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火宗,周南唯一擔心的就是慕容長天,這個幫助過他的宗主。但好在,當初自己離開時,已經提醒過他。料想以慕容長天的才智實力,量耿慶年這老鳥,也翻不出是那麼大浪來。只是希望他不要老糊涂,上了器宗的賊船。
除了還沒有再見白新言一面,有點遺憾外,呆在燕國,還是遁走兩國,對周南來說,已經沒有了區別。因此,總的來說,周南走的還算坦蕩,自由,沒有太多的掛念。
雁風國,大羅國,兩國都在東側。但相比之下,還是雁風國離血煞教距離近些。因此,周南決定遁走雁風國,謀求出路,躲避這場戰亂。而且,雁風國的實力也比大羅國強大一些,修仙資源更豐富,在如今這個硝煙四起的世界里,是最好的去處。
一路上,周南走的很是小心。白天隱藏,夜間趕路。雖然對于修仙者而言,白天黑夜沒多大區別。但夜間,相對還是安全些。就算被發現,逃跑起來,也輕松的多。在這種時候,能小心一些,就小心一些。
雁風國相比大羅國離血煞教的距離是近些,但也只是相對的。周南想要到達雁風國,沒有一個月,根本就不可能。以周南現在的速度,不眠不休之下,一天至少可以前進七八千里還多
也就是說,需要趕上二十萬多里的路程,就會到達天風國。二十萬里,有多遠,周南都有些不敢想。他只要知道,只要向著太陽的方向,一直走下去就行了。
太陽,在這方天地間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因此,周南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迷失方向。據說,在雁風國還要向東很遠很遠的地方,就有一個修仙界,是佛修的天下,傳承上古之風,主張煉體,體修眾多。
血煞教的勢力範圍很大,足足是玄火宗的幾十倍之廣。前前後後,縱橫十多萬里。從這頭,趕到那頭,至少會花掉周南半個月的時間。但好在,他目前已經身處玄火宗中部,節省了四分之一的路程。
戰亂年代,像一個人這樣急行軍,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吃不好,睡不暖,時刻還要緊繃著神經,小心著一切。心志不堅的人,很可能會崩潰。但幸好,周南是體修,打小就經歷過重重磨難,性子堅毅,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
其實,修仙界中,都建有傳送陣。萬里之遙,只在一瞬之間。但可惜,燕國缺少自然之石,這傳送陣,根本就沒能普及。周南修道至今,也只見過一次,就是上次療傷,離開玄火大殿的時候。
傳送陣分為三種。短距離,中距離,長距離。難度依次增高,需要的自然之石呈幾何倍暴漲。短距離,一次可跨越萬里之內的任何地方。中距離,萬里到十萬里。至于最後的長距離傳送陣,那只存在與傳說之中。每一次跨越,都會越過幾十上百萬里,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問世了。
傳送陣和儲物袋一樣,是低階修士可以接觸到的,僅存的幾樣帶有空間能力的東西,詭異莫測,神秘異常。其工作原理,就連元嬰期老祖,也不知道。此界之中,要是還有誰能知道這些隱秘,非那些只活在傳聞中的嬰變期大能莫屬了!
傳送陣的搭建很是復雜,非陣法高深者和結丹期老祖不可為之。在燕國,只有大型坊市之中,才會設有一兩處。中型坊市,連資格都沒有。因此,一次跨越十萬里的中距離傳送,周南還是沒見過的。
不止是燕國,周邊的其他幾個修仙界,也存在著這樣的問題。倒不是因為自然之石不夠,而是,高明的陣法師,還是太罕見了。比起煉器師,煉丹師來說,只能用鳳毛麟角來形容。
周南大多時候,都在山林中穿越。雖然也會遇到一些妖獸,但比起人類,他們還是要可愛的多。至少不會動不動,就耍陰謀,起壞心眼。
期間,周南也經過一些城池,坊市。但這些地方,不是被屠的屠,燒的燒,就是早已人去樓空,已經荒廢了好久,破敗異常,找不到半點的人煙。
這場戰爭,對于修仙者而言,還是輕的。最倒霉的就是那些世俗中的凡人,在這種道德淪喪,人心不古的年代里。他們,很容易,就會遭到屠殺,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趁著戰亂,鑽著空子,很多邪修都紛紛付出了水面,向凡人,露出了他們丑陋而又可怖的獠牙。不是修煉邪功,就是血祭煉器,反正就沒有好事。
這些還是好的,甚至還有一些更加不堪的敗類,直接虜獲世俗之中的女子,不知壞了多少良家婦女的清白,逼死了多少人。
周南雖然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但其比起這些家伙,他自問行得正,坐得端。周南殺掉的人,都會有理由。他不會無緣無故就奪走其他人的生命。畢竟大家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能活著,誰都不容易,生命還是很寶貴的。
因此,在路上,只要遇到行凶作惡的邪修,不管三七二十一,周南都會送他們去見閻王,好助他們早點去洗刷自己的罪惡,來世做個好人。
因為瑣事的耽擱,周南的行進速度緩了下來。但他卻沒有擔心,只是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將這樣的磨礪當做了一種修行。不知不覺間,周南竟然進入到了一種超然世外,任我獨行的境界之中。
十多天之後,周南停了下來,他遇到了自己的第一個關卡。
這是血煞教的東大門,地理位置十分奇特。被兩條巨大的山脈呈對三角形的隔出了一個隘口,像一個峽谷一樣,是向東唯一的道路。
兩邊的山脈常年大霧,山中遍布猛獸毒物,據傳甚至有五六階妖獸的影子,根本就不可能穿越。以往的日子里,為了維護東邊的穩定,血煞教就沒有清理這兩條山脈,借助著自然之勢,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只要據守隘口一點,東來西往的所有人,都會受到控制。因此,不止血煞教,就連天風國,大羅國,也對這處隘口十分的重視。
隘口雖小,但卻被重兵守著,周南不借助其他辦法,想要硬闖,根本沒可能。站在小山上,周南睜大了眼楮,緊緊地留意著隘口的一切情況。只有先了解了這個隘口的布防,他才能找到機會。
但可惜的是,一連三天過去,周南都沒有一點的收獲。那些侵略者對這處隘口極其看重,時刻都有著十多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在城樓上面,不停地巡視著。強大的神念,就像刀子一樣,很輕松的就能剔出那些想要蒙混過關的人。
這些人,都是燕國的修士。他們和周南一樣,都打著同樣的心思。但不幸的是,他們選擇的方式不對,非但不能偷渡成功,反倒活活葬送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周南就曾親眼看到過,一名被抓住的修仙者,直接被抽筋扒皮,倒掛在了城樓上,哀嚎了老半天之久,才斷了氣。
看著看著,突然,周南一拍腦門,臉上露出了笑容。就這樣,周南按照他的想法,行動了起來。
五天之後,一個巨大的山谷內,上百名修仙者,靜靜的站到了一起。看著站在石頭上面的不斷說話的周南,一臉的凝重。都豎起了耳朵,仔細的听著。
「諸位道友,在下周南,燕國人,築基後期體修。長話短說,大家都抱有什麼目的,自己心里清楚。但可惜,那隘口的防守太嚴格了。僅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過去。因此,由周某做主,大家合力一處,先端了這處隘口,再作打算。不知諸位道友,意下如何?」
周南說的很大聲,話語很不客氣。因此,他的話剛落,就有人提出了抗議。
「你以為自己是誰,這麼多道友在這里,為什麼就要听你的號令?難道是欺負我們無人不成?」一個身高兩米的大漢,瞪著一雙虎目,前踏了一步,一臉冷笑的說道。
「就是,就是,憑什麼听你的?」一名尖耳猴腮的老者,揉了揉下巴,一臉的奸笑。
「就算要聯合,也該听我梁某人的號令。就你,還不夠格。」一個修為築基後期的中年人,一臉倨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