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藥液還沒滴完呢?」
洛寒擔憂的看著裴易川,心里糾結,似乎不該這麼快把這消息告訴他。
「去開些藥,把病房退掉。」
裴易川俊臉沉冷,丟下那句話,大步出了病房。
不住院了?
洛寒的話沒敢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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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楚若初心痛到麻木。
若非今天楚浩然出事,她定然不知他這些日子都在單位過夜,這對她的沖擊不小于他的受傷。
他既然結婚了,為什麼不幸福的過日子。
「若初,你哥怎麼樣了?」
走廊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安琳焦急的聲音傳進耳膜,楚若初和陳睿同時抬頭。
一起趕來的,除了安琳和她母親溫語琴,還有身著病號服的裴易川。
視線相踫,楚若初飛快的移開眼。
裴易川眼神深處掠過一抹冷意,深眸掃過她身旁的陳睿,這人就是業界有名的催眠師?
陳睿心頭亦是一怔,裴易川的眼神太過犀利,帶著審視。
只是,裴易川的注意力很快轉到了楚若初淚痕滿面的小臉上,伸手把她拉了過去,動作看起來溫柔關心,聲音低沉中透著心疼︰
「怎麼哭成這樣,情況很嚴重嗎?」
楚若初身子僵滯著,想要掙扎,卻掙扎不開裴易川的手臂。
呼吸間,聞到他身上淡淡地香水味,那是剛才那個叫何薇的女子身上的味道。
裴易川捏得她手疼,強勢地把她拉進懷里,咫尺之距,溫熱呼吸噴灑在她額頭。
偏偏他的話語溫潤輕緩︰
「若初,你這個樣子會讓你媽媽和嫂子更加擔心的,別再哭了,來,把眼淚擦擦。」
楚若初含怒瞪他。
浩然哥受傷,他也是間接凶手。
裴易川把‘嫂子’兩個字說得極重,正听著另外兩名干警解釋情況的溫語琴和安琳不知,但楚若初听得身子一僵。
無視她的惱怒,裴易川不容她拒絕,霸道地替她擦干眼淚,才轉身對溫語琴和安琳安慰兩句。
安琳沒見到楚浩然受傷的模樣,解釋的干警也把話往輕了說,她淚水在眼眶打轉,但強壓著不曾落下來。
楚若初哭了半天,這會兒見到安琳才覺得尷尬,特別是自己和浩然哥過去的事,這個嫂子是知道一些的,被裴易川禁錮在懷里不敢再動彈。
陳睿也再三保證,說浩然只是受傷,不會有事。
溫語琴這才發現裴易川穿著病號服,關心地詢問他生了什麼病,裴易川淡淡地說是過敏,過兩天就沒事了。
楚若初最終還是被裴易川拉走了,說她在這里會影響大家的情緒,溫語琴也附和著,讓若初先陪裴易川回病房。
答應浩然手術醒來後再通知她。
楚若初難過的看了眼手術室緊閉的門,眸子在安琳身上停留幾秒後,跟著裴易川一起離開。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一次,安琳看她的眼神不像那晚在家里那般溫暖,有著難以遮掩的冷漠和埋怨。
也許,她知道楚浩然受傷和楚若初造成的。
「裴易川,你要帶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