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川深眸劃過狠戾,薄唇勾起冷冽弧度。
管他多深的根基,多硬的後台,敢覬覦他的女人,便要承擔得了後果︰
「有難度,阿松才不會閑得發霉。」
「是,總裁,我這就給容總打電話。」
洛寒答畢,退出辦公室。
裴易川這才難受地皺眉,伸手去後背撓癢。
奇怪得很,他從中午換上這件衣服到此刻,不過一個多小時,從開始的微癢到現在身上各處癢得難受。
越撓,越癢!
這種感覺很久不曾有過了。
難道是楚若初搞的鬼?
心思轉動,他想起中午楚若初突然熱情幫他找衣服的情形。
該死的,一定是她!
那晚她不甘不願地洗了一整晚衣服,第二日清晨他便接到電話回了A市,直到中午才趕回。
他走時警告楚若初不許離開,盡管別墅外有保鏢二十四小時看守,但也不是真軟禁了她。只是她不願出門,一直在家里趕稿。
他回家時見她抱著筆記本睡覺,心想她還算听話,哪知會被她擺上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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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初,你干嘛一直看時間,不會是有約吧?」
楚若初看第四次時間的時候,慕容萱笑著調侃,眸子里閃動著曖昧。
她莞爾一笑,正要回答,放在桌上的手機便嗚嗚地震動起來,伴著悠揚的音樂聲,裴易川的名字閃現在屏幕上。
「我接個電話。」
楚若初眉眼綻開一抹笑,愉悅地拿起手機,按下接听鍵︰
「喂!」
「楚小姐,總裁周身發癢發紅得暈過去了……」
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話語急切而擔憂。
楚若初臉上的笑僵住,驚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遲疑地確認自己听到的︰
「你說裴易川過敏暈過去了?」
也難怪她驚訝,這電話號碼是裴易川的,開口說話的,卻非他本人。
「楚小姐,我現在正送總裁去醫院的路上,醫生說情況危急。」
還是那個聲音,多了一抹沉重和隱怒。
情況危急?
楚若初心里咯 了下!
這麼嚴重?
她還想問什麼,可電話里的人只報了醫院名字便掛了電話。
她只是用桃子在他襯衣里子上抹了一遍……居然有生命危險?若真如此,這惡作劇可鬧大了。
楚若初盯著手機蹙眉,幾秒鐘後,騰地從椅子里彈起,轉身就走,坐在對面的慕容萱一臉疑惑,跟著起身,對著她背影喊︰「若初,你去哪里?」
「我有事先走!」
楚若初已經走出幾步,回頭看了眼慕容萱,身影消失在咖啡廳門口。
在外面攔了出租車里,報上醫院的名字,見她語氣著急,司機師傅很快地發動車子。
一路上,楚若初心里都惶惶不安,那人說裴易川情況危急的話被她幻想了無數遍。
裴易川那麼健壯的身體,連楚浩然都打不過的,怎麼可能這樣就死掉。
難道有什麼過敏癥,真會死人!
越想越亂,最後煩燥的抬手敲著自己腦門,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再想,裴易川那麼可惡的人,肯定不會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