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寒芒一閃,周南冷哼了一聲,右手閃電般的拉出了一道殘影,瞬間就掐住了女人的光滑柔軟的脖頸,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懸在空中,不斷地掙扎著。
女人長得有些姿色,眼楮很大,嘴角帶著一個邪邪的弧度,穿著衣不遮體的獸皮短衣,紐扣半籠半開的樣子,很是誘惑。
只是此刻,在周南的手下,她卻只能滿臉蒼白的徒做著掙扎,大大的眼楮里面,充滿了面對死亡的恐慌和懼怕。
「放,放開我!壞,壞蛋!」女人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反抗道。
一樓大廳內有很多人,見周南掐住了一個女人的脖子。都紛紛停下了自己的事情,帶著好奇的眼光,看了過來。忍不住心中的驚訝,指指點點,議論出了聲。更有好事者,直接吹起了口哨。顯然,他們也很想看看,周南是否下得去手。
對于這群審美取向嚴重畸形的人來說,美女,不是用來享受的,而是用來折磨的。只有沾染著鮮血的花,才是最漂亮的。最是最帶感的,難道不是嗎?
冷冷的掃了一眼大廳,周南的右手緩緩地用力。伴隨著一陣陣骨骼的摩擦聲,女人就被掐的直翻白眼。沒一會,她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眼看是活不成了。
「住手,這位道友,還請息怒一二,手下多多留情啊。」就在女人即將咽氣的時候,二樓突然地傳來了一聲蒼老的驚呼聲,暫時的救下了她的一條小命。
聞聲。所有的人都連忙閉上了嘴巴,乖乖的閃到了一邊。很自覺地讓出了一個過道。一個白發蒼蒼的獨臂老者,就顫微微地走下了樓梯。來到了周南近前。
「你是誰?給在下一個不殺她的理由。否則,死!」周南將女人用力的丟到了地上,冷冷的盯著獨臂老者。身上的殺氣,已經濃若成了實質,異常的滲人。
「哎,道友息怒,此事還請先听老夫一言,再說不遲。老夫姓齊,年長幾歲。得各位道友抬愛,稱呼老夫一聲齊老就行。至于這女人,他是老夫的孫女。還望道友能饒她一命,老夫定有重謝。」見女人撿回了一條命,獨臂老者連忙說道。
咳嗽著緩了一會,女人回過了氣。艱難的站起了身,就像一只受驚的小貓一樣,‘噌’的一聲就縮到了獨臂老者的身後。而這會偷偷打量著周南的眼楮,也充滿了驚恐不安。顯然。剛才和死神近距離的交流,讓她一時還沒有平靜下來。
點了下頭,周南就跟著獨臂老者,走上了二樓。其他的好事者。見這獨臂老者出面,都紛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散了開來。
顯然。這獨臂老者的身份不一般。而周南恰恰的正是看重了這一點,才暫時同意了他的要求。否則。那女人早就成了一具尸體。
二樓的一個雅間內,關上了房門。獨臂老者給周南斟上了一杯顏色血紅的靈茶。就再次道謝了起來。而那個女人則乖寶寶似的站在了一旁,什麼都不敢說。
沒有去喝,周南盯著獨臂老者,淡淡的問道,「這位道友,現在該說一下你的重謝了吧?如果你敢但欺騙在下,那她的命,包括你的,可真就有些危險了。」
「嘿嘿,道友還真是急性子。也罷,在說之前,道友能否回答老夫一個問題?」獨臂老者抿了一口靈茶,對于周南的危險,絲毫的也不在意,風情雲淡的說道。
「可以。」周南惜字如金的說道。明白人說話,是很輕松的一件事情。
「如果老夫沒有看錯,道友不是本地人吧?」獨臂老者頓了一下,沉聲問道。
點了下了頭,周南沒有隱瞞。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只要一查,就能知道。而且,他的行為舉止,和這里的人明顯不同。只要稍加留意,就能發現。像齊老這種人老成精的家伙,發現這點,一點也不奇怪。沒有發現,那才是怪事。
「道友可是體修?」可接下來老者的第二句話,卻瞬間讓周南皺起了眉頭。
「閣下何以見得?」周南的聲音冰冷了起來,打心底里已經生出了戒備。要知道,僅憑著一雙眼楮,就能看出他的本事。類似齊老這築基後期的本事,明顯不可能。很顯然,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周南可不想一到這里,就被人弄清底細。
「嘿嘿,道友切莫生氣,听老夫慢慢道來便是。」擺了擺手,獨臂老者連忙笑著說道。而那低著腦袋的女人,目中精光一閃之後,也偷偷的瞟了過來。
聞言,周南臉色一松。但心中,所謂的戒備,更平添了幾分。這個獨臂老者雖然修為不高,但著實詭異,容不得他不小心。他可不想心溝里翻船,倒霉透頂。
「咳咳,之所以能一眼看出道友體修的身份,不是老夫眼力有多厲害。而是借助了此塔的功勞。」說完,獨臂老者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小塔,放到了桌子上面。
小塔剛一出來,一股巨大的威壓,就狂風暴雨般的撲面而來。宛如山岳般的其實,直接讓周南變了臉色。二話沒說,他就閃到了三丈之外,謹慎的盯著小塔。
小塔非常的詭異,高約八層,顏色紫金,造型古樸,神秘邪異。上面銘印著一些奇怪的紋飾,像極了扭曲的人臉,但卻有似是而非。底下的兩層,不斷地閃爍著一黑一銀的光芒,神念只是輕輕一觸,周南就趕到了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動。
「道友這是何意?」周南轉過了頭,盯著獨臂老者,一臉不善的說道。
「嘿嘿,道友還真是謹慎啊。但請放心,老夫是沒有惡意的。這寶塔就是道友要問的原因。此塔乃老夫世代祖傳之物,到了老夫這一代,已經過去了三千多個年頭。此塔別的作用沒有,但要是用了秒了,卻能夠探知出體修的實力。」
「道友看這寶塔的前兩層,有兩種顏色。一黑一銀,分別代表著道友已經到達了鐵身煉皮煉肉,以及更高深的銀身納氣煉骨的境界。呼,道友修為深厚,煉體成就高深,是這百多年來,老夫僅見。」獨臂老者喝了一口茶,滿臉的贊嘆。
「哼,齊道友,你說了這麼多,不外乎抱著什麼目的。還是不要拐彎抹角了,不妨直言吧。在下可沒有耐心,陪你打啞謎。」周南盤膝坐下,不耐煩的說道。
「好,老夫等的就是道友這句話。既然道友快人快語,老夫也就直說了。老夫找上道友,是有一樁天大的機緣要和道友共同分享,不知道有敢不敢接?」
「哦,還有此事?齊道友姑且說來听听,只要價值夠大,沒有在下不敢做的事情。」周南疑聲問道。那語氣,像極了一個亡命之徒,狠辣果斷不要命。
在這種老家伙面前,還是不要暴露自己本性的好。否則,很容易陷入到被動的局面。因此,一瞬間周南就將自己偽裝了起來。高超的演技,都發揮到了極點。
「這寶塔是一把鑰匙,一把能打開紫花王朝,第七代國君陵墓的鑰匙。而老夫所說的機緣,就埋葬在焚炎沙海中。」神色一凜,獨臂老者緩緩地敘述了起來。
紫花王朝,存在于五千多年前,曾經盛極一時,國力非常的雄厚。是當時燕國西部這廣大的區域內,一個非常神秘的王朝,也是一個由修仙者組建的王朝。
紫花王朝歷代國君修為高深,擅長經營,國力強盛,一度成為了燕國內地各大宗門的勁敵,極具威脅。雙方曾經爆發過多次戰爭,戰爭的規模完全不弱于今天兩國四宗和燕國的戰爭。沒一次交鋒,都會讓燕國修仙界的實力大跌好一截。
紫花王朝存世七代,歷經兩千年多年。三千年前不知發生了什麼,紫花王朝內部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巨變。一夜之間,竟然國滅人亡,完全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周南很早的時候,就在玄火宗內的藏經閣內,閱讀過相關的書籍。
而齊老的先祖,曾經為紫花王朝第七代國君邪王那邪,修建過陵寢。陵寢完工之日,所有的知情人士,都要被滅口。機緣巧合之下,齊老的先祖通過事先準備好的詐死之術,僥幸逃過了一劫,就帶著這寶塔和陵墓的秘密,逃去了他處。
一千年後,齊家的後輩弟子中,出現了一位靈根出色,資質極佳的弟子。在修為達到結丹期後,偶爾一次翻閱先輩的手札,機緣巧合的發現了這個秘密。
于是乎,此人就舉家遷往到了沙城。想要借機打開那邪的陵寢,盜取里面的寶物。但可惜,當年紫花王朝歷代國君的陵寢,都是修建在焚炎沙海的中間。
他的先祖逃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記住方位。焚炎沙海巨大無比,又危險重重。這位結丹期老祖,搜尋了一輩子,都沒有找到,最後郁郁而終,死不瞑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