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山?尼瑪,這不是傳說中的‘萬鬼之地’嘛!傳說那地方是遠古戰場,在那里戰死的將士數以千萬計,許是陰氣太重的原因,多年下來,倒是衍生出了無數的惡鬼……當然,這還不算什麼,反正那地方也沒听說誰去過,不過北邙山的那兩個傳說中的老大卻是郎君有所期待的。
無頭鬼王——項羽?
寧為鬼雄——曹操?
郎君對華夏的文化是非常有興趣,無論是歷史,還是民間的傳說他都是沒少研究,這不,一听小道姑說是從北邙山來的,頓時眼楮就亮了!
「你是跟項羽混的還是曹操混的?」
「…」依璇子小道姑有點納悶,怎麼就問的莫名其妙呢?她搖了搖頭,回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汗,郎君就郁悶了,敢情期望與夢想的差距就非得這麼大不可了?得,看這小道姑也不像是忽悠自己,估計也是真不知道,那就成了,想了解的問題仍舊了解不通,直入主題吧,板著臉道︰「丫頭,別以為你捧著個拂塵穿著身道袍就是高手了,告訴你!你在暗中窺視我,對我那是肯定不懷好意了,說吧?到底是誰借了你膽量跟我叫囂的?」
「誰跟你叫囂了呀!」依璇子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似乎眼前這個家伙除了怪點,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不過這會兒她知道必須得回答問題,不然眼前這死氣嚇人的混蛋肯定不會饒了自己,她想了想,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把實情說出來,嘆了聲,道︰「我被龍九子盯上了…他們,在追殺我……」
斷斷續續的,什麼玩意兒啊?郎君不爽的說道︰「你有沒有搞錯啊?龍九子都出來了,那是不是還有龍王龍母啥的?還有…別人追殺你,跟你對我不懷好意有毛關系?」
依璇子也是不爽了,哼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怎麼就對你不懷好意了?明明是你擋住了小道的路,小道又身受重傷不敢與你開戰,這才在一旁等著你離開,誰知等了半天,你也不離開,我還受了傷,臂上流著血,我能不生氣麼?一生氣,就會自然散發出怒氣,然後…哼,然後就被你那只貓兒給發現了。」說著,小道姑恨恨的瞪了艾薇拉一眼。
而艾薇拉就直接多了,她和郎君一樣,也經通數國語言,除了母語之外,就屬華夏語最為熟悉,所以待她認真的听依璇子說完,登時就…嗯,得意的喵喵了幾聲,要邀功似的在郎君懷里抓了兩把。
郎君模了模艾薇拉的小腦袋,低聲告訴它別鬧,這才仔細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想想?倒也是,一個人暗中窺視另一個人的話,前提是必然有些仇怨,有仇怨,那神色中自然少不得恨意!可他當時就納悶為什麼依璇子沒有對他透露出絲毫的殺意…嗯,也就是恨意。想不通?但這一刻听依璇子這麼一說,得,似乎小道姑說的就是事實,而自己?呃,可能是這兩年過的太緊張了吧,一丁點小危險都警惕,這都成本能了……
「呃,那算了。」郎君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的混貨,既然已經搞清楚了前因後果,那干脆就轉身走人是了,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要走。
可依璇子卻不干了,怒哼道︰「你什麼意思?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里是你家啊!」
呦,敢情還是一小辣椒?郎君頓住腳步,微笑回頭掃了一眼,發現方才還慫為一群的鬼們,居然又化作‘鬼樣’了?得,不用多想了,這群鬼一看就是以小道姑馬首是瞻嘛!
「啥意思?」郎君卻是不懼,毫不夸張的說,晴子就可以搞定這里所有的鬼類,至于那個小道姑?呵,別說她受了傷正飆血呢,就算是她完好無損,郎君對她也是無懼,冷聲道︰「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以為就憑著你和它們……就能留下我?」
張狂!這便是郎君此刻的態度。
「你…」依璇子對他也是真沒奈何,說實話,她不過就是一普通的小道姑,會點道法,卻也僅僅是會點兒…雖說也是有名師指導,但俗話說的好啊,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沒那天分,即使她從小到大接觸的都是高深法術,奈何也就這般了,此刻又能深切的感受到郎君的有恃無恐,那便是對方有自恃的能力,無疑,依璇子有點膽怯了,卻又不好露怯…唔,很糾結的一種心理,誰叫她眼下就被人馬首是瞻的封為領導人了呢?
好吧,依璇子秀氣的小臉上滿是堅毅了…強忍著懼意,鼓足了勇氣冷哼道︰「你休要張狂,你一來便讓手下殺了十多個鬼,你可知道?他們用了幾十、甚至上百年才積攢夠了轉世輪回的功德!這一遭遇到你,卻是徹底的魂歸世間了…」
「這又怎樣?」郎君本是有些愧疚,但卻沒有負罪感,他淡淡的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哦…對了,他們不是人,不過他們同樣招惹到了我,還有?小道姑,請你把前因後果整理清楚了在和我辨理,否則的話,那叫自取其辱。」
「你…」依璇子被郎君反駁的啞口無言,卻是不服氣,嬌哼一聲道︰「反正就是你不對,你若不來此搗亂,這會兒轉生儀式都開始了,你若不搗亂,他們為什麼要攻擊你?」臨了,許是覺得總算是理清了,又補了一句道︰「這都怪你。」
純屬就是強詞奪理,郎君一撇嘴,不怒反笑道︰「看你是穿道袍的,那肯定是修的道教了?道教難道就沒有因果循環這麼一說麼?(真沒有)拜托,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而不是我。」頓了一下,郎君哼道︰「此事歸根結底就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在暗中窺視我,我怎會誤會你對我有所歹意?若不是你逃遁離開,我又豈會追到此處?若不是因為你不早些出現,我又豈會在這里干等?」
依璇子本就不擅言詞,狡辯一說,更是戒律所忌,所以從小到大她幾乎就沒經過這些東西的訓練,哪里說得過郎君?但轉念一想,似乎郎君說的也有些道理,可是…可是怎麼就覺得不對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