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並不知道夏小悠所指的‘意義’是什麼,他無奈的笑了笑,撫著夏小悠烏黑柔順的長發,似感慨的說道︰「我可不是好人,從來都不是!還有?小妞,你肯定是理解錯了,遇到我的人,真就沒一個把我當好人看待的……」
「好人有什麼用?好人要麼爛到憋屈死,要麼被人玩死,一生一世奉獻了全部,到頭來,往往換來一份後悔?」郝無情不是好人,所以他對好人根本就不會有好感,諷刺道︰「本座活的夠久了,好人不是沒見過,但是就沒見過好下場的。」
郎君對此表示無言以對,是了,師徒嘛,這關系注定他只能受到郝無情的教育,而郝無情為人極端、偏激,那麼他郎君又能好到哪去?
夏小悠嘟了嘟小嘴,這小妞也算是一另類,本是魔道中人,卻有著一顆正義之心,你說她對郝無情的話作何感想?
當然,夏小悠可不敢惹怒郝無情,這個老頭好恐怖的……
「不管,反正在人家心中就是最好的!」
夏小悠篤定的下了定論。
郎君無所謂的笑了笑,爭辯有沒意思意義,他呵呵笑道︰「好了,看樣子發生在我身上的疑惑暫時仍是解不開的,那麼,現在是不是該談談你了?」
郝無情一听郎君這話,頓時猶如受到了刺激,是了,他就郎君一個徒弟,此上還存在著諸多不解與隱患,他豈能安心?只是,他知識畢竟有限,這便打起了別的主意,他理了理思緒,忽然對郎君說道︰「臭小子,為師有要事去辦,這就先行離開了。」
「嗯,您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呵呵,你就不怕被仇家趁機襲殺?」
這一對師傅似乎在爭鋒作對,郎君無所謂的語氣挑起了郝無情的傲氣,有點莫名其妙?
郎君嘴角劃過一絲弧度,微笑道︰「我的眼楮是瞎了,但這並不代表我失去了戰斗力,師傅,還請莫忘記我現在也算是超人了,我?可是會鬼術剝魂哦,話說……姓白的把這東西吹的……啊,不對!」
郎君猛的一拍額頭,怪叫道︰「師傅,姓白的能賦予我剝魂的能力,那豈不是說他就是神?」
可不是嘛,這才剛討論過只有神才能賦予能力。
郝無情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就他還神?哼,不過就一鬼帥罷了!」
「那我這能力又怎麼解釋?」
郎君這個急就別提了,玄乎的東西就是討人厭,明明差不多,仔細一想又根本打不上邊兒,這尼瑪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所說的賦予不過就是忽悠你罷了……」郝無情冷笑道︰「哼,那姓白的也著實可恨,居然敢利用我的徒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我被利用了?」郎君仍舊迷糊不解。
「為師早就對你說過,這個世界並不存在莫須有,一切?皆有原因!你以為姓白的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就莫名其妙的看中了你的潛力?錯錯錯!」
郝無情搖晃著手指,神情中寫滿了森冷。
「他看重的是你的魂力,知道什麼是魂力麼?修煉魂力的只有鬼修!也只有個鬼修能凝結出魂珠,並且,你的魂珠還能保住這小丫頭的七魄不散,這只能說明,你前世的修為必然在姓白的之上!「
為師雖說不知你前世為何能凝結出魂珠,今生又為何沒有展現出丁點的鬼修氣息,但是就姓白的這番舉動來看……他必然是對你有所覬覦,那麼,他求你一個普通人什麼呢?呵,這還用為師多做解釋麼?」
听了郝無情的解釋,郎君身體一震,轉眼即使冷笑連連,陰沉的說道︰「謝師傅提醒,徒兒知道該怎麼做了。」
郝無情贊許的對郎君笑了笑,然後只見他右手連捏法決,頓時那只右手便被血色氣息包裹,緊接著那只手又向郎君虛空一爪……
「呼?這姓白的有點進步嘛。」
郝無情的手中多了幾個閃耀森綠的光點,口中說著看似贊許的話,卻又讓人一眼既能看出他很不屑。
「姓白的果然是這麼做的,呵呵,用他的靈魂之力凝結出臨時的鬼力放與吾徒之身,這算什麼?把吾徒當成一件遠程操控的武器?且還是一件可以慢慢蠶食吾徒魂力的慢性毒藥?」
郎君听的真切,卻恨在心中。
是了,明白了,兩個老鬼果然夠陰損!
郝無情修的是魔道,所謂術業有專攻,所以注定他不可能比兩個老鬼更了解魂力,而姓白的與姓韓的本該是兵與賊,卻突然間成為莫逆之友?當初郎君就充滿了懷疑,只是這兩個老鬼太會演戲,演的……就像他倆早就串通好了,好像要考驗自己一樣!那麼,看來這兩個老鬼是因為發現了自己的可覬覦之處,才暫時化敵為友的吧?
只是,現在?經師傅這麼一點,郎君在不明白那就是傻逼了。
「好你個姓白的,好你個姓韓的!」郎君咬牙切齒的罵道︰「老子什麼都吃,就是他媽從不吃虧,哼。」
「師傅,那兩個老鬼覬覦我什麼?而且,徒兒很奇怪,為什麼他們兩個隨便一個都能輕易的殺死我,為什麼當時又選擇放過我?」
「簡單。」郝無情無愧是老古董,很多東西郎君是一知半解,他卻是了然于心胸了,淡淡的說道︰「姓白的在地府身份很是尊貴,而能讓他看中的東西,只能說是天地至寶一級的!而你呢?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天大的寶藏,而之所以沒有強迫你交出來,那無疑就是他們看出寶物還未覺醒,這……才準備放長線釣大魚,呵呵,這幾個綠點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說著,郝無情指了指手中那幾顆正在掙扎的綠點。
「這幾個東西毒著呢,哦,還是有生命的巨毒!這東西可以是施術者的眼楮、耳朵、鼻子甚至是手和腳,而最重要的最用?就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一點點吸收你不斷出現的魂力……」
「直到我被活活吸死?」
「不錯。」
說完,師徒二人對視一眼,轉而給了對方一個笑容。
遺憾的是,郎君此刻眼前滿是紗布,假若他此刻有一雙健康的眼楮,旁人一定會看到他眼中那仇恨的鋒芒。
「師傅,我很不爽!」
「我也是!」
「我想爽……」
「你想怎麼辦?」
師徒二人的對話很是惹人遐想,好在這里並無外人,夏小悠一心撲在郎君是身上,別說是害郎君了,假若誰來害他?夏小悠保準兒第一個發飆!
再就是……
夏小悠越來越不喜歡郝無情了,為什麼?好吧,她有太多的話要對郎君說,更有太多的心扉想要表露給他,只是郝無情就是不走,這都老半天了,加起來自己才跟郎君說了幾句話?
汗,配角?貌似我是女主吧!(她更想這麼說)
「嗯,我無情道雖說人少,卻從來不代表好欺,呵,睚眥必報?似乎有點……太兒戲了。」郝無情眯著眼楮嘴角掛著毒蛇一般的笑意,突然說道︰「為師建議,不如來個反吞噬如何?」
「嘿,我也是這麼想的……」
郎君嘿嘿壞笑,胸口極具起伏,呃,看得出此壞蛋很興奮。
夏小悠吐了吐小舌頭,心說,真是師徒哇,連壞心眼都一樣一樣的,只是……為什麼他這麼壞我還喜歡他呢?
哎呀,羞死人了。
接著臉紅,緊張的偷偷瞥了郎君一眼,發現他這會兒沒主意自己,這才舒了一口氣!哦,還好?還好淑女形象還在。
「呵呵,不愧是為師的愛徒,來,為師想了個主意說與你听上一听,若是不滿意,為師在幫你想。」
「好滴好滴……」
—
郝無情走了,諾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郎君。
只是這一對小璧人並沒有急于‘私聊’,郎君正體會著新得來的魔家版鬼術剝魂!
「唔,感覺怎麼就這麼奇怪呢?」郎君自言自語的說道︰「師傅說那幾個小綠點不需滅掉繼續在體內保存,用上魔家的心法就能壓制,且還能用他來迷惑姓白的?等我那莫名其妙的強大魂力歸來,就能一舉反吞噬了姓白的,唔,這倒是不錯,只是……為什麼師傅又讓我把煉魂**好好修來,難道這東西對我是無害的?還是當初姓韓的絕對愧疚我,變相給的一點賠償?這,這尼瑪又出懸疑了!」
「別急,師傅說的肯定是有道理的,人家看得出來,師傅是真心對你好的。」夏小悠很乖,乖乖的小家碧玉美妞一枚,郎君在思考問題,她就一直安靜的陪在左右。
「哦,也對,反正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反正我就是一bug!」郎君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殊不知,這像是自嘲。
「呵呵,你還想那麼灑月兌。」夏小悠深情的望著他。
「咳咳,灑月兌?是沒心沒肺吧?」郎君苦笑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還真就沒誰比我自己更了解,算了,你也是剛與我相識不久,今後慢慢看吧……」
「才不是呢!」夏小悠不樂意了,撒嬌的抱著郎君的胳膊,頓時一對規模不小的柔軟就壓在了郎君的胳膊上,嘟著小嘴據理抗爭道︰「人家都認識你兩世了呢,怎麼能算是才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