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姥姥連忙說︰「我們哪敢怪姑女乃女乃?但求姑女乃女乃不怪我們就好。『!」
我裝了很為難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姥姥不知道,我們表面上看上去挺風光的,其實是個空架子而已,有很多難處都說不出嘴,也無處訴說。哎,一家不知二家事,就是說了別人也不信。」
劉姥姥一听,頓時焉了。
她眼中那股熊熊大火般的希望,仿佛被一盆冷水撲滅了,一下子的變得無精打采起來。大概她心中很失望,祈求我們把從餐桌上掃下來的面包渣送給她的這個美好願望,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我心中暗笑。
話鋒一轉,我又再說︰「姥姥你大老遠的來,又是第一次向我張嘴,我怎麼好意思讓你空著手回去呢對不?真是巧了,剛好昨天太太給我的丫頭們二十兩銀子要做衣裳,我還沒有動呢,如果姥姥不嫌少,就先拿去罷。」
劉姥姥一听,立馬頓時坐直了身子,雙眼發光。
表情的變化像坐過山車,清氣上升,濁氣下降。她樂得只見嘴巴不見眼楮,趕緊說︰「我也知道世道艱難。可有句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麼著,你老拔根寒毛,都要比我們的腰還要粗哪。」
到底是目不識丁的村婦。
這話說得太粗鄙。
嚇得一旁的周瑞家的臉上變了色,連連向她使眼角,不給她說下去。我懶得計較。裝作看不到,對平兒說︰「你去把二十兩銀子拿出來給姥姥,另外再多拿一吊錢。」
二十兩銀子,不算少了吧?
作為代理ceo的我,一個月的薪水不過五兩銀子。平兒更低,一個月才一兩銀子,盡管如此,她在丫鬟之中還是白領,算是領高薪的。
二十兩銀子,已是我四個月的薪水,平兒的二十個月薪水,折合人民幣六千塊。這兒的生活水平不高,物價也很便宜,足夠劉姥姥一家子花好些時候了。
平兒很快拿了銀兩來,遞給劉姥姥。
我說︰「這二十兩銀子,你先拿去給孩子做件冬衣。這一吊錢,你找輛馬車回去。以後有空,盡管來玩。」我瞅了一眼窗子外面的天色︰「姥姥,不早了,你們路遠,我也不留了。回去後,替我向家里人問個好。」
劉姥姥拿了銀子,千謝萬謝。
終于,她帶著小孫兒,歡天喜地走了。
送走了這麼一個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差錢親戚,我伸個懶腰,活動一骨。隨後問平兒︰「二爺回來沒有?」
平兒答︰「還沒呢。」
我自言自語︰「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也不懂得跑到那兒瘋去。做男人就好,可以到處亂跑,還可以狎妓,賭博,酗酒浪蕩。哼,如果給我知道,他跟哪個不要臉的女人勾三搭四,我不把他的皮剝下來我就不姓王!」
平兒不敢回答。
我忽然想起一事來。早上的時候,寧國府的第一夫人珍大女乃女乃大駕光臨,熱情洋溢地邀請我明日到他們那兒去逛逛,遛達遛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