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大女乃女乃又一陣苦笑︰「這個我可做不來。『#你珍大哥也不敢這樣做。」
我聳聳肩︰「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作主子的沒一點作主子威嚴，也活該你們被一個下人跳起來亂罵。」
珍大女乃女乃不吭聲了。
我索然無味。
人家正主兒不急，我急些什麼？反正被罵的又不是我。于是我說︰「不跟你們胡扯了，我跟寶兄弟真的要回去了。」
珍大女乃女乃蓉大女乃女乃送我和寶帥哥出大廳去。蓉哥兒也跟了過來，他很紳士的說︰「嬸子寶叔，我送你們出府去。」
我說︰「嗯。」
還沒上馬車，就听不遠處的焦大在那兒罵︰
「……有了好的差事就派別人去做，像這樣半夜三更送人的事就來找我！沒良心的王八羔子，狗眼看人低！你們就不想想，我焦大太爺蹺蹺腳，比你們的頭還高呢。這二十年來，我眼里看得起過誰？更別說你們這些雜種王八羔子們了！」
蓉哥兒臉色很難看。終于忍無可忍︰
「你發什麼酒瘋？灌了幾口酒進肚子去，說話就不知個大小，愈發張狂了，這像什麼話？」
焦大巴不得有人搭訕，更是興起，指了蓉哥兒，又再罵︰
「蓉哥兒，你在我跟前擺什麼主子架子？別說你這個黃毛小子，就是你爹，你爺爺，也不敢在我焦大跟前挺直腰子！如果不是我焦大，你們就能做官兒享榮華受富貴？你祖宗九死一生掙下這家業，還有我一份功勞呢，你不報我的恩倒也罷，反而在我跟前充起主子來了？不把我惹怒還可，若是把我惹怒了，咱們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
這焦大，不懂是文盲，不會運用詞語，抑或，真的是醉了，說話說反？呸，什麼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一派胡言。
蓉哥兒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更是難看。
我搖頭，問他︰「你就是這樣由著他亂嚷嚷？給別人听到了，豈不是給人白白笑話去？還以為我們賈府里，連個王法規矩都沒有。」
蓉哥兒苦惱︰「嬸子，那你說說看，我該如何做才是好？「
我側頭，想了想︰
「不是說，當年沒有飯吃，他餓著肚子去偷東西給主子吃，沒有水喝，他自己喝馬尿，把得來的半碗水給主子喝麼？這麼功高蓋主，如果不加倍報答他這份功勞，也太對不起他了是不是？」
蓉哥兒看我︰「嬸子，你的意思是——」
我陰森地一笑︰
「讓人他將他捆起來，拖往馬圈里去，往嘴巴塞馬尿馬糞，塞得滿滿的，看他還能罵得出來不？以後再罵一次，就如此炮制一次！哼，當年喝馬尿？如今，連本帶利還他，外加送馬糞，也算對得住他功勞了。」
蓉哥兒一听，頓時眉開眼笑︰
「嬸子這法子真是空前絕後的妙，憑佷兒的腦袋，怎麼也不能夠想出來。」他轉頭，大聲喝令身邊的眾小廝︰「還杵在這兒干什麼？璉二女乃女乃的話，難道你們沒听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