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閣下敢如此說,那出了事,就別想後悔。」沉思了一會,周南對著白師兄陰森一笑,就收起了所有的心思。腳下只是猛地一動,就直接出現在了白師兄身後。
正高興的白師兄,見周南突然出手,臉上也閃過了一絲愕然。但畢竟他也有著啟靈九層的修為,並非全然的廢物,反應也不慢。隨手就推開了白衣女子,快速的模向了腰間儲物袋。
但是,在他剛推開白衣女子的瞬間,周南出手了。抬起一腳,猛一提力,就狠狠的踹在了白師兄的背上,下手狠辣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
可憐的白師兄,還沒有做好準備。就覺的背後一股大力傳來,只感到全身一輕,就劃過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狠狠地撞在了地上。白師兄大吼一聲,就想爬起,但卻遲了。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就感到臉上一痛,瞬間懵了過去。
一腳狠狠地踩在白師兄臉上,周南居高臨下的問道,一臉的鄙視,「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就這麼慫?」
听到周南的羞辱,白師兄再次的大吼一聲,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法力一鼓,色厲內苒的叫了起來,「小子,你死定了,敢踩我的臉,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看著白師兄全身升騰起的強**力,周南冷哼一聲,體內的《至木決》也跟著旋轉起來,腳下青光一閃,就踩破了白師兄全身的法力。厚實的鞋底,再次落到了白師兄已經紅腫的臉上。
接下來,周南就像一個市井斗毆的混混,一腳接著一腳,狠狠地踩在白師兄的臉上,一邊踩,一邊大聲的罵道,「我就踩你的臉,踩你的臉,你能拿我怎麼著,怎麼著?」
從周南出手,到白師兄被踩臉,這一切都發生在幾個呼吸間。人群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連一直崇拜白師兄的白衣女子,也張大了嘴巴,看著周南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在她的心中,白師兄是宗內最優秀的年輕一輩。來到了這二流的玄火宗,就應該被供著,被崇拜著,只有能他欺負別人,別人卻只能認命。但現在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不就是突然發現那個玄火宗的外門弟子,有些年輕,有些厲害。就想侮辱下他,玩耍一下。
誰知道,這個弟子修為不高,膽子卻如此之大。竟然敢將白師兄打倒在地,狠狠地踩臉。難道不知道我們是器宗的弟子,豈是一個小小的玄火宗弟子可以侮辱的?這一瞬間,白師兄在她心目中高大威武的形象,瞬間崩潰了。
人群目瞪口呆的看著周南一個人的表演,听著不斷傳來的踩臉聲和痛叫聲,只覺得心中一陣解氣。但同時,都被周南的大膽嚇出了一身冷汗,緊抿著嘴巴,紛紛說不出話來。
踩了一會,周南停了下來,看著腳下半死不活,英俊的臉龐變成豬頭的白師兄,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收回了腳,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呆滯的人群,緩緩地向外走去。
狠狠地發泄了一會,被困在封龍棺內近一年的悶氣也隨之而去,周南的心情,怎一個爽字了得?
待得周南走後,人群瞬間嘩然的起來。
「我看到了什麼?竟然敢有外門弟子對器宗的人出手?」
「嘖嘖,這位師兄是誰?我怎麼沒有听說過。好高的修為啊!」
「就是,就是,這位師兄不僅修為高,而且膽量也不小。我就踩你的臉,多麼高深的至理名言啊!我好崇拜他!」一些女弟子緊握著雙手,眼楮放光的說道。
「哎,這位師兄是出了氣,但得罪了這對小煞星,下場可就慘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剛說完,還沒有反應過來,便遭到了身邊所有女弟子的怒目而視。頓時,他只能訕訕的笑了笑,低著頭,快速的鑽進了人群,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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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緩緩地走開,沒有理會身後人群,那充滿羨慕嫉妒恨的議論聲。對于他來說,這只是一起鬧劇,沒什麼大不了的。
直到周南徹底的走遠,足足過了好久,人群才意猶未盡的離去。
但亦有很多弟子盯著周南遠去的身影,眼中閃著精芒,一臉的好奇。
等人群散去,白衣女子才回過神來,緩緩地走到了昏迷的白師兄身前,將他小心的摻扶了起來。經過白衣女子的一動,白師兄小心的睜開了雙眼,看見人群已經離去。才盯著周南離去的方向,恨聲的說道,「呸,小子,這次算你走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說完,還咬著牙,眼中充滿了仇恨。
但是,突然,白師兄全身一抽,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呆呆的不知何為,緊捂著下月復,一臉的失魂落魄,「我的修為,我的修為,」話還沒說完,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看著暈過去的白師兄,白衣女子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厭惡。連看著白師兄的眼神,夜充滿了鄙視,再也沒有半點之前的崇拜。她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很傻,怎麼會崇拜這麼一個廢物?竟然如此窩囊的栽倒了一個玄火宗外門弟子的手里。並且還被廢了修為,成了廢人。
同時,她也忌憚的看向了眼周南離去的方向。這一刻,她在心中警告自己,那個家伙,今後見到一定要閃開。千萬不要和這個惡魔作對。因為他百無禁忌,實力高強。
畢竟,白師兄啟靈九層的修為,再怎麼不堪,也不會在啟靈八層的周南手里毫無反抗之力。這件事情,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收回了目光,白衣女子一手提起了白師兄,隨手甩出一道彩帶法器,化作一道虹光,向山腰飛去。
不多時,周南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打開了房門,周南沒有猶豫,一頭鑽進了密室。隨手布下了‘守山陣’,加入靈石,檢查無誤後,就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大堆的材料,其中就包括銀色的雷硝石。
接下來,周南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本金燦燦的書籍,神念一掃,輕松地進入到了一個金色的世界。來到了血潭前,緊緊地盯著血煞雷的制造方法,周南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中。
玄火宗,紫陽山半山腰,一個巨大的院子里,白衣女子站到門外,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低著頭,緊繃著臉孔,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過了一會,屋內,一個身穿紫衣的青年男子緩緩地走了出來。紫衣男子年約三十,面容英俊,國字臉,粗粗的斜眉,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壓,可見久居上位,地位不凡。
站到了台階上,紫衣男子抬起了頭,雙眼淡然的盯著紫陽山。頓了下,紫衣男子緩緩地說道,「白然廢了,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就算我們器宗的人再錯,玄火宗也沒資格管。」
聞言,白衣女子心中一凜,就低著頭,緩緩地講述了遇到周南的一切事情。但是,關于他挑動白然去找周南麻煩之事,在她的嘴里,都變成了周南的不是。半盞茶後,扭曲的事實真相,在白衣女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艱苦表演下,繪聲繪色的呈現在了紫衣男子的眼前。
听了白衣女子的陳述,紫衣男子揮了揮手,辭退了白衣女子。只是沉思了一會,就握了握拳頭,冷哼了一聲,甩出了一柄飛劍,化作一道紫光,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半刻鐘後,在紫陽山半山腰的另一個布滿怪石的洞府內,紫衣男子和一個藍衣男子相對而坐,緩緩地說著一些不知名的事情。
沒過多久,紫衣男子就出了洞府,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顯然對于剛才的交談,極其滿意。就在紫衣男子離開沒多久,洞府的門再次打開,一個身著藍衣,面容掛著虛偽笑容中年人,緩緩地走出了洞府。
盯著紫衣男子離去的方向,藍衣中年人虛偽的臉龐上不自覺的浮現了一抹冷笑。然後隨手甩出一架飛車,就身形一閃,飛車載著藍衣中年人向著紫陽山山頂飛去。
但這一切,都不管周南的事情。
此刻,他的洞府內,正時不時的傳出陣陣的爆鳴聲。
周南正緊皺著眉頭,蓬頭垢面的搗鼓著一大堆材料。要不是洞府有強力的陣法守護,那巨大的爆鳴,都有可能把整個房間給拆了。
眼見手中的材料再次發出了一道爆鳴聲,周南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就拍了拍滿是焦黑的臉,隨手拿起了身邊的金色書籍,緩緩地閱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