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對對,就是我,本……我,不,小人願意招安。」
這一刻的寧王哪還是方才高高在上的王者?說他是狗,那都是贊他。
「你還不配!拿了!」
白元帥寒聲下了令,一群如狼似虎的鬼兵直接把戰斗力銳減到最低的寧王死死地按在地上。
寧王還想哀求什麼,可憐的是,迎來的卻是照臉一腳!
「全拿了!如有‘一’反抗,全部格殺。」
諸戾鬼無一不是面露痛苦之色,白元帥真不愧是殺神啊!己方雖是人少于對方,卻也有數萬,想要數萬人齊心?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而他的命令下的如此干脆,如有一人反抗,全部格殺?說白了,不還是這殺神要殺光他們嘛!
誰也不想,所謂人死如燈滅一了百了,那是說他活著苦,不如解月兌,不如結束今生,待來世重活!
可死了之後再死就沒的轉生了,形神俱滅?最直接的表現就是鬼類,所以,天地間戾氣最重的就是戾鬼!
「不讓老子活老子就讓你們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老子他媽的還賺著了呢,老子和你們拼了……」
「拼了,拼了,跟他們拼了!」
「呸,什麼他媽地府執法者?不就運氣比老子好點嘛,操,要是老子當初不吞噬他人鬼魂,說不定老子現在都是鬼將了!」
「跟他們這些眼高于頂的王八蛋說什麼,浪費口水,真他媽多余,上……」
戾鬼是最不怕死的,因為他們被天地公憤,他們為了生存,為了不斷的強大,只能不斷的去吞噬同類!
這樣的生存、成長方式,注定他們就是一群無所顧忌的亡命徒!
在第一個戾鬼悍不畏死的向鬼兵沖去,緊接著就有第二個,第二十個、第二百個,直到全部,其中?無一人甘願受死!更無一人想逃跑,因為他們知道,在白元帥這殺神面前,他們?無路可逃!
「呵呵,垂死掙扎?這群……螻蟻。」
白元帥嘴角劃過一絲輕蔑的冷笑,一抬大手,道︰「殺,一個不留!」
「殺,一個不留……」這冷酷無情的聲音,回蕩在此地,而隨著這回音漸漸的減弱,戾鬼們的數量也在集聚的下降。
「你還是這麼狠!」
韓先生眼神淡然,似乎這殘酷的屠殺讓他升不氣絲毫的波瀾。
「狠麼?還可以吧,呵呵,誰叫他們都叫我殺神呢?」
白元帥攤了攤手,如他一般請然說道。
—
「哇!浪費哇,太浪費了!」
郎君這看戲的太沒有道德觀了,看戲要認真,不許大呼小叫,他難道就不能遵守一點秩序麼?唔,不過這也怪不得他,誰叫他眼瞅著數萬戾鬼之魂消失,卻眼巴巴的不能收進瓶里湊數呢?想想,貌似還差一大半呢。
「主人,您別沖動好麼,那個白元帥,太,太可怕了……」
晴子緊緊地抱著郎君的一側,似乎很怕郎君沖出去‘犯傻’。
緊緊抱著郎君另一側的優子壓根就不敢抬頭,小嬌軀瑟瑟發抖之際也不忘提醒道︰「主人,千萬不要出去送死哇,你死了我和姐姐可怎麼辦呀?」
郎君氣的直翻白眼,這孩子怎麼說話呢!老子現在除了渾身乏力之外,貌似健康的很,還有……什麼叫咋辦?我又不是你倆的老公,這怎麼這麼像是……
算了,這孩子還小!郎君這般對自己說。
不過回過神兒來,第一時間便把目光看向那屠殺的戰場,剛緩回來的一雙眼楮又開始發紅了,這些個**果誘惑,他實在是忍耐不住,不行,不行,我要去收魂……
這麼一想,郎君更是迫不及待了!
可是,這兩個迷人的小膏藥咋辦?唔,纏的老子好爽,卻也好緊呀,咦?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郎君眼珠子一轉,猛的回頭怪叫道︰「哇,誰讓你長得這麼漂亮滴!你是誰,怎麼長得這麼像晴子?難道你是晴子的姐姐?啊,我想到了,你,你是晴子的媽媽?」
「啊!媽媽?」
晴子嬌軀一震,優子也緊跟著一震,下意識的一回頭,同時也松了手,而郎君就趁著這個空當把兩個葫蘆掏了出來,然後?呃,卑鄙的把兩個漂亮妞給收了……
「嘿嘿,那個,等會兒給你倆道歉哈~」郎君揚了揚眉毛,蓋好兩個葫蘆蓋,便貓著腰向屠戮的戰場而去。
「我收,我收,我收收收~」
佔便宜什麼的郎君最喜歡了,所謂悄悄的進村兒,打槍的不要,怎麼這麼像形容此刻的郎君呢?
郎君拿著那個小小的收魂瓶,時而出現在這里,時而轉戰另一方,同時還有點得意,尼瑪,老子沒練過武,更不會毛的輕功,但是!老子可是會潛行的,嘿,老頭子都說了,就算是老美的第一軍事基地我進去也能如入無人之境。
「還差四百,還差三百,哇~就差一百了!尼瑪,富貴險中求,怎麼突然感覺大脖子涼颼颼的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做賊心虛?」郎君一抬手,又趁鬼兵干掉戾鬼的剎那間收了幾個戾鬼之魂,直到感覺有點發冷,下意識的一縮脖子,等等!
貌似不對勁兒?郎君一皺眉頭,猛然間回頭一看……擦,被發現了!
郎君頓時就苦了臉,身後站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表演大師韓先生!
「唔,你好。」
「不好,我很不好。,」
郎君現在是毛的戰斗力都沒有,很負責的說,現在走兩步腿都發顫,就這樣,他能是人家韓先生的對手?估計韓先生一根小手指頭就能掐死自己吧?而韓先生那冷森森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貌似那絲寒光又叫做憎恨……
「好吧,你說該怎麼辦吧。」
魂兒是收購了,可郎君也等同于被擒了,郎君郁悶不已,直接就坐在了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韓先生背負著雙手站在郎君面前,突然說道︰「你不是地府的人?」
「地府哪有人!」郎君撇了撇嘴,道︰「地府全是鬼,還有,韓先生是吧?照例說,你的智慧可著實不低,怎地就問這麼弱智的問題呢?倘若我是地府的公差,至于在著偷偷模模的打掃戰場嘛!」
「打掃?戰場?你?」韓先生差點被郎君氣樂,搖了搖頭,道︰「你小子,唉,算了,算我看走了眼!韓某人本以為你是地府派來拖延時間的,誰知你原來不是,這,似乎又是天意吧。」
郎君突然想給滿懷惆悵的韓先生唱首歌,啊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命運來注定?唔,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吧,他聳了聳肩,道︰「韓先生,剛才你們的談話我也都听到了,那個姓白的他的疑惑其實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不願意被招安呢?」
韓先生深深地看了郎君一眼,突然問道︰「若你是我,你會心甘麼?」
郎君一愣,他不得不承認,被束縛的很差勁,于是,他誠實的搖了搖頭,並沒有言語。
「是了,向往自由的人,誰也不願意甘居忍下。倘若可以,寧可做個小卒子,韓某也不願意做條受人擺弄的狗,即使那條狗在某個地點、某一界有著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權利,卻……」
「還是條狗!」
不知何時白元帥走了過來,他並沒有急于捉拿韓先生,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內,他接了韓先生的話頭,繼續說道︰「韓先生,也許你說的對,你們這種自由,嗯,應該說是無限向往自由的人,即使給你們個皇帝做,也是不願意的。」
韓先生只是冷哼一聲,對白元帥,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權利?多麼美好啊,有了權利,在哪里都可以稱王稱霸,即使頭上壓著一尊大神,那,又如何呢?一個人拼搏,始終是有力歹的時候,而一群人為你一個人拼搏,坐享其成?豈不是更為美妙?小兄弟,你說……我說的對麼?」
白元帥說著說著,居然問起了郎君!
郎君有點納悶,說實話,他這人也許最強大的地方就是有自知之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傻逼,而白元帥這種動動小手指就可以捏死自己的超級怪物……唔,他真是升不氣爭斗之心,不過,這並不妨礙郎君有著他的驕傲,所以,他永遠也不會對白元帥卑躬屈膝!
「對不對?這個問題,只有自己能解釋清楚。」郎君回答的從容淡定,絲毫沒有低他一等的架勢,只听郎君微笑說道︰「一道題,若是按照書名上的注解來說,只有一個答案!卻不知,也許換個念頭,改一點點方式,就會誕生一種新的解釋,重要的是,怎麼解,更重要的是,解題的那個人是誰!」
白元帥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在我眼中的富貴榮華並非我真心想要的?」
「我可沒這麼說……」郎君擺了擺手,道︰「每個人都有解釋的權利,因為,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服從就虐殺,那是暴君,不服從即反抗,且反抗勝利,那就是英勇,而勝利的那個人就會被稱之為英勇,失敗了呢?怎麼都逃不月兌兩個選擇,一是被殺,二是被擒,所以,選擇永遠都在每個人的手里!」
「呵呵,這話不盡然吧?」韓先生插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