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這個從門外邁著貓步走進來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早上天不亮就爬起來上網學習,然後親手給劍十三熬了一鍋紅棗粥的洪雅。
「親愛的,你的衣服晾干了,我給你帶來了。」洪雅從手中的口袋里拿出了劍十三那件領子佔滿血的外套,不過已經被她洗的干干淨淨,還帶著一股子洗衣粉的清香味兒。
于是,本來打算一直站在吧台後面看熱鬧的店長就不淡定了。
喬治阿瑪尼不是號稱只做減法不做加法的夏奈爾,但卻也制作女裝,同樣是世界著名設計師設計,比起夏奈爾也不遑多讓。洪雅他認識,是這里的常客,基本每個月或者來了親款的服裝,她都會如期而至。在店長眼里,這就是個會移動的小金庫,每次來店里,不花個十幾二十萬都不好意思出門。
店長叫郝慶文,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跟那些挺著啤酒肚的領導比起來,他的身材很標準,一點發福的跡象都沒有,帶著一副無框眼鏡,顯得斯斯文文的。眼鏡後那一雙爍爍有神的小眼楮彰顯著他j ng明的個x ng。
洪雅是誰?他隱約知道一些她的身份,屬于惹不起的那一類人。可就在剛才,自己的店員和顧客對被她叫做親愛的男人冷嘲熱諷,他再不站出來,恐怕明天他的家人就得去護城河里拿漁網撈他了。
「洪小姐,歡迎歡迎。」郝慶文臉上掛著熱情無比的笑容。「這不,昨天晚上剛到了幾件新款女裝,還沒來得及給您打電話您就來了。」
說完,他又走到那男人身邊,小聲說道。「快走吧,千萬別說話了。」
「她誰啊?」男人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洪雅,眼神中的貪婪盡顯無遺。自己身邊的女人跟對方一比,簡直就是庸脂俗粉,慘不忍睹啊。
「惹不起,惹不起的啊。」看了看一言不發的洪雅,郝慶文忍不住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
這男人也不是傻子,見人說人話見鬼睡鬼話的套路熟的很,看到郝慶文一副怕的要死的表情,就知道這女人肯定來頭不凡。
在燕京,低調做人是最重要的守則,這地方是皇城根兒,有權有錢的人多的是,你認識科長,沒準對方就認識處長。你認識局長,人家說不準就認識部長。低調,低調才能活的更久。
「玲玲,要不咱們去別的店看看?這里的衣服沒什麼我喜歡的款式。」男人找了個借口,拉起身邊的女人不由分說的就想開溜。
「我讓你們走了嗎?」洪雅開口了,紅唇輕啟,上嘴唇一踫下嘴唇,吐出兩個字。「回來。」
「小姐——」
「你才是小姐呢,你們全家都是小姐。」洪雅不由分說就打斷了男人的話,看著他說道。「我媽從小就教育我,柿子還是要挑軟的捏——看來你也受過這樣的教育啊?」
「這位——女士。」男人微微考慮了下措辭,看著洪雅說道。「我是豐華貿易的總經理薛明坤,剛才只不過是跟這位先生開了幾句玩笑,不用當真吧?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先道個歉好了。」
說著,他還真就對劍十三一臉誠懇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道歉?」洪雅冷笑。「踫到軟柿子就使勁兒捏,踫到硬茬子就裝孫子道歉?你欺負我男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現在?人在做天在看,別總把自己說過的話當屁放——有些話,說過就要做到。上帝如果不執行,那我來幫他執行。」
「你——」男人臉s 頓時漲的通紅,想反駁幾句,卻發現自己真的理虧。而且,看這女人的氣勢,甚至听到他報出名號都不為所動,用腳後跟想也知道她身份的非凡。
「洪小姐,洪小姐您消消氣。」郝慶文連忙上來和稀泥,陪著一張賤到極致的小臉不住的彎腰。「您看,這也不是多大的事,而且這位先生也已經道歉了,您就別生氣了。」
「滾!」洪雅幾乎是用眼楮所有白s 的地方看著郝慶文,氣勢十足的讓他團成球離開。「我做什麼事需要你來教我嗎?」
于是,郝慶文的臉也憋紅了,被罵的跟孫子似的卻不能還嘴,還要舌忝著臉賠笑,這種感覺真他媽讓人心酸。
他不敢對洪雅怎麼樣,心里卻是把劍十三罵的狗血淋頭。
狗~r 的小白臉,有這麼大的後台你還穿身這麼出戲的行頭,不裝逼能死嗎?可害死老子了。
「是不是太過分了?」男人皺著眉頭說道。「做人留一線,r 後好見面,做的太過對誰都不好吧?」
「我沒打算跟你再見面,你算哪顆蔥?」洪雅冷笑,轉頭看著躲在男人身後發抖的女人,說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自己月兌,要麼我找人幫你月兌。」
「你——你太過分了。」男人氣的臉s 青一陣白一陣,從口袋里掏出電話,看樣子是準備聯系後援團了。
他掏電話,洪雅也掏電話。
他羅哩羅嗦苦大仇深的講述自己被欺負的經過,洪雅卻只說了四個字——帶人進來。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在那男人還抱著電話拉後援的時候,店里就涌進四個穿著黑西裝白襯衫粗壯保鏢。
幾個保鏢自動忽略了所有人的存在,徑直走到洪雅面前,彎腰,鞠躬,齊齊的叫了聲大小姐。
「我說過,上帝不執行,我幫他執行。」洪雅指著那個嚇的幾乎都快站不穩的女人,對保鏢下達了命令。「去,把她給我扒光,然後扔到一樓大廳。」
「是!」四個保鏢也不問為什麼,對于他們來說,洪雅的命令就是聖旨,她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必須毫無怨言的做什麼。
「住手,你們住手。」男人從看到四個保鏢進來後就慌神了。出們帶四個保鏢的女人,肯定不是什麼小三小四二n i之類的人。至少,以他剛到千萬的身價,也沒那個魄力一出門帶四個保鏢。
「兄弟——不,大哥,我向你道歉,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男人立刻把目標對向了劍十三,洪雅那說不通,他也只能把希望放在劍十三身上。
「叫他們等等。」劍十三開口說道。
「等等。」洪雅開口說道,臉上的冷漠頓時消散,膩膩歪歪的往劍十三身上一靠,嬌聲問道。「親愛的,你想讓他們怎麼做?」
听劍十三開口叫停,男人頓時臉s 一喜,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那顆小心髒再次從雲端跌到了谷底。
「這是燕京,咱國家的首都,月兌光了實在是影響市容,會給外賓們看笑話的——不用扒光了,給她把內衣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