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琦用力吻住我,力道大得驚人,仿佛有種把我揉進他身體里的沖動。「疼…」我悄聲抗議,蘇琦閉著雙眼,仍是享受。
我突然覺得很難過,這是我願付出任何代價只為與之共度一生的男子,現今,我卻無法給他最真實的觸感。眼淚不禁滑落,蘇琦有些慌張,以為這個吻傷到了我,慌忙抬起身子,輕輕問「哪里又疼了?是胸口麼?」他越是這樣,我就越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索性用力把自己埋入他的懷里,大放悲聲。
「暖暖?暖暖?我在這里呢,我在。有什麼事情跟我講,我一直會在你身邊的呀!不要這樣好不好?有什麼說出來,有我在。」
我的淚水如同決堤一般,流個不停,連蘇琦的襯衫都被浸濕了一大片。
「蘇琦,我好怕。好怕我失去你。除了你,沒有一個人知道我還在,沒有一個人了!看著大家為我難過傷心,我好想安慰他們,可是,」我哭得抽噎不停,「可是,我,我做不到!我還好怕好怕,人們都說,靈魂只能在這個世界上呆七天,這都已經四天了,我要怎麼辦?蘇琦,我要離開你了!怎麼辦呀,怎麼辦?」
「傻丫頭,你可是個軍人,怎麼信那些有的沒的事情,我在啊,我就在你身邊。你都弄濕了我的襯衫,雖然其他人看不到,我可是能感覺到的。乖啊,別哭了。」蘇琦柔聲安慰著我,一邊輕撫我後背,「乖乖的,別哭了,怎麼像個小孩……」說至這里,他突然住了聲,只是不停安慰著我。我明白,他怕說出的「孩子」這個詞傷到我。我們曾經常常開關于孩子的玩笑,他總是說「等到我們結婚之後,如果寶寶是男孩,就讓他當兵;如果寶寶是女孩,就讓她隨軍。」「看來我們必須得加油多生幾個,要不然各種職業,各個兵種,這數兒不夠啊!」那時我還常常追著罵他不要臉,什麼話都拿來說。可現在,母親這個身份對我而言,已經不再可能!一個女人一生最幸福的事情,無怪乎看到心尖上的人,心尖上的家能美滿、幸福。可我現在呢?連最起碼的做母親的願望都成了奢望。
不想再說話,只想在這個男人的懷里沉沉睡去,只有這里,能讓我有依賴的感覺。
「蘇琦,答應我,」我迷迷糊糊地嘟嚷著,「你要答應我!答應我呀!」
「嗯?」蘇琦的下巴蹭著我的頭發,
「你要答應我,要過得開開心心的,不要忘記我啊,」覺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困得不得了,舌頭也發起木來,不听使喚,「嗯,你要,不對,你不要,呃,忘了我呢……」
「雲苓?雲苓?哎呦,我的小姑女乃女乃啊,怎麼又吹風了?瞧瞧,瞧瞧,一看這就是已經又發了一下午的楞吧?」憶妃拿了一件披風給我披上,「哎,這都是怎麼了呢,來了這紅葉樓,我就沒見過這麼倔的!來來來,先把窗戶關上。今兒可是大日子……」我木然地任憑這個女人擺布著,已經听不到她在說些什麼。如果當日我知道會發生什麼,就算累死困死,我也絕不睡著!
我是被大腦極度缺氧的窒息感給逼醒的,睜開雙眼,卻已經覺得視線有些模糊,我知道,這是機械性窒息的先兆。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奮力掙扎著。「啪!」腳踢到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它落地應聲而碎。門被猛地推開,一陣脂粉味兒讓本來就上不來氣的我更加難受。
「哎呦,我的雲苓啊!」這個女人怪叫著撲上來抱住我,「來人吶,快來人吶!」
「呃,呃……」意識模糊,還不忘抱怨「不把我趕緊接下來,叫什麼人,腦子有病吧?」
只記得一幫男人沖進來,把我抱到床上,「咳咳。咳咳」空氣涌入肺里,我猛烈地咳嗽著。
「我的傻姑娘啊,這眼見好日子就來了,你怎麼……哎!」女人連連嘆氣。
「你妹!」我緩過氣來,蹦出一句。這個蠢女人,抱住我的時候使勁往下墜,這是救我呢還是殺我呢!
「啊?」女人愣在當地。
等一下!我也愣住了。她,她能看到我?還抱住了我?換句話說,我又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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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小朋友的穿越生活開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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