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們怎麼來了。愨鵡曉」
一起來的,除了裴易川,還有何柏威和容婧。
就是知道何薇在這里,他們兩個才跟著來的。容婧立即上前,拉著何薇一番打量,見她無事,才放心地說︰
「小薇,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說完,還不忘狠狠地瞪向楚若初的方向。
何薇美眸閃爍了下,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便又看向裴易川,抿了抿唇,平靜地說︰
「三哥,對不起,我讓你們擔心了。」
裴易川的視線從楚若初身上移開,轉向面前的何薇,語氣平靜︰
「你沒事就好,以後別再做這種幼稚的事。」
何薇眸色黯了黯,點頭答應︰
「三哥放心,我以後不會了。」
之前的事,誰也不提,似乎從來不曾發生過,她臉上被撞的地方還有著輕微地痕跡,但若不細看,已看不出來了。
「喲,這是什麼風,把裴總和兩位大明星給刮來鄉下這種地方了?」
身後凌少辰爽朗的笑聲傳來,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拉著若初柔軟的小手,狹長的桃花眼里,有著淡淡地涼意。
裴易川沒看他,冷眸直接掃過他拉著楚若初的手,迸出刀子般的冷厲,不過轉瞬,又隱了去,俊如刀削地五官上泛起一抹笑意,深眸幽幽地鎖住楚若初,溢出薄唇的話低沉,溫潤︰
「若初,你和小薇在一起怎麼也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害我以為你又遇到壞人了。」
說著,他抬步走過去,當著眾人的面,把楚若初從凌少辰身邊拉過來,從褲兜里拿出一張紙巾,若無其事地替她擦著剛才被凌少辰握過的手,原本冷冽的眸子里盛滿了暖意,寵溺地說︰
「你手臂的傷好些了嗎?一會兒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前些日子南非某病菌傳播厲害……」
「裴易川,楚丫頭沒你想的那麼嬌貴,你該在意的,應該是何小姐才對,他可是你心愛之人的妹妹,若是她有個什麼,你如何對得起心愛的女人。」
若初明顯感覺到了裴易川那一瞬間地變化,眸底冰熱交替,轉瞬即逝,若非她手上一痛,清弘水眸正好盯著他的眼,她根本捕捉不到他的情緒變化。
她突然抽出被他抓著的手,淡淡地說︰
「小薇心情不好,我便帶她來這清靜的地方。你們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隨著若初的手抽回,何薇的視線也跟著收回。
裴易川原本就不在他們面前掩飾對若初的好,如今,何薇和楚若初待在一起三天,他相信,什麼該說不該說的,若初都已經告訴她了。
他勾唇一笑,深邃的眸子一直鎖著面前的女子,平靜地解釋︰
「我查了你的通話記錄,知道你和小薇通過電話,後來,又听說凌少帶你們來了鄉下,怕你不懂得照顧自己,就來接你和小薇回去。」
話落,他再次抓著她的手,力度重得不容她抽回,英俊的五官上看似掛著笑,骨子里卻散發著霸道氣息。
「裴總,楚丫頭雖然不嬌貴,但也經不起你那樣的力度,她右臂還受著傷呢,你想讓她左手也骨折嗎?」
凌少辰把楚若初因痛微蹙眉心的表情看在眼里,俊臉也跟著沉了下來,心頭涌上幾分怒意,這裴易川,也太狂傲了。
「若初,我們走。」
裴易川無視于凌少辰的話,手上的力度倒是減了一分,直接喊出若初的名字,拉著她,轉身便走。
「裴易川,我很喜歡這里,我想再住幾天,等手臂的傷全愈了再回去。」
楚若初小臉一變,本能的拒絕。
她不要跟這個男人一起回去,這鄉下空氣清新,風景優美,她過得愜意得很。
裴易川抿著唇,眸光深沉地看著她。
「裴總,你還是帶著何小姐先回吧,這地方最適合楚丫頭養傷,你若真關心她,就幫忙把江中成找出來,他敢綁架楚丫頭一次,就會綁架第二次,G城,一點也不安全。」
「通緝江中成是警方的事,之前他們綁了若初是意外,以後,這種意外不會再發生。」
裴易川淡然回答,看著若初問︰
「你真不打算回去,前兩天你媽媽听說你不見了擔心得都病倒了。」
「我媽媽生病了?」
楚若初心頭一驚,小臉上立即浮起擔憂之色,她為了躲姓裴的,這三天一直不曾打電話回家。
「嗯,楚浩然還以為你又被綁架了,正滿世界的找你呢。」
裴易川說得漫不經心,一點不為他故意驚動了她的家人而內疚。
楚若初小臉再次變了色,紅唇緊抿,盯著裴易川的眸子里情緒變幻,這個男人是故意的。
他在報復她偷偷跑掉,居然故意讓她家人擔心。
「我回去。」
「楚丫頭,你那些桂花還沒曬干呢,溫阿姨擔心,你不會打個電話回去告訴她一聲啊?」
凌少辰不悅地開口,鄙夷地掃了裴易川一眼,心道,這個男人真卑鄙。
「好!」
裴易川唇邊漫出一抹淺笑,連帶如潭的深眸也涌上一絲暖意,果然,惹怒了她,他就BT的心情愉悅。
「辰子,你要一起回去嗎?」
楚若初轉頭問凌少辰,說︰
「裴易川一定和小薇有很多話要說,我是坐你的車來的,你得負責把我送回去,一會兒見到我媽媽,你告訴她,是你把我騙到鄉下來的,她就不會罵我了。」
說到最後,楚若初眉眼綻開,小臉上綻放出得意的顏色。
「回去也得把你的桂花收走啊。」
凌少辰瞪她一眼,滿心地郁悶,轉身走到剛才的小桌前,收拾撲克牌。
楚若初眸光不經意地掃過何薇,後者會意,立即小步上前,拉著裴易川的胳膊說︰
「三哥,我想和你聊聊。」
裴易川眸光掃過遠處曬在太陽下的桂花,又看了楚若初一眼,垂眸,對何薇說了聲「好」,兩人一起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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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真的一直相信我姐還活著嗎?」
沉寂的車廂里,何薇眉間鎖著心事,目光定定地看著坐在身旁的裴易川,從上車,他就一直一言不發,這樣的沉寂,讓她心里發慌。
裴易川深邃的眸子一直從前面的鏡片里看著跟在後面的那輛藍色卡宴,稜角分明的五官上覆著一層淡淡地陰郁,心里不由自主地猜度著,楚若初知道他有心愛的女人,是怎樣的想法。
剛才凌少辰說那話時都帶著嘲諷,但他居然沒從楚若初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在她心里,就沒有半分他的影子?
這種感覺讓他心頭很郁悶,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
「三哥,你在想我姐嗎?」
何薇定定地看著裴易川,他想什麼想得那麼專注,他的臉色又那麼沉郁。
這一次,裴易川終于回過神來,垂眸觸及她復雜的眸子,何薇立即又重復剛才的問題。
這個問題,再次刺痛了裴易川。
他薄唇抿出堅毅的線條,眸底的沉郁被一層不見底的黑暗覆蓋,他不得不承認,此刻的他,似乎沒有了之前的堅定。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竟然不再像以前那麼堅定,一直堅持著等待,等待何璨回來。雖然他還沒有放棄尋找,可他心中那份期待已不如前了。
經過了漫長的五年,他心中再不敢有期盼。當楚若初像一縷陽光照射進他冰冷的心房時,他便急不可待的用婚姻來綁住了她。
只是,這一切,他自己都不清楚,亦或,不敢去承認。
「三哥,我知道你對我姐的愛是永遠不會變的,我收回之前的話,只要你愛著我姐一天,我便做你們一天的妹妹,其實和你一樣,不見到姐姐的遺體,我也不相信姐姐死了。」
何薇眼楮紅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和她姐從小相依為命,那是她最愛的親人,這五年來,她一直祈禱,只要姐姐活著,她願意這樣默默守候。
裴易川眸光微動了下,薄唇勾起一抹溫暖的弧度,大手安撫地拍拍她瘦弱的肩膀,溫和地說︰
「小薇,你若是希望你姐姐回來,就別再做傻事。」
「嗯。」
何薇含淚綻放出笑容,重重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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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坐在卡宴里的楚若初懷抱著桂花,整個車廂都被桂花香味充斥。
「楚丫頭,你這回去,會不會被姓裴的軟禁啊?」
凌少辰轉頭看了眼聞著花香的若初,輕緩開口。
若初從桂花濃郁的香味里抬起小臉,不以為然地笑笑︰
「他不敢,我可是救了他心愛女人的妹妹,他感謝我還來不及呢。」
「也是。」
凌少辰點頭,說出的話和臉上的表情並不一致。
目光看向前面的車,認真地說︰
「回去後我們分頭行事,爭取以最短的時間讓你重獲自由。不過以裴易川的卑鄙,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肯定不會多,有什麼事電話聯系。」•
「放心吧,裴易川有他的卑鄙,我不是有自己的聰明嗎,見招拆招好了。一會兒我們去咖啡廳,找阿萱。」
「找她做什麼?」
凌少辰眸底閃過疑惑。
「把這桂花給她一半啊,我一個人也用不完,好東西當然要和好朋友分享。」
楚若初揚了揚手中的桂花,笑著說。
笑意盈盈地眸子里還藏著一份心思,自從知道阿萱喜歡辰子後,她便計劃著如何給他們拉紅線。如何不著痕跡地讓辰子知道阿萱的心思。
「還是先回家看溫阿姨吧,桂花什麼時候送都沒關系。」
楚若初不說話,從他車里拿出一個袋子,把桂花一分為二︰
「這一份,你替我拿去給阿萱吧,回家肯定裴易川也要跟著的,你就不用去我家了。」
「你剛才不是還讓我替你擔責任的嗎?」
「那是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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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G市後,何薇被何柏威和容婧帶走,裴易川攔下了楚若初,在他的婬、威下,若初乖乖地坐上他的車,叮囑凌少辰一定要把桂花送給阿萱。
裴易川把石磊也趕走了,他自己坐進駕駛室,對著坐在後排的楚若初說︰
「坐前面來。」
楚若初撇撇嘴,對他的話听若未聞,反而身子往座墊上一靠,懶洋洋地說︰
「坐哪里都一樣,我不想動了。」
裴易川俊臉一沉,如潭的深眸劃過一抹冷笑,語氣多了幾分威脅︰
「想讓我親自請你嗎?」
楚若初不悅地皺眉,清眸瞪著他,不滿地抱怨︰
「裴易川,你這人有沒有一點良心,懂不懂得感恩啊,那天晚上要不是我救了何薇,你現在看到的,就是她的尸體了。就如剛才辰子說的,要是何薇死了,你對得起她姐嗎?」
裴易川眸色微變了變,唇邊的冷笑斂去,目光更加深銳地盯著她。
「你吃醋了?」
「吃醋?」
楚若初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嘲諷地切了一聲,說︰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吃什麼醋,因為何薇一直喜歡你?」
裴易川削薄的唇角沉了一分,冷冷地問︰
「那你想表達什麼?」
潛意識里,他倒真希望她會吃醋。
會因為他心里有別的女人而不高興,可事實是,這女人沒有一點心,她根本不在意。
他突然有一種挫敗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如此不把他放在心上,楚若初是個例外,她主動和他有了關系,卻又急于擺月兌。
然而,她這種行為卻是強烈地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從一開始,她不把他放在眼里,在俱樂部說不會和他有關系,後來醉酒強了他,又用手銬銬了他自己逃之夭夭……
她越是想逃,他便越是想把她綁在身邊。
楚若初清澈的眸子眨了眨,有些疑惑地看著側著身子,神色奇怪的裴易川,心想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平日不是很聰明嗎,關鍵時刻居然不懂她的意思?
「我是想說,我做了這麼大的好事,救了你心愛之人的妹妹,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別對我這麼凶巴巴的。」
「哦?那你要我怎麼感謝,以身相許?」
裴易川終于恢復正常了,性感的嘴角輕勾,一抹她熟悉地邪笑泛自唇邊,由于他上身傾向她,清冽的男性氣息也隨之鑽入她鼻尖。
楚若初嘴角抽了抽,真是衣冠禽獸啊,三句話就露本性。
「就你這樣的,姐不稀罕,不過我得告訴你。我雖然那晚上救了何薇,但她的心結有沒有解開,能不能放下,我可不知。你若真要以身相許,不妨許給她,遂了她心,如了她願,你心愛之人安心,她也開心。」
「你,更開心吧?」
裴易川揭穿她,但話音一轉,便斷了她的念頭︰
「楚若初,你別以為撕了結婚證就能抹殺我們是夫妻的事實,我上次便告訴過你,除非有朝一日我放你走,否則,你生是我裴易川的人,死,也是我裴易川的鬼。」
楚若初身子下意識地顫了下,他眸底的霸道讓她有些惱怒,還有些郁悶。
她小臉變了變,氣憤地說︰
「裴易川,你這人怎麼這麼BT啊,愛你的女人你不要,討厭你的人,你偏偏要拽著不放,難道你愛上我了?何薇說你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她姐,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有一天她姐回來,卻看到你已經結了婚,她會有多傷心?」
裴易川表情微微一僵,真是被她的話給震住了。
他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又或許,潛意識里,他已經不相信何璨會回來了。
「她若是回來,我自然會和你離婚。」
冷哼了聲,他生硬地轉過頭去。
楚若初恨恨地瞪他,心頭那股火焰止不住的往上竄,裴易川這個混蛋,他憑什麼一個人決定了所有。
她終是忍不住罵道︰
「裴易川,你做夢,我楚若初現在就很肯定的告訴你。你要麼在你心愛的女人回來之前和我離婚。否則,我不幸福,我也要讓你一輩子得不到幸福。」
「那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快點坐到前面來,你既然分分秒秒想著離婚,還有什麼資格把我當成你的司機?」
裴易川不以為意,聲音低沉中透著三分嘲諷,三分狂傲,還有三分不容置疑的霸道。
楚若初心口還堵著氣,抱著桂花下了車,拉開副駕駛室的門坐進去,只是一路上,都不曾和裴易川再說過一句話。
裴易川也只是專注地開著車,偶爾從鏡片里掃她一眼。
這樣的僵滯氣氛,對于他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到了楚家,裴易川又裝模作樣的給她開車門,英俊的五官上掛著淡淡地笑,早不見了剛才的沉郁,還戲謔地說︰
「別再冷著臉,好像誰欠了你幾百萬似的。」
楚若初不經意地瞟見車庫里停著的車,那是楚浩然的。
手腕被身旁的男人霸道的抓住,他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
「看什麼呢?」
楚若初身子微僵,手動了動,掙扎不掉,只得任由他拉著自己,扮演恩愛地進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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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里。
慕容萱欣喜地接過凌少辰手中的桂花,眉眼間俱是笑意︰
「辰子,你先坐,我去給你煮咖啡。」
凌少辰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下。不一會兒,慕容萱便端來親自煮的咖啡,還有一些點心。
「辰子,那些桂花你是從哪兒摘來的?還那麼多,你有給若初送一份嗎?」
慕容萱這幾天忙,沒有和若初聯系,並不知道他們在鄉下過了幾天的事。
「這些是在鄉下摘的,楚丫頭說要裝枕頭,讓我給你送一半來,你想用來做什麼就做什麼。」
凌少辰拿起一塊點心吃起來。一邊回答慕容萱的問題,一邊分心看著電視。
相對于慕容萱的雀躍和歡喜,他一直是表情淡淡,直到他老爹打來電話,他正好把點心和咖啡都解決了,才在慕容萱不舍的眸光里退場。
「辰子。」
剛打開車門,身後傳來慕容萱帶著一分遲疑,一分緊張地聲音。
凌少辰回頭,一臉平靜地看著她︰
「還有事?」
慕容萱上前一步,微微仰著小臉,迎上他黑亮的深眸,抿了抿唇說︰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凌少辰俊眉斜挑,豪爽地笑道︰
「說吧,什麼忙?」
慕容萱被他俊朗的笑心神微微一晃,許是外面陽光太熱,她小臉上泛起一層紅暈,鼓起勇氣說︰
「我被一個男的纏上了,你能不能假扮一下我男朋友,把他打發掉。」
「什麼樣的男人?」
凌少辰眯了眯眼,斂去笑,看著慕容萱。
「我姨父公司一個股東的兒子……」
慕容萱簡單地說明了情況,如水的眸子期待地望著凌少辰,心里仿若揣了一只活潑亂跳的小鹿。
若初說,她既然喜歡辰子,就該讓他知道。她思來想去好久,覺得這是一個最好的方法,既可以試探他,被拒絕又不會太難堪。
「小事一樁。」
凌少辰無所謂地笑笑,不就是一個富家子弟嗎,如今江氏都正危機重重呢,那什麼股東的兒子有什麼好囂張的。
「我現在要回去了,你到時再給我電話。」
「好」
慕容萱一雙眸子瞬間亮如寶石,笑看著他的藍色卡宴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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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
楚浩然和安琳也在。
看到若初被裴易川找了回來,溫語琴的擔心總算放下,原本有些蒼白和憔悴的面容綻放出溫柔的笑,看起來精神多了。
楚浩然眸底一抹釋然掠過,繼而微微一笑,溫和地問︰
「若初,手臂的傷好些一嗎?」
僅僅一句話,還是讓若初心里一暖,白希的面頰上綻放出明媚地笑,話語輕快地答道︰
「已經沒事了。多虧了浩然哥每天做的好吃的,更要感謝嫂子每天給我送好吃的。」
一旁的安琳笑著搖頭,說都是楚浩然的功勞。
楚浩然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有些出神地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看來這幾天她過得不錯,小臉不再像那天一樣蒼白,有些紅潤了。
幾分鐘後,楚國祥便趕了回來,看到若初無事,又忍不住責備了幾句,說她做事沒分寸,都嫁人了還那麼任性。
對于父親的責備,若初只是左耳進,右耳出,時不時地嗯上一聲,只當給他面子。
裴易川適時地微微一笑,溫和地道︰
「爸,您錯怪若初了,她並非如我們以為調皮跑出去玩了,我也是剛才去鄉下接她時才知道,原來她這幾天一直在照顧我一位故人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