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為什麼不讓我們兄弟修理那小子?」七人組,在另一個車廂里,一個小弟模樣的男子對剛剛受傷的壯漢說道。
「修理你媽啊?沒看出來那家伙是個練家子嗎?咱哥兒七個也打不過他。等到了蘇州,只有大哥出手,才能找回場子。你我?算了吧!」壯漢落寞地說道……
他們看不出那小個子的身手,但吃了啞巴虧的壯漢卻是明白。這個看似無害的家伙,其實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惹的起主兒!而且,壯漢從葉不凡眼里讀出濃濃的血腥和殺氣。這是令人心靈深處感到懼怕的氣息,這樣的人,最好是敬而遠之……
問題是,就算是大哥,恐怕也惹不起吧?看來,今後還得躲著這家伙,惹不起,咱躲還躲不起嗎……
「嘻嘻!」寶兒還是一如既往的花痴像,笑嘻嘻地說道︰「葉不凡葉不凡,你還真的是不凡啊!啊,會古樂器,竟然還會打架。你還會什麼?」
葉不凡想了想說道︰「這個,我會的多了。」葉不凡向來說話很實誠,特別是在女孩面前,葉不凡不會刻意地謙虛,或者是低調。因為,葉不凡認為那樣的話太虛偽。
「你會武功?」寶兒好奇之心很濃。
葉不凡點點頭。寶兒眼楮一亮︰「那你是武林高手了?」
「嘻嘻!你能打幾個人?」寶兒好奇心更甚。
「十個吧。」葉不凡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對于這個,葉不凡沒有浮夸,說的是實話。
「哇塞!武林高手啊!帥斃了!」寶兒眼里滿是星星,早已把剛剛受到的委屈拋到了爪哇國,像個幸福的小媳婦兒般地死死膩在在葉不凡身邊。
火車經過一天的行駛,下一站是鄭州火車站,這也意味著葉不凡對面的一家三口就要到站了。那眼鏡男已經在開始收拾東西,做著下車的準備。
中年婦女這時站起來,對著寶兒說道;「去洗手間不?」寶兒點點頭道︰「嗯,要去去!」說完跟著這婦女向車廂盡頭擠去。
靠著洗手間過道牆壁,中年婦女環抱著雙手,向寶兒問道︰「寶兒今年多少歲了?」
「二十六歲。」即使是在車廂接頭的過道,寶兒的目光一樣始終遠遠地掛在葉不凡身上。就好似葉不凡身上,有著無比的吸力一般,讓寶兒徹底散失了最基本的自制的能力。
看著寶兒的花痴像,這中年婦女再次嘆嘆氣︰「寶兒,如果你現在還來得及,趕緊收回你的心。不然受傷的一定是你。」
寶兒卻是愕然道︰「為啥?」
中年婦女說道︰「因為,憑我的經驗,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人,我怕你到時難以自拔。」中年婦女,所說的只能是這麼多。這也僅僅是出于女人母性的本能,善意地提醒一下這個墜入情網的女孩。純淨善良,可愛的女孩。只有寶兒今後的路,感情之路,就要看寶兒自己的造化了。
不過,中年婦女再看看這個春情萌動的女孩,卻是明白,只怕自己善意的提醒是白說了。俗話說,七分人事,三分天意。自己所能做的,已經做了。保重吧,丫頭……
鄭州火車站站台,中年婦女和眼鏡男揮手向在車上認識的女孩告別。目送著列車漸漸遠去,中年婦女不語。
「是在為那個女孩兒擔憂麼?」眼鏡男雖然話不多,但同樣具備著敏銳的洞察力。和妻子一樣,他也讀出了那個會吹笛子的男人眼楮深處的蒼茫和哀傷。而且,他還在那個年輕男人眼里讀出了一絲血腥的味道!這樣的人,是令人從心靈深處感到忌憚的人,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
中年婦女,理理腮邊秀發點點頭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