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地球變暖,還真的有一定的道理。這不,正月剛剛結束,農歷二月剛剛開始,就已經使人感到春意的臨近。
川北廣元火車站,人山人海。就好似全世界的人都擠在了廣元火車站的感覺。在車站廣場,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人生百態,在這片車站廣場一覽無余。這些等候火車的人,興奮者有之,迷茫者有之,心有成竹者有之。形形色色,各式人物粉墨登場。而這,恰恰是中國特色春運最具鮮明的特點。
這時,從站外長途汽車上下來一人。風塵僕僕,一看就是趕了老遠的班車。不同于一般的出遠門者,這個清瘦的年輕人只是背著個小包包,悠哉樂哉。
好不容易擠過人群,葉不凡滿頭大汗地擠到候車室門口。卻被門口的工作人員攔了下來,職業化的微笑和機械的聲音,很難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人類的氣息︰「先生,請將包放在安檢器上。」
「呃……我說,就一個包包而已,沒什麼別的東西。」
「先生,請將包放在安檢器上。」工作人員的語氣仍然是不溫不火,依舊是不粘半絲人間煙火。
葉不凡撓撓頭,我ri!乖乖地將包放在電子安檢傳送帶上。懶洋洋地拽起包包,丟了一眼那幾個工作人員。轉身就走,卻是不想又被攔了下來。
「先生,請舉起雙手。」葉不凡眼前出現一道電子門,門邊一位女工作人員,口里發出不容置疑的指令。
「為啥……」對于舉起手來,葉不凡首先想到的是,投降的字眼……
「先生,請舉起雙手。」漂亮的女工作人員重復一次。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葉不凡只得屈辱地乖乖舉起雙手,等待工作人員的檢查。當女工作人員的手剛剛到腰際,葉不凡身子一扭,躲過了美女工作人員的手︰「對不起,本人從小到大,還沒有被被女人模過!」
這位美女工作人員一愣,頓時眼里露出殺機!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不知死活的人敢當眾調戲車站工作人員!臉色鐵青,雙眼噴火。這位美女已經在考慮是不是照那可惡的嘴臉來上一家伙……旁邊的工作人員和附近的旅客,也被葉不凡的耍寶逗樂了。一時間,一片莞爾。
而葉不凡展現的卻是無辜,很無辜的神態。趁著美女發飆之際,拽起包包,飛快地閃人。身後傳來一聲尖厲的吼聲︰「老娘殺了你……」
葉不凡顯然沒有絲毫闖禍的覺悟,吹著口哨,溜溜達達地來到候車區域,來到向上海方向的候車區域。四下巡視一番,卻見座位也被佔了個滿滿當當。靠!趕了幾個小時的班車,難道站著?忽然,葉不凡不大的眼楮一亮,推推裝逼扮酷的平光眼鏡,走到一個低頭看書的女人面前。
這個女人,戴著可愛的小紅毛,戴著藍牙耳機,低頭看書。小腦袋隨著耳機里的音樂節奏一點一點。穿著時尚的藏青色風衣,褐色長褲和一雙白色旅游鞋。葉不凡之所以打攪人家,是因為這女人一個人佔了兩個座位。她身邊的座位上滿滿當當地堆放著大包小包。
「不好意思,打攪一下。我可以坐下來嗎?」這專注的女人抬頭一看,又繼續看書︰「請便!」
看著小山一樣的大包小包,葉不凡撓撓頭。將這些包包輕輕地放在女人腳邊︰「謝了。」便自顧自地閉目養神。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實在是累的夠嗆。而這看書的女人,卻偷偷打量了一下葉不凡︰「大哥。」「嗯,」葉不凡用鼻子應道。「等會兒上車,你幫我拿下包包好不?」葉不凡睜開眼楮說道︰「好。」
「大哥去哪里?」
「蘇州」
「是嗎?太好了!一路上都有人拿行李了!」這女人倒是不客氣,一句話就將搬運工的工作落實到葉不凡身上。
不過葉不凡可不願意了︰「我說,我好像沒有同意吧?憑啥我給你拿包?」
這女人嘻嘻一笑︰「好了,不要小氣了!有點男子漢風度好不好!」葉不凡一陣無語,答應就成了冤大頭,不答應吧,就沒有風度!不過,這女人的氣質和笑,卻是令葉不凡心里一跳。這感覺似曾相識,但卻又是那樣的遙遠。葉不凡心里,一道道久遠熟悉的身影浮現出來。葉不凡嘆了嘆氣︰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