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在空中飛舞著,優美的舞姿,伴著青蒙蒙的光暈,非常的漂亮。儒生三人,也被這富有詩意的畫面,徹底的吸引了進去。都瞪大了眼楮,就差流口水了。
但突然,周南眼神一冷,制式飛劍一聲嗡鳴,瞬間便射向了三人。見到前一刻還和自己談的很歡欣的周南,這一刻經出手偷襲,三人直接張大了嘴吧。
但可惜,周南謀劃了這麼久,又豈會失手?
頓時,只听見「咚咚」兩下悶響,儒生捂就著不停流血的手臂,抽搐著臉孔,看著在地上滾出了老遠的兩顆好不耀眼的頭顱,顫抖的指著周南,咬牙切齒的樣子,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竟然殺了他們二人?你這個惡魔,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難道就不怕宗規處置嗎?」擠了半天,儒生面才色慘白的發出了一句可笑的質問。
收回了制式飛劍,周南邁著二郎腿,緩緩地躺在座椅上,眯著眼楮,仿佛看傻子般盯著儒生,嘖了嘖嘴,戲虐的說道,「像你們這種貨色,玄火宗內一抓一大把。養著你們,不但貪污宗門的玄火石,弄虛作假,還丟盡了宗門的臉。要是讓宗門知道,不用我動手,都會將你們抽魂煉魄。竟然還敢拿宗規壓我,真是可笑。」
話到最後,周南的聲音越來越冷。就連空氣,也都跟著冒出了絲絲的寒氣來。儒生也瞬間冷的不行,無力的垂下了手,閉嘴不言了起來。仿佛被周南說中了心中的秘密,臉色一陣蒼白,眼神黯淡無光。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看見儒生的反應,周南就知道自己這回扯虎皮做大衣,假按罪名,詐騙儒生的話都是事實。因此,對于某些事情的猜測,他的心中,也更有了把握。
周南晃著腿,把玩著飛劍,自顧自的說道,「你是聰明人,就別妄想拿宗門來說事。我留下你的目的,你也清楚。回答我幾個問題,不要試圖說謊。」
儒生一愣,死灰般的眼楮里,緩緩地燃起了一絲希望。抿了抿因為恐懼,都有了幾分干裂的嘴唇,他滿含期望的說道,「說了實話,你會留我一命嗎?」
聞言,周南冷哼了一聲,臉色頓時一冷,制式飛劍嗖的一聲,化作一道青光,在儒生的手臂上,拉出一條長長地傷口。鮮血,瞬間便滲了出來,滴在了地板上。
「記住,留下你,讓你還活到現在,是因為你還有些價值。但只能我問你答。我這人很懶,不喜歡麻煩,不喜歡廢話。希望你不再做蠢事。否則,你懂得。」
「是是,我明白,明白。不會再多嘴了。」儒生拼命的點著頭,絲毫不敢處理手臂上的傷勢,任鮮血不停的流著。連看著周南的眼神,這會已經真正的充滿了死氣。在他的心中,周南已經是個瘋子,是個無可理喻的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宗門弟子說殺就殺,沒有一點猶豫,還一副理直氣壯地樣子。比起岳師叔和黑袍怪人那群惡魔,也不承多讓,甚至更可怕幾分。但讓他出賣這群人,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因為,兩邊都是惡魔,得罪誰都沒有好下場,可真是為難啊。
對于儒生的配合,周南很是滿意,「先把傷處理下。」
得到了周南的首肯,儒生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模出一個玉瓶,撒了些白色粉末在胳膊上,白色粉末效果很不錯,鮮血瞬間便止住了。
看見儒生處理完畢,周南問道,「先說說這礦洞的情況吧,我想听真話。」
儒生正了正身體,急忙說道,「啟稟師兄,這玄火石礦洞,有四個主礦洞,深達地下十幾里之深。又有無數的小礦道連接著主礦道。數目沒有定數,這些礦道在底下盤根交錯,錯綜復雜,每天都有許多新礦道產生,連我們這些管事也不清楚。」
「整個礦區共有礦奴三萬,都是從世俗抓來的勞力。還有一小部分人,是犯下事,被宗門抓來的散修。他們修為都不高,只有啟靈一二層。礦區有築基期師叔一人,執法弟子兩百人,管事三人。每年出產玄火石一萬斤•••」
儒生害怕了,不管周南有沒有問,都一股腦將知道的一切如實的吐了出來。
思索了一會,周南眉頭一皺的奇道,「既然有築基期師叔在,那他人呢?這玄火石礦洞,是本門的命脈,為何這里的執法弟子,管事修為如此之低?要是遇到敵人偷襲,怎能保全我宗命脈?或者還是,這其中,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到周南問道,儒生本就蒼白的臉上,瞬間便流下了冷汗。這人的心思,實在是太通透了。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但來自岳師叔和那群黑袍人的壓力,也讓他唯唯諾諾了起來,瞬間就陷入到了絕境。
定了下神,儒生底氣全無的說道,「師兄,此事,我不清楚。」
「哼,不清楚?還是不想說。這麼說我剛才下的手輕了,你還沒長好記性,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周南怒了。邊說著,制式飛劍便緩緩升起,劍頭對準了儒生,發出著刺耳的嗡鳴聲。只待他稍作操控,就會將儒生大卸八塊。
見周南一有不滿,便要下殺手,儒生擦了下額頭的冷汗,擺著雙手,連忙說道,「師兄切莫動手,我說,我都說。」
周南收了制式飛劍,「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提醒,說吧。」
儒生坐在了地上,皺起眉頭,雙手抱著腦袋,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師兄有所不知,宗門幾年前在此地駐扎的弟子,可不是現在這樣。自從五年前岳師叔來這里駐守,沒過多久,就發生了很多怪事。」
「一開始,幾個啟靈九層的師兄無故失蹤,接下來短短半年內,啟靈七層以上的師兄接二連三的全部消失。因此,失蹤引發了巨大的恐慌。但岳師叔出面,懲治了幾個想要回宗,逃離開來的弟子,眾人才安定了下來。」
「但更離奇的是,三個月後,只有短短的一天,啟靈四層到六層,五十多位弟子,一夜間全部消失。這次,所有人再也呆不住了,但岳師叔再次出面,保證再也不會有人失蹤了。」
「並嚴厲警告,如有鬧事逃跑者,殺無赦。果然,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失蹤了。這件事成為了眾人心中的禁忌,也沒有人敢給宗門稟報。」
「礦區離宗三百多里,以我們這點修為,至少要趕兩天的路。但沒有人敢嘗試,嘗試的人還沒回到宗門,就會離奇死亡,尸骨無存。漸漸地,眾人就絕望了,都安分了下來。此後,我們三人修為還不錯,就成為這里的管事。剩下的•••」
听完儒生恐懼的甚至都有些絕望的陳述,周南頓時就覺得有種彌天大謊的感覺,本能的想笑。但理智告訴他,讓他笑不出聲。皺著眉頭,周南陷入了沉思。
「這麼說,此處就是塊死地。那為什麼你們還能接到宗門的消息,還能按時的將玄火石交給宗門?」似是想到了什麼,周南臉色一沉,急忙問道。
許是說出了心中的恐懼,儒生反到對周南不再那麼懼怕了,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嘿嘿,師兄,你認為呢?至于後兩個問題,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免費的送給你了。宗門聯系我們,使用的是傳音陣,但從五年前開始,就成了單向傳音了。至于上交玄火石一事,都是由岳師叔自己親自處理,沒我們插手的分。」
「宗門給我的信息中,說玄火石的上交量,越來越少,這你知道怎麼回事?」周南沒有在自己是否能夠離開的問題上計較,換了個問題說道。
「哼,宗門?他們只知道安逸享樂,誰會理這些挖礦的破事?誰又會記得我們這些累死累活的弟子?只要上交的玄火石充足,甚至連礦脈快要枯竭都不知道。如此行徑,還配得上宗門二字?」儒生猛地抬起了頭,一臉瘋狂的大吼了起來。
「那剛才你還敢用宗門壓我,還真是可笑。」聞言,周南不顧儒生吼叫,嘴角一掀,冷聲笑道。
儒生只是看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麼,沒有答話。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說出你們藏私的地方地方和岳師叔的聯系方式,或許我心情好,還會留你一命。」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周南繼續說道。
听到周南說是最後一個問題,儒生不免擔心起自己的生死來。但一看周南又想動手,感受著那如芒在背的大恐怖。心髒沒用的一抽,再也不敢遲疑,就希冀的看著周南,小心的說出了藏匿玄火石的地方和岳師叔的聯系方式。
得到了答案,思索了一會,見沒有什麼疏漏後。在儒生忐忑不安的表情下,周南冷笑一聲,飛劍一閃,就結束了他。隨手,手幾個火球,便將三人清理了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