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穿著西裝領直筒格子毛呢大衣,踩著金色尖頭高跟鞋,疲憊地趕回雪兒農莊。已經被森改為森雪酒莊,僕人也全部換成了森的人。
母親面不改色地坐在雕花皮質沙發上等她。
「歡迎回家。」她笑眯眯地說。
「誰允許你回來的?」雪惡心地詢問。
「森少,我的門當戶對好女婿。」雪夫人搖晃著晶瑩剔透的郁金香型酒杯,听著冰塊和酒杯輕微懂得撞擊,發出愉悅的信號。
雪看著母親得意洋洋的樣子。森少吩咐化妝室花好的貓眼妝,開始弄花了,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你就好好做你的上流小貴婦。我們開開心心地享受下太平盛世。」雪夫人放下酒杯,準備午睡。
「父親的產業呢?父親的仇呢?」雪步步緊逼。
「你一個弱女子,能改變什麼?」雪夫人在女僕的攙扶下,往臥室走進。
這里的富麗堂皇,每一個驚心的小設計,整面的照片牆,古典仿真壁畫,滿院子的葡萄和新種的珍貴花種,從此都是森那個惡魔的。
她如果不服從母親和森少密謀的聯姻,她要得流落街頭。
她開著自己的紅性跑車,趕回森宅。
森洗漱打理好,穿著復古印花襯衫,修身休閑褲,坐在花園里喝著林從非洲剛帶回來的咖啡。
「我等你好久,我知道你還會回來。」森自信滿滿地說。
雪月兌下自己的尖頭高跟鞋,扔在他的露天圓桌上。
森一副嬉皮士的樣子,「撿起來,不然我讓你逐出家門。」
雪現在什麼都不管了,這個臭男人,奪了她貞操,奪了她家產,毀了她的美好人生。
雪按兵不動,她已經做好被驅逐的心理準備。但是森比她想象中狠。
森沖過來,趁她不備,抱起她就跑往廚房。僕從都被嚴禁在外。
反鎖住門。
「你還想干嘛,惡少?」雪天不怕地不怕地說。
森把雪放在廚房長方形餐桌上,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我第一次遇見你,是在我父親和你父親去野外打獵的時候,你坐在父親前面,一副威風凌凌的樣子,眼神狂傲。」
森拿起幾顆溫室草莓,塞進雪的橘色唇妝的嘴巴里,
「那年我6歲,父親問我長大是否娶你,我點頭願意。你卻搖著小腦袋,說你要娶我。我笑翻了。你這個小女魔,竟然要娶我。我知道你倔強。」雪被森按住雙手,動彈不得。
「16歲那年,你父親和我父親已經寫下合同,我們20歲結婚。畢竟我們兩家實力相當,我們也青梅竹馬。可你說你要去國外當修女。」
森低著頭,尖細的下巴抵著雪的額頭,咄咄逼人。
「那時候,我告訴自己,我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給你今生今世的幸福。你呢,只喜歡林。還說要和他做一輩子知己。」森一個人絮絮叨叨。
「當林家破產,你父親身亡,你還是喜歡他。要做他的情人。無論我怎麼努力,你始終都沒給我機會。」森發怒地用雙腳控制住雪。
雪知道今天又要被折磨,眼眸里淒淒慘慘。
森月兌了雪的西裝領毛呢大衣,只留下里面修長的包臀襯裙。雪凹凸有致的身材,宛如致命的罌粟花盛開,讓人上癮。
雪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男人。雖然他們一起長大,雖然他是富家少爺,雖然他什麼都不缺。但沒想到他一直對自己有意。他有錢有勢,得不到怎麼肯放手?
難逃虎口。
森的手指在裙子上游動,雪緊張得大口喘氣。森瞬間咬住雪的嘴唇,橘色唇膏抹在森的胡子上。他輕輕舌忝干淨。他用他剛掛的胡子輕輕地磨蹭雪的瘦削小臉,酥癢。
雪用小手推森的下巴。森緊緊地貼緊雪的脖頸,綠寶石雕花銀鏈將雪的鎖骨襯托得鮮女敕欲滴。雪白的肌膚上繡著一朵黑色骷髏。顯得詭異而神秘。
雪的後背放在大理石餐桌上,比豌豆公主還嬌女敕的她,感到刺骨的冰涼和全身的酸痛。
她捶打森解開兩扣的肌肉,感到男性海灘邊健康強健的氣息,讓人瞬間意亂情迷。
他像在海邊撿貝殼的漁夫,撿到迷失方向的她。
她緊緊扣著森的後背,他的後背開始出現血紅的印記,森感受到輕微的疼痛,手開始不听話地從裙邊往上推。
雪開始扭動,像一條妖嬈的蛇,想逃離敵人一樣。
「怎麼,想要了吧?」森得意。
「去死。」雪咬迫嘴唇,鮮血一點點滲出嘴角。
森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像一扇關著無數寶藏和甘泉的門,讓人尋找。
森順著藤,找到繁花似錦的春天,有瓢潑的大雨,森全身大汗淋灕。
雪疲倦地沉受著恥辱。
她低聲申吟,「放了我。」
森來不及說話,他有更重要的事,何況這時候他沒有理智。、
森步步攻擊,他听見雪的後背和大理石撞擊的聲音,清脆,像摔碎的青花瓷落地。
他將雪拉起來,靠在皮質座椅上,短暫休息。
雪用盡力氣,撒腿想跑。森捧著住雪的頭發,將她擠在實木門上。他們僅有一衣之隔。
她柔聲喘氣,撕心裂肺的痛蔓延全身。
他像跳騎馬舞,會動手做鞭子,空氣中有拍打的聲音和越來越弱的呼吸聲。
雪的身子雖說是戶外高手,可是實在受不住森的折磨。
她以為她會死在這里。
直到林來敲門。「森少,急事。」
「誰允許你敲門的?」森煩躁地接話,只好停下。把雪關在門內,自己出去辦事。
「森少,漁灣市附近又出現一批新的黑幫,他們敲詐勒索,民不聊生,要不要除了他們?」林焦急地說。
「滅了,這種小事,別來問我。」森揮揮手。準備回廚房。
雪已經消失了。
「奇怪,跑哪去了?林,趕快派人去找。」森發怒地嚎叫。
林沒有急著下命令,他知道雪在哪,他對這個房子了解得一清二楚。
雪在廚房窗口外面,嘴角鮮血淋淋。他看著她喘氣困難。他心疼了。盡管他們是仇人,可是他是男人。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雪無人搭救。
于是林將雪藏在地下室里。告訴森,她跑了,森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下了全城秘密通緝,他要找回他心愛的女人。
雪暫時躲在地下室里,天黑的時候,林讓她穿著他的一套便服,混出大門。
「你走吧,越遠越好。」林開車將她送到城郊,便拋下她就走。
雪孤零零地站在風里。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她現在一無所有,處處都是森家的勢力,家是回不去,森家也不能回。她可不願意和魔鬼結婚。
身無分文的她,和任何一個年輕女孩在城市里打拼一樣的,除了風雨場合,沒有其他辦法。沒有家,沒有父母,只有自己。
後來,她才知道,全城都在找她。
「高額獎金,尋找雪家千金。」
後來,林說,森像瘋子一樣,到處找她,見人就問,看見他的雪了嗎?
愛恨情仇,像一杯曼陀朱砂,是一種鮮紅的劇毒,直到身軀腐爛,雲淡風輕,我們才肯原諒。
------題外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改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