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你的,不用來接我。ai愨鵡」
听他說蕭揚以後不會再纏著阿萱,若初沖阿萱眨眨眼,聲音多了一絲輕快。
通完電話,若初又安慰阿萱道︰
「你先別生氣,至少現在那個蕭揚不會再纏著你,解決了一樁麻煩不是?至于辰子,他今天失了約,肯定會給你一個解釋的,指不定你因禍得福呢。」
她眸子里閃爍著狡黠的光,以她對辰子的了解,他肯定是被什麼事耽誤了。不可能真的因為發覺了她的心思而失約。
慕容萱明白她話里的意思,想了想,臉上的愁雲散去,露出一抹笑來︰
「若初,你說得對,至少不用再被那個傻乎乎的蕭揚纏著。你說裴易川跟他說了什麼?」
若初搖頭︰
「不知道。」
她不想知道,不管過程,只要結果。
「若初,我怎麼覺得裴易川看你的眼神溫柔,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慕容萱自己的心事一放下,便又關心起若初來。
剛才若初提出讓他幫忙時,他可是毫不猶豫地答應。她覺得裴易川對若初其實蠻好的。
若初蹙眉,故作不悅地指責︰
「阿萱,你這牆頭草怎麼倒得這麼快,不就是幫你解決了一個麻煩嗎,你就輕易的被收服了?裴易川有心愛的女人,怎麼可能喜歡我。」
「他有心愛的女人?」
阿萱驚愕地睜大了眼,眉間泛著疑惑︰
「那他怎麼還和你結婚?」
若初嘲諷地笑了笑,想到昨天那個男人說的話,小臉上又不自禁地浮起一絲惱意︰
「他愛的女人失蹤了,只要那個女人一回來,他便會和我離婚。」
這是他親口說的,只要一想到那句話,她心口就怒火燃燒。裴易川那個混蛋!
**
裴易川離開後,蕭揚也跟著離開了咖啡廳。
等到下午五點,也沒等來凌少辰。
見慕容萱眉眼間染著失落,若初提議陪她直接殺到凌氏集團去找凌少辰,但被她拒絕。
「若初,我沒有你的勇氣,如果辰子是看出了我的用意不來赴約,那我現在去質問他不是給自己找難堪嗎?」
若初皺眉,如水的眸子里掠過一抹猶豫。阿萱的性子和她是不一樣,她屬于沖動型的,有什麼都不喜歡憋在心里。
但阿萱的性格較內向,除了面對她以外,對任何人似乎都是溫柔溫和的,她先喜歡上了凌少辰,便注定了會受傷。
「好吧,你在這里等著,我去他公司看看,他到底什麼原因。」
若初安撫地拍拍她肩膀,阿萱點頭,微抿著唇,斂去心里的不安。
「阿萱,天下男人多了去了,你別為了一個辰子傷心。改天我給你介紹幾個比他更帥更好的。」
知她難過,若初故意用夸張的語氣說,同時也是暗示,若是辰子對她無意,就別再往下陷。
兩個都是她的好朋友,她不願看到阿萱受傷,也不可能勉強辰子去做什麼。
若初去凌氏的路上又給辰子打過電話,這一次,電話通了。
出租車到凌氏集團時,凌少辰已經等候在路旁。
她下了出租,坐進他的藍色卡宴里,不理會身旁的凌少辰,而是冷著一張小臉拉過安全帶系上。
「楚丫頭,你生氣了?」
凌少辰嘴角噙著笑,一臉玩世不恭的看著她,似乎一點不為自己爽約而內疚。
若初抬眸狠狠地瞪向他,冷哼一聲,嘲諷道︰
「就算你在溫柔鄉里抽不出身,也應該打個電話說一聲吧。」
哈哈!
凌少辰大笑了幾聲,在她惱怒的面色下斂了神色,認真地說︰
「我失約是不對,但我也是為了阿萱好。」
若初微微一怔,清弘水眸竄過一抹犀利,听見他問︰
「楚丫頭,你不覺得你也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你失約還要我解釋。」
若初語氣不好,臉色更不好,心念微轉間,某個答案呼之欲出。
凌少辰不語,目光自她臉上移開,發動車子,藍色卡宴很快地駛上大道,以平穩的速度朝前駛去。
「楚丫頭,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阿萱的心思,我不會相信的。」
片刻的沉默後,凌少辰雲淡風輕的開口,從語氣便知,他對阿萱無心。
若初原本的惱意因他的話而散去,果然如自己猜的一樣,但她還是皺了眉,責備地說︰
「你既然知道她的心思,那你就不該答應她,為什麼答應了再爽約?」
「我一開始不確定,今天下午又接到她電話時,我才確定了她的心思,爽約也不全然因為此,而是正好有重要的事月兌不開身。楚丫頭,你要是不想看到阿萱受傷害,就讓她早點放下不該存的心思。」
凌少辰難得的嚴肅,冷靜。
若初郁悶地噘了噘嘴,盯著凌少辰俊朗的面龐看了幾秒,才垂眸,眸光停落在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上,悶悶地說︰
「阿萱是個好女孩,比你那些鶯鶯燕燕好多了。」
「她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
凌少辰狹長的桃花眼掃過鏡片里的麗顏,眸子深處一抹堅定掠過。
若初垂著的眼眸猛地抬起,視線觸及他抿著的薄唇,有片刻的陌生,這樣的凌少辰,不是她熟悉的。
「好吧,既然你知道阿萱的心思,又對她沒有好感,那我一定勸她放下,別把感情浪費在不喜歡自己的人身上。」
「嗯。」
凌少辰抿著的唇微張了下,只是簡單的答了一個字,俊臉上的嚴肅卻退了去,稜角分明的五官線條恢復了平日的笑意。
「就算你是為了她好,今天的事,你也該跟她解釋一下吧。」
靜了片刻,若初才又抬頭,視線停落在他英俊的側臉上。
凌少辰點頭,答應她的要求︰
「好,我晚些時候打電話告訴她一聲。」
他轉頭對上楚若初清澈的眸子,笑著問︰
「楚丫頭,想吃什麼,今晚我請客。」
**
若初很委婉地把凌少辰的拒絕告訴了阿萱,本就聰明的她自是明白。不過瞬間的難過,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無所謂地說︰
「沒關系,他既然對我無意,那還做普通朋友好了。」
「阿萱,你別難過,改天我一定幫你介紹比辰子英俊帥氣的男人。」
若初拍著胸口保證,她認識的男人中,確實不少富二代,以及年輕有為的男人。
兩人說說笑笑,阿萱似乎真的放下了凌少辰,還讓她要說話算話,一定要幫她找個好老公。
感情的事勉強不來,她也不能強求什麼。
做完SPA,又若初又請慕容萱吃冰淇淋。
「若初,凌氏買了我姨父公司那塊地,你知道嗎?」
慕容萱和楚若初臨窗而坐,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欣賞著玻璃窗外川流不息地各色車輛。
若初淡淡一笑,把一勺冰淇淋喂進嘴里,清涼清甜味道漫過唇齒,漫不經心地說︰
「嗯,知道一點,這不是很好嗎,江氏的資金問題得到解決了。凌伯伯又如願買到了那塊地。」
她轉頭看向窗外,目光透過金色陽光不經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了街對面一家咖啡廳。
「若初,看什麼呢?」
見她盯著窗外久久不回神,身旁,慕容萱疑惑地問。
若初收回視線,抬眸,對上阿萱的目光,笑著搖頭︰
「沒什麼。」
她心里生疑,她媽媽從不喝咖啡的,怎麼會突然進了咖啡廳……
幾分鐘後,慕容萱接到電話有事離開,若初讓她先走,說自己一會兒再離開。
若初獨自坐在冰淇淋店里,側了身子,一手托著下巴,清弘水眸靜靜地注視著對面,大約二十分鐘後,她等待的人從里面出來。
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
雖然一身休閑,卻不難看出其衣著品味,並不平凡,舉止間流露著久居上位者的氣質。
那人戴著墨鏡,她看不清五官長相,只是從她母親溫語琴的表情里感覺出他們關系不一般,那人不知說了什麼,她母親頓時有些惱怒。
若初蹙眉,心頭涌上一絲說不清的感覺,她撥出手機號碼,電話接通時,她低頭掏手機,當看見來電時,她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慌。
「喂,若初。」
若初把她母親的表情看得清楚,心里那股怪異的感覺猶甚,抿了抿唇,輕聲開口︰
「媽媽,你身體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
溫語琴的聲音有著微不可察的緊張。
「媽媽,你不在家里嗎,我怎麼听到有汽車聲?」
「哦,我在外面公園里……」
听到這話時,若初的心微微一沉,又閑扯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見溫語琴坐出租車離開,若初沉思了片刻,把疑惑壓進心里。
**
若初的佛羅倫薩之行,終是听從裴易川的安排,跟他指定的旅游團一起出發。
他說已經在那邊給她安排了住處,是容松在佛羅倫薩的別墅,而且,容松目前就在佛羅倫薩出差……
臨行前一晚,凌少辰和一群富二代愛好賽車手在山頂比賽,她為他助陣。
漆黑的山頂被明亮的車燈照得亮如白晝。瘋狂刺激的比賽,坐在副駕駛座里的若初雖緊張,卻興奮,凌少辰和以往每一次比賽一樣,帥氣奪冠,在一群人起哄下,和若初擁抱之余,在她額頭象征性的落下一吻。
「切,凌少,太敷衍了,來個法式熱吻……」
不理會他們的起哄,凌少辰徑自拉著她上了車,轉身對眾人道︰
「去容公館,今晚我做東!
「好!」
這些人也是知道凌少辰和楚若初關系的,不敢再有過份的話語,各自拉著跟來的美女上了車,目標直奔山下。
回到家,已是深夜。
裴易川頎長的身軀靠在客廳沙發里。
一室的燈光因他的存在而染上清冷的氣息,听見腳步聲,他抬頭朝她看來,如潭的眸子深邃幽暗。
「你怎麼還沒睡?」
若初扯起一抹笑,努力讓自己表現自然,比賽結束後,她又被凌少辰拉著去慶祝,吃了宵夜,還喝了一點酒。雖沒醉,但小臉白里透紅,思維不如平日清晰。
「你舍得回來了?」
裴易川頎長的身軀自沙發里站起,眸光冷冽的掃過她緋紅的小臉,邁著長腿,朝她走去。
在她面前停下時,呼吸間,淡淡地酒香充斥,他眉頭頓時皺緊,如潭的眸子里冷意加重。
氣氛有片刻的凝滯。
若初眸光閃爍了下,故作無所謂地聳聳肩,泛著紅暈的小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輕快地說︰
「玩得有些晚了,好困,我先上樓睡覺去。」
「楚若初。」
若初剛走一步,手腕一緊,一股溫熱夾著隱怒滲進她肌膚,抬眸,視線對上裴易川沉冷的深眸。
「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裴易川深眸沉沉地盯著她,犀利而冷冽,若初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不經意想起剛才看辰子他們賽車時背後突然射來的冷光。
就是這樣的感覺。
「什麼意思,我不就是晚了一點回家嗎,怎麼忘記身份了?」
若初心里有著一點點地心虛,晚上裴易川打電話時,她說自己和朋友聚會。
「你今晚去哪里了?」
裴易川扣著她手腕的力度增加一分,居高臨下地鎖住她眸子,似乎要看穿她的謊言。
若初身子微微一僵,正要解釋,卻听見他冷冽嘲諷地道︰
「陪著凌少辰去山上賽車了,是嗎?楚若初,你現在是說謊成精了?還是把騙我當成了樂趣?」
以為說謊就能騙過他嗎,真是可笑。
想起她坐在凌少辰車里,跟著他冒險的畫面,他心頭便一股怒火往上竄,見她愕然地睜大了眼,唇邊的冷笑越發的深了一分︰
「你不知道自己手臂的傷還未全愈嗎,那種賽車根本沒有安全保障,若是摔下山崖,你還不得粉身碎骨?」
若初怔怔地望著他,清弘水眸閃爍間,心里有著小小地不安。
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嗎?
「以後不許和凌少辰來往。」
裴易川把她的沉默當成了心虛,要不是听她說過慕容萱喜歡凌少辰,他心里的怒火會更濃。
「憑什麼?」
若初終于反應了過來,氣憤的甩開他的手,迎上他沉冷的眸,不滿地抗議︰
「裴易川,就算你是出于關心也不能限制我交友的權利,辰子是我的朋友,哥們,我不會因為你不允許就和他絕交。」
「他要是把你當朋友,就不會慫恿你去冒險。」
裴易川嘲諷地冷哼,凌少辰只顧著自己的享樂,根本沒有替她考慮過安危,最可恨的是,他居然當著那麼多人和她擁抱,還敢吻她。
雖然只是吻了額頭。
他突然抬手,在她白女敕的額頭粗魯地擦了兩遍,擦掉被凌少辰吻過的痕跡。
「我又不是第一次去,我喜歡去冒險。」
若初因他粗魯的動作而蹙了眉心。仰著小臉,不願臣服在他的婬威下。
「是嗎?」
裴易川冷笑,如潭的眸子里一股暗黑翻滾,如漲潮掀起的巨浪,透著噬人的危險。
「是!」
若初倔強地話音剛落,便听他冷聲道︰
「好,我成全你。」
話落,他再次扣住她手腕,不待她掙扎,便拉著她大步走向門口。
「裴易川,你要帶我去哪里?」
若初心里一驚,變了臉色。
裴易川奪過她的包包扔在地上,拉著她出了客廳,快步走到車棚里,將她塞進那輛奢華的布加迪,自己坐進駕駛室,傾身上前,粗魯的給她綁上安全帶︰
「成全你的冒險!」
簡短的兩個字,卻散發著濃濃地怒意和令人不安的危險氣息。
當布加迪以驚人的速度飛馳在夜色里時,若初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她以為凌少辰他們賽車已經很刺激,可沒想到,裴易川在這樣的夜里,居然把車速開到了極致。
這不是賽車道,雖是深夜,但路上還是有車輛的。
她感覺車身都變了型,仿佛從車子幻化成了一只黑鷹,隨時可能沖入雲宵,車子左拐右讓,超過前面無數的車輛,最後朝著山頂方向而去。
若初有些難受,又不願向身邊的男人低頭,咬緊了牙,蒼白著臉,隨受著他車速的極限。
裴易川目不轉楮,不曾轉頭看她,甚至不曾從鏡片里看她。他很專注地盯著前方路況,如此深夜,這條賽車的山道漆黑無人。
只有他的車燈照射在漆黑的半山,即便是上山,車速依然是快,平日用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山頂。但裴易川從別墅到山頂,不到二十分鐘。
這些還不是若初承受的極限。
當他到了山頂,一個轉向,不停留片刻又下山,如天邊流星墜落時,若初一張小臉徹底的慘白如紙,胃里陣陣翻騰,若非她陪過許多次凌少辰賽車,她定然會嚇暈過去。
心一直往下沉,像是無底的深淵……
有那麼幾次,她都以為布加迪會沖出路面,墜入崖底,可裴易川卻是掌控得極好,只帶給她一次次地驚嚇,到最後,布加迪如從天而降的黑鷹,平穩的停落在山下。
一直隱忍的若初再也忍不住,顫抖著手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跳下車便跌坐在路邊狂吐起來。
夜宵吃的東西如數吐了出來。
發軟的雙腿沒有一絲力氣,整個身子的力氣都似乎被抽空了,她腦海里閃過的是剛才下山時那BT的速度。
身後的車門被打開,一道修長的黑影自她頭頂籠罩下來,裴易川高大的身影在她旁邊站定,居高臨下,如君王般睥睨著她。
冷眼看她把胃里的食物都吐了出來,空氣里一股淡淡地味道泛開。
「現在過癮了嗎?」
他的聲音沉冷涼薄,仿若這山腳深夜的溫度,語氣里的嘲諷不加掩飾。
話落,把手中的礦泉水瓶遞出去,冷聲警告︰
「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以後就別跟著凌少辰胡鬧。」
若初抬眸,清澈的眸子染著濃濃地怒意,狠狠地瞪著他,裴易川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
「用水漱漱口。」命令式的語氣,不容拒絕的霸道。
若初被她拉著走了幾步,遠離剛才自己吐過的污穢,接過他手中的礦泉水,許是剛才被他嚇得太過,她手無力,連擰開瓶蓋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不是很喜歡嗎,這就嚇得掉魂了?」
裴易川把她剛才擰瓶的無力和顫抖看在眼里,接過礦泉水瓶替她擰開又遞給她。
若初抿著唇,不說話。
接過水漱了口,又喝了幾口水裝進空空的胃里,她把礦泉水瓶放在一旁,暗自平息不穩的心跳。
「你想在這里坐到天亮?」
裴易川問,見她頭也不抬,他心頭來了氣,冷哼一聲,轉身就要上車︰
「既然不想回去,你就在這里坐到天亮好了。」
若初心頭一跳,抬頭看去,見他真的鑽進了車里,她面色一變,欲站起身,可剛一站,腿上又一軟,根本無力。
那邊,裴易川已經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裴易川,你等一下。」
若初急了,她不是怕被他丟在這里,而是她的包包在別墅被他扔下,她身上沒有手機,現在被他扔在這里,她要如何回去。
裴易川哪里會等她,他對她的話根本听而不聞,發動引擎,黑色布加迪絕塵而去。
「裴易川,你混蛋!」
若初慘白著臉望著眨眼便遠去的布加迪,那尾燈的光越來越遠,不過片刻,這深夜只有蟲叫聲音的山下只剩她一人。
她抬頭打望四周,一股陰森之感頓生,那四周的黑暗里,有著她害怕的東西正從四面八方漂移而來。
「裴易川,你王八蛋,等我回去一定不放過你。」
她用力的甩頭,想甩掉心里的恐慌,不去想那些恐怖的東西,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雙腿打顫,卻逼著自己站穩。
這荒山野嶺的,別說人,其實連鬼都沒有。
不敢多待一分鐘,她在昏暗的月光下,一步步朝前走去。
心里一遍遍地問候那個男人的祖宗十分代,她發誓,一定讓他後悔今晚的行為。
她三步一回頭,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自己,可一回頭,除了黑暗,又什麼都沒有。
走了幾分鐘,黑暗的前方突然兩道亮光照射而來,她心口驀地一緊,這荒郊之地,有車輛,比沒車來更讓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