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暴怒的耿慶年,周南沒有怯場,只是一臉的平淡。雙眼就像古井無波的古泉,深邃而又內斂。如今的他,比起當年來說,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當年,在耿慶年的婬威之下,為了活命,他只能出賣尊嚴,只能卑躬屈膝,只能像一條狗一樣,只能祈求的活著。
但現在,實力大進的他,盡管依舊還不是耿慶年的對手。但卻也有了反抗的資格。甚至不要命之下,還能狠狠地給上耿慶年致命一擊。
因此還沒有戰斗,周南的血液就咕嘟嘟的沸騰了起來。因為激動,就連雙藏在手中的雙手,也都狠狠的攥出了嘎吱聲。
「殺!」殺氣醞釀了片刻,待氣勢蓄積到了一個極限,周南猛地大喝一聲,雙腳用力的一踩身後的樹干,就化作了一團銀光,閃電般的殺向了耿慶年。只要有實力,他什麼都不怕。
不屑地撇了撇嘴,耿慶年手上火光一閃,就輕飄飄的接住了周南的奮力一擊。
一擊不中,周南眼神一冷,就猛地一提氣,十萬斤的巨力瞬間對著耿慶年呼嘯而去。
見此,老神在在的耿慶年終于多了些驚訝。也不敢硬抗,連忙閃身,躲了過去。但他身後的大樹,可就沒那麼幸運了。直接被周南攔腰給撞成了兩截,碎木紛飛間,充滿了震撼。
撞到了大樹上,周南沒有慌亂。左手猛地一扯,鎖鏈響動間,封龍棺就變成了本體。攜帶著萬鈞之勢,劃過了一個優美的弧線。砸向了耿慶年的後背。攻擊未至,就帶起了強大的風壓。
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巨響,耿慶年也沒有想到周南的攻擊會如此的迅捷詭異。大意之下,雖然已經開啟了法力護罩,但還是一下被周南給砸飛了出去。畢竟,十萬斤的巨力,那可不是蓋的。猛然爆發之下,即使結丹期老祖的肉身,也斷然的扛之不住。
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耿慶年直接在空中劃過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帶著劇烈的破空聲,踉蹌著落到了五十丈開外。驚的林間的飛鳥一陣的暴亂嘶鳴,都不知砸毀了多少樹木。
「咳咳咳,想不到你這孽畜還真有兩下子,看來不拿出些真本事,還真不好拿下你了。」扶著樹干,耿慶年咳嗽了幾聲,緩緩地站起身之時,陰笑的老臉上面。已然爬滿了猙獰。
「嘿嘿,你老還是自己小心點吧。在下可不會尊老愛幼,要是弄折了你那老胳膊老腿,可不要生氣噢!」周南收回了封龍棺。語氣甚是譏諷。但心中,卻打起了十萬分的小心。
畢竟,這耿慶年再怎麼說。也是結丹中期的大高手。或許會大意一下,被自己打傷。但只要反應過來。斷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暴怒的老家伙有多恐怖,可實在不好說啊!
冷冷的看了周南一眼。耿慶年深吸了一口氣,猛地一聲大喝。頓時,一股強烈的風壓就憑空出現,卷起了他長長的須發。衣炔翻飛間,一道耀眼的火光,就從耿慶年的體內滾滾升騰而起。可怖的氣勢,也突如其來的籠罩了全場。壓縮的空氣,都一陣嗡鳴不已。
火光在空中飛了一圈,就滴溜溜的落到了耿慶年的面前。當光芒徐徐散去之時,一個三寸大小的火紅飛劍,就露出了身形。紅光綻放間,飛劍靈性至極的不斷跳動著。
「嘿嘿,能讓老夫出動這火雀劍,你就算死,也足以自豪了。」冷笑了一聲,耿慶年就一指周南。頓時,火雀劍就在空中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紅線,閃電般的刺向了周南的腦袋。
在耿慶年說話的時候,周南就提防了起來。但這老家伙出手的速度,還是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這火雀劍,要是他沒有看錯的話,明顯是這老怪物的本命法寶,靈性至極,速度超快。五十丈的距離,半個呼吸不到,就直挺挺的來到了周南的身前。
電光火石間,幸好封龍棺體積夠大,周南只是隨意的往身前一拉,就穩穩地擋下了火雀劍的必殺一擊。但這本命法寶的威力著實恐怖,就是以周南的巨力,也被震的全身一陣發麻。
見周南竟然擋下了自己的一擊,耿慶年老臉一沉,大張著眼楮的啞然模樣,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他實在有些想不到,就周南這種貨色,在他出了本命法寶之後,竟然還能擋下他的一擊?這詭異的事情,著實的匪夷所思至極。
「老夫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竟是這件靈器的功勞。這等至寶,放到你的手中,可真是暴殄天物啊!」腦袋一轉,耿慶年就將目光凝聚到了封龍棺上,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貪婪。
看見耿慶年打起了封龍棺的主意,周南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虛偽的家伙就是虛偽,不但虛偽,還很貪婪。封龍棺是周南最珍貴的東西,這老家伙要是敢動手,周南絕對會拼命。龍有逆鱗,觸之著死。本來兩人就不死不休,這下更沒有什麼話說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小子,你還是乖乖的交出這件靈器。然後歸還了結金丹,和老夫回去請罪。老夫保證,一定會饒你一命的。」耿慶年收回了火雀劍,捋了捋雪白的胡須,一臉誘惑的虛偽道。
聞言,周南皺起了眉頭。他實在想不到,這老家伙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是以為他是蠢貨,還是自己是傻蛋?這種騙傻瓜的話,都能說得出口?一時間,周南情不自禁的就大笑出了聲,對耿慶年這老鬼,真的是佩服到了五體投地的程度。要是他知道自己是誰,又不知該作何感想?
看著那瘋狂大笑的周南,耿慶年的一張老臉黑了起來。「小子,既然你放棄了這天賜的機會。待會被老夫抓住了,你可就別怪老夫心狠了。」耿慶年的氣勢。已經暴怒到了極點。
「老家伙,廢話少說。動手吧。」周南停止了大笑,一臉正色的說道,戰意洶涌澎湃。
周南的話剛落,火雀劍就再次拉出了一道紅線,殺向了他。見此,周南大喝了一聲,重心下沉,扎起了馬步。雙手直接掄起了封龍棺,舞出了一道道殘影。將自己護的是風雨不透。
頓時,伴隨著‘叮叮 ’的一陣陣脆響聲,火雀劍就在封龍棺上帶起了一道道絢麗的火花。火雀劍的攻擊雖然猛烈,但封龍棺的防御也不弱。一時間,兩者竟然詭異的僵持了下來,誰都奈何不了誰。
見此,耿慶年的心中猛然一沉,終于頭痛的發現,周南這家伙竟然如此難纏。比他斬殺的一些結丹初期的存在還要滑溜。雖然周南實力不強,但這手段,著實詭異,花樣百出。
這一僵持。就是足足半盞茶之久。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周南的額頭流下了大股的汗水。雖然這樣很安全。耿慶年奈何不了他,但他的體力消耗的實在是太大了。久戰下去。必定戰敗。
一咬牙,周南猛地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下砸飛了火雀劍。飛簧靴銀光一閃,就向耿慶年徑直殺去。
見周南殺來,耿慶年冷笑了一聲。也不意外,他還巴不得周南這樣呢。一揮手,就快速的拿出了一個金色的小環,祭到了自己的頭頂,形成了一個金色光幕,守護住了自己的全身。
‘砰’的一棺材砸到了金色光幕上,周南的眼中充滿了震驚。自己的攻擊有多麼強悍,他可是清清楚楚。他實在想不到,這薄薄的一層光幕,竟然輕而易舉的擋下了自己的攻擊。
封龍棺砸在上面,就像打到了棉花上一樣,瞬間就被卸去了九成的力道。剩下一成的攻擊,雖然也不算弱小,但也只是在金色光幕上面打起了一圈圈漣漪而已,根本就破不了防。
看著周南一臉的憤怒,震驚,耿慶年的臉上,一陣的得意,總算解了一口惡氣。伸手一招火雀劍,耿慶年就從背後斬向了周南。顯然,他要前後夾擊,一舉將周南斬殺到這里。
感受到背後飛速殺來的火雀劍,周南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就猛地向一旁閃去,放棄了對耿慶年的攻擊。那金色小環也不知道是什麼寶物,防御力實在太強了,就像烏龜殼一樣,牢牢地守護著老家伙,根本就打不破。再砸下去,也只會白白浪費自己的力氣罷了。
看見閃躲的周南,耿慶年冷笑了一聲,雙手就閃電般的拉出了一抹殘影。看那架勢,分明就想施展之前的地階低級法術,千靈火雨。只是眨眼間,空氣就不安分的躁動了起來。
見此,周南頭皮一陣發麻。火雀劍的攻擊雖然厲害,但也只是一件而已。可這千靈火雨就不同了,那可是群攻型法術,招惹起來,著實難纏至極,是他最不想面對的攻擊。
結丹中期老祖就是結丹中期老祖,根本就不是結丹初期的存在可比的。他們一個個都在此領域內沁婬了多年,經驗豐富,老辣狡猾,手段通天。法寶,法術,秘法,樣樣精通。即使周南很不待見耿慶年,但也不得不承認老家伙的恐怖。
雖然自己憑借著一時的血勇之氣暫時的佔了一些便宜,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南漸漸地落入了下風。短短的半盞茶後,周南就只能招架,沒有了還手之力。
千靈火雨這招著實恐怖,大面積,大範圍殺傷,再配合著神出鬼沒的火雀劍,耿慶年完全可以說是站到了一個不敗之地,很輕松的就將周南追的抱頭鼠竄了起來。
成片成片的山峰被炸塌,碎石紛飛間,整個山谷的樹木,都跟著燃起了熊熊大火。劇烈的爆鳴聲,嚇的林中的低級妖獸,都亡命般的向外奔逃。不多時,就形成了小規模的獸潮。
兩人戰斗的危害實在是太大了,沒過多久,周圍的幾個山谷也沒有幸免,就紛紛遭到了池魚之殃。或者被燒成了一片焦黑,或者被夷為了平地。表面坑坑窪窪,泥土散亂的樣子,簡直丑陋到了極點。
「哈哈哈哈,小子,你不是很厲害很得瑟很張狂嗎?你的勇氣,你的氣概,都到哪里去了?老夫燒死你,燒死你,哈哈哈,看你往哪里逃?」
耿慶年看著狼狽的周南,一臉癲狂的大吼大叫。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他卑劣的本性,終于在周南的觸動下,得到了徹底的釋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