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恨不得在一秒鐘內將那些悔意全部塞進秦雪熙的腦子里,讓她吸收,讓她接受他的道歉。
「小緣,爸爸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了!」
「嗯!我相信!」秦雪熙含淚點頭,秦宏安靜了好久才平息心情。血溶于水,再深的怨恨都會化解。
「那你能告訴我嗎?媽媽到底去了哪里?」秦雪熙看著父親,心拽得緊緊的。
「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秦宏眼眶紅了,想起印象里的那個女人,他的心還是會有淡淡的傷感。
「你沒有找過她嗎?」秦雪熙慢慢問著,小時候她害怕父親,問了也只得到責罵。
「我想找,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從哪里來,去了哪里。」
「怎麼會?」秦雪熙不敢置信地看著秦宏,她不明白父親的話,不深奧,卻隱瞞著很多秘密似的。
「小緣,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和你媽媽的事情。」秦宏為難的看著秦雪熙,舉止神情你都是悲痛。
「爸,請告訴我,我有權利知道,你不能到死也讓我不清不楚你們的事情。」
「我……」秦宏努力控制嗓子的失神,「她是一個上流名媛。」
「我媽媽是上流名媛?」秦雪熙驚愕地問,她從來都不知道這樣,而且她都已經對那個女人的面容模糊了。
「嗯,我們是在一個酒吧里認識的,那時候我才十九歲,叛逆,張揚。」秦宏陷入回憶里,仿佛又看到老婆漂亮又嫻靜的臉,「她安靜,美麗的坐在吧台引起一個流氓的騷‘擾。」
秦雪熙靜靜看著秦宏,看著他眼里升起的濃濃情意,她想哭,她從來不知道自甘墮落的父親,心里一直愛著那個離開的女人。
「我上前幫她解決了那個流氓,然後我們慢慢聊天,從一句到三句,很多天我才跟她熟悉,你媽媽她真的是個特別安靜的女人。」秦宏說完,眼神痴痴看著秦雪熙,「你們母女長得太像了,太像了。」
「那她是怎麼跟你在一起的?」秦雪熙連忙追問。
「我知道她的身份便不再去那個酒吧了,是她派人打听了我的消息,跑來找我的。」秦宏的深情有些落寞。
「你們就私奔了,是嗎?」
「不是。」
「那後來怎麼了?」
秦雪熙極力想從秦宏口里知道自己的媽媽,想知道她是怎樣的女人,想知道她跟爸爸的過往。
「你外公找來了,要她跟他回家。」秦宏昂起頭重重吐了一口氣,「可是她肚子里有了你,她跟你外公決裂了,青春無知的她跟我離開了這里,去了外地,在你兩歲了才回來。」
「後來呢?她為什麼會離開。」
「我沒有手藝,僅僅二十二歲的我很貪玩,跟一群人整天游蕩,我迷上了賭博,她或許後悔了,就走了吧。」秦宏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眼楮變得坦然。「孩子,都過去了,我以後不會再墮落。」
「是這樣嗎?她曾經不顧一切要愛的人,就那樣被她放棄了嗎?還包括跟她血肉相連的我也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