你放心,不會拿你練功的。」
見她不動,便開始自己月兌衣服,他月兌的很快,只片刻便露出*的胸膛。
春心忽然覺得口干舌燥,看到他很容易想起南門光著的樣子,他看起來沒南門那麼健壯,但是那身材,真的很讓人贊,挺挺翹翹的,一雙腿又直又長。
可欣賞是一回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往後退了一步,狗腿地笑,「公子應該知道我的修行,恐怕對公子身體有損。」
明瀾上前一步要抓她,被她閃過了。不由道︰「上次險些被你騙了,你是參加女狐選舉的,自然是未經人事的處子,還說什麼采陽補陰,那樣的術法你當真會嗎?」
春心心中暗嘆,她早知道會穿幫的。
看她垂頭喪氣地樣子,明瀾不禁好笑,又道︰「本公子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騙過,不過我瞧你倒挺順眼的,你今日便從了我,等回京的時候帶你一起去,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做本公子的侍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