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爸,你們這是干嗎呀。冰@火!中文」洪雅才從這突然的變故中回過神來,急聲叫了起來。兩人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麼眨眼間就翻臉了?
「小雅,你別管。」洪安盛冷喝一聲,堂堂洪門龍頭,這點小場面還嚇不到他。冷眼看著劍十三,說道。「我倒是有些喜歡你的x ng格了。」
「被以為拍馬屁就能沒事。」劍十三也笑,手中的蠶絲微微拉扯,洪安盛的手腕就出現一條細細的血線。「讓他們都出去,不然你這只手就真保不住了——別認為我會給洪雅面子,我這人從小就膽小,任何威脅到我人身安全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好,有意思。」洪安盛看到不看手腕一眼,哈哈一笑,揮了揮手把保鏢趕走,說道。「現在可以保住手了吧?」
「當然。」劍十三手指輕輕一抖,纏在洪安盛手腕上的蠶絲就收了回來,看著一臉焦急的洪雅,說道。「你爸可真沒勁。」
洪雅低頭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最終還是洪安盛開口打了圓場。
「這麼多年了,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你小子還真是第一個。」洪安盛絲毫不見生氣,抓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腕的血跡,坐了下來,說道。「昨晚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這就是你所謂的我不知道的?」劍十三也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抓起洪安盛面前的紫砂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說道。「你知道了也不奇怪,以你的身份地位,想知道這些事情太容易了——你還是說點我不知道的吧。」
「別急,還沒說完了。」洪安盛微微一笑,自斟自飲的喝了口茶水,說道。「你不是想知道商勇背後的人是誰嗎?恰好,我知道一點點。」
說完,他就盯著劍十三的眼神和臉s ,想從中看出一點什麼,可讓他失望的是,劍十三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也不說話,似乎是在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看來你對這個不感興趣?」洪安盛有些失望,又有些詫異。失望的是劍十三對他的話一副完全沒有興趣的樣子。詫異的則是劍十三這份沉穩,大有雷劈不動,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的架勢。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都浮躁的很,沉不住氣,而劍十三卻讓他大為意外。
「不是不感興趣,只是這點消息還不足以讓我跟你交易。」劍十三說道。「我這個人很懶,要不是我們家老頭子把我騙下山,再過兩年我兒子都能打醬油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但說無妨。」洪安盛笑了笑,一臉溺愛的看著洪雅。「小雅的母親死的早,是我一手把她帶大的,以前她總纏著我給她講故事哄她睡覺,今天我也當一回听眾好了。」
「野豬你知道吧?體形比家豬大,而且更凶猛。但是,實在是太苯。」劍十三阻止了一下語言,娓娓說道。「以前我上山打獵,尤其是遇到野豬,我就會惹怒它,然後讓它追我,我就會帶著它在樹林里繞圈子,它的體形太大,追人的時候跑的又快,轉向又不是很靈敏。所以,我只要帶著它繞著一棵樹轉幾圈,然後再跳到樹上,它就會一頭撞在樹上把自己撞暈。」
「守株待兔?」洪安盛輕笑。「可惜,人不是野豬,沒那麼苯。」
「你還是不懂。」劍十三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不喜歡麻煩,但如果避免不了,我就等著麻煩主動找上門來,我會用我的辦法來解決麻煩——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等著麻煩主動找我吧。」
「年輕人,自信是好事,但過分的自信就是自大了。」洪安盛一副過來人的嘴臉說道。「我听小雅說過你很厲害,當然,剛才你也充分證明了小雅的話——那些人可不是好招惹的,殺手,雇佣軍什麼人都有,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能應付的了,你身邊的人呢?」
「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劍十三不為所動,說道。「走一步看十步,太累。走一步看一步就行,只要前面不是坑,只要你小時候沒得過小兒麻痹癥,就不會摔倒的。」
「沒事了吧?沒事我可走了。」劍十三再次站起身,作勢要走。
「那就說說你的身世吧,這個你應該感興趣了吧?」
劍十三的腳步停止了,身形微微一頓,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洪安盛對他的反應還是很滿意。
「你叫劍十三,你師傅叫劍無道,是不是?」洪安盛緩緩開口,盯著劍十三的背影說道。「我不只知道你師傅叫劍無道,還知道他本名楊丹心。」
「你就知道這些?」劍十三轉過身,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這些可不是我不知道的。」
「如果我說我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呢?」洪安盛眉毛一揚。看到劍十三的臉s 終于有了變化,就笑著說道。「你父親叫楊東籬,你母親叫華彩。」
「我是老頭子從河里撿來的。」劍十三沉聲說道。他表情再次恢復了平靜,可心里卻無法再保持平靜。老頭子本名楊丹心?自己的父親叫楊東籬?那自己也姓楊?老頭子又是自己的什麼人?
一連串的問號在他心中不斷的打轉,那次從商ch n秋的嘴里知道老頭子的本名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這次不一樣,這事關他真正的身世。
「撿來的?」洪安盛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倒是也可以這麼說,畢竟,你是楊家棄子。」
「什麼意思?」劍十三臉s 終于不能再保持平靜,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老頭——我師傅他是我什麼人?」
「楊老?他是你二爺爺。」洪安盛也沒有隱瞞,緩聲說道。「你母親當年未婚先孕,這在那個年代來說可是大丑聞,對楊家來說,更是不能接受的。本來你母親的出身就不是很好,但你父親卻對你母親至死不渝,以死相逼之下,你爺爺才答應了這門婚事,但楊家當時正逢大難,唯一的要求,就是把你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