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日,珍大女乃女乃實行她的諾言,過來請我到寧國府去看戲。(!
還請了老祖宗。
老祖宗雖老,心卻不老。興致勃勃的帶了王大媽,寶帥哥,林美媚一起過去——邢大媽沒份。估計,老祖宗是不屑叫上她。
這讓我心中暗爽。
看吧,我們關系不好,不是我的責任,而是邢大媽的人品有問題。據說,就是她的同父同母親弟弟,人稱為「傻大舅」的,也對她心存不滿,拿了大喇叭,到處傳播她壞話,數落她的不是。可見,邢大媽孤家寡人到如何地步。
如果我跟她親厚了,那豈不是蛇鼠一窩?
我腦子又沒進水。
寧國府的戲台搭在花園內。戲台為歇山式屋頂,飛檐翹角。樓台分前,後兩部分,後部是化妝室,雕花矮窗,前部是戲台,中間的牆上有一以紅色為基本色調的圖案。
只听戲台上梆子響了一聲,接著鼓樂喧天。
隨著鼓樂響起,從後台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臉上涂滿脂粉加添顏色。男的眉目清俊,儀表堂堂,身穿銀灰色的盔甲長袍戲服,頭發高高束在頭頂,用金環利落地箍著。女的風姿卓絕,頭戴如意冠,身穿金色魚鱗甲,披著紅色披風。
只听男的唱︰
「……想俺項羽……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女的與他對含情對望。
隨後劍影翻飛,接著唱︰
「勸君王飲酒听虞歌,解君憂悶舞婆娑。嬴秦無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亡一剎那。寬心飲酒寶帳坐……」
鑼鼓家什,震耳欲聾,一會兒是「咚呀嗆呀」,一會兒是「 呀 呀」,一會兒又是「嗆呀嗆呀」。
演員們賣力地做著各種夸張的表情,各樣動作,說說唱唱。
好不熱鬧。
在二十一世紀,打死我也不會去看這樣的戲曲。這玩兒,太老掉牙了,簡直就是出土文物,趕不上潮流,早已out了——知道出土文物是什麼嗎?就是太古老,充滿死亡氣息的玩兒。
但置身在這個朝代,太落後了,比原始社會沒進化多少,沒有什麼娛樂,有戲曲看已是快活似神仙了。
因此我看得津津有味。
中午的時候,老祖宗困了,畢竟年事已高,精力有限,要回去歇息。王大媽和林美媚是不好熱鬧的,不過是舍命陪老祖宗,巴不得老祖宗站起來,連忙屁顛屁顛跟在後面,也要回去。寶帥哥見了,只得跟著站起來,紳士地送她們。
這一送,他就沒再過來。
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她們這一行人走後,輪到我當老大坐在首席位置。珍大女乃女乃陪在左側,蓉大女乃女乃陪右側,好不愜意。
無意中轉頭,看到蓉大女乃女乃郁郁寡歡,心不在焉的。雖然她掩飾得極好,盡量把強顏歡笑表演得最自然,可又怎能瞞得過我的一雙火眼金楮?
我納悶︰「你怎麼啦?有什麼煩心的事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