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樣?你如果是真心想要幫助我爸爸的,那就不該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忍耐底線。我爸爸對我市有求必應這不是什麼秘密,你是腦袋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竟然敢這樣子跟我說話?」
古月言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光碟,「送給你的,好好看看吧。」王玉羅氣鼓鼓的接過,將光盤放進自己筆記本電腦驅動器里,點擊打開,里面的內容讓她目瞪口呆,越看越心驚,冷汗一滴接著一滴的往下落,終于將文件看完,王玉羅重新打量了一下古月言,「你在威脅我?」
「話別說得那麼難听。我只是自由慣了,跟別人合作還要被當成店小二跑腿兒,怎麼都是我虧。從來,還沒有人像王小姐這樣對我吆五喝六的,王小姐,這是你的榮幸。」古月言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腦袋轉了轉將整個房間打量了一遍,口中「嘖嘖」有聲,感嘆道︰「王小姐好福氣呀,王省長如此疼愛,什麼好東西都是可勁兒的往這屋里搬。這家具,用品,地毯,包括王小姐身上的衣服,首飾,背包,鞋子,哪一個不是國際名牌?我真好奇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你是怎麼得到這些資料的?我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你出道才短短三年,怎麼可能會連我五年前得到的禮物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古月言聳了聳肩膀,「的確,我是在三年前開始崛起的,可是你不要忘了,我還有個最深不可測的合作伙伴。」
「雲思然?你想怎麼樣?想要從他手中奪回另一半的股權?」王玉羅反應極快,如果古月言沒有這個意向的話,是絕不會說出這個名字的。
「真聰明。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尤其是,聰明而又美麗的女人。」古月言很干脆的默認。
王玉羅合上電腦,嫣然笑道︰「可是你並不喜歡和聰明的女人上床。」
古月言大笑出聲,「沒錯,我喜歡漂亮的女人。我上過的女人除了昨晚那個都是美人。但是,我並不喜歡和聰明的女人上床。聰明的女人就像是一朵罌粟花,美麗,卻又致命。在溫柔中殺人于無形。」
「謝謝你的夸獎。可是對于你的油嘴滑舌,我很是擔心呢,聰明的女人都會想要尋求一些絕對安全的措施。你懂得。」王玉羅不急不緩的和古月言打太極,仿佛剛才的驚慌失措花容失色完全是錯覺。
古月言點了點頭,「我只能告訴你,雲思然,就在你的身邊。至于是哪一個,聰明的王小姐就自己找出來吧。雲思然的能力不是你我可以輕易對抗的,她隨時都能夠掌握我的一舉一動,知道的太多,太快,對你沒有好處。聰明的女人應該懂得隨時將自己的好奇心收放自如。」
王玉羅點了點頭,「我明白。」很爽快的將萬連城的地契拿了出來,作為代價,古月言也很利索的將股份轉移的合同書簽好遞給了王玉羅。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名字,王玉羅心中暗喜,這下,爸爸的地位絕對不會被動搖了!
古月言看著她明顯有些喜形于色的臉蛋,心中鄙視之極,幾句漂亮話就飄飄然分不清東南西北,真不是做大事的料。
雲蘇屏優雅的沖了一壺普洱茶,倒進幾個茶杯里面,端起其中的一杯放到古月言的面前。古月言笑眯眯帶著色迷迷的眼光一遍一遍的掃視雲蘇屏前凸後翹完美至極的身材和不施粉黛卻足以傾國傾城的臉蛋,「雲老板還是這麼漂亮啊。」雲蘇屏坐下,淡笑。「你還是這樣的不正經。」
從西裝口袋里面掏出地契放到了雲蘇屏的面前。「我拿到了。深紅建材貿易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也以我的名義轉到了南匯省省長王建斌的名下。古月言這上門兒女婿可是做定了。」扶額,為自己黑暗的前途默哀。雲蘇屏毫不客氣的收起地契,「這是你的事,不要每次都拿你的風流韻事來煩我。」
「我說,凌子然好歹是你的未來老公吧?你竟然幫著姓王的要將他整下台?難道你看好的是雲思然?」古月言想不通的看著雲蘇屏。
雲蘇屏平淡無波的眼神落在古月言身上,「怎麼?想要套套我的話拉攏我一起對付雲思然?」
古月言身子一震,眯了眯一雙桃花眼,「你怎麼知道?」
「從我三年前見到你的第一眼,看到你那如同野狼一樣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會安于現狀的人,而你時不時發狂的眼神也讓我清楚,你根本不是個會知恩圖報的人。你是個天生的掠奪者。
你的野心很大,大到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滿足。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成為你的絆腳石,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感情,不需要感情。你是天生屬于戰場的人。可惜……」雲蘇屏吊足了古月言的胃口。
「可惜什麼?」古月言怒瞪著雲蘇屏,恨不能將這個挑戰他尊嚴的女人一把掐死。「可惜……你只是個影子!屬于我,和雲思然的影子!這個世界上不需要兩個古月言和雲思然,一旦要做取舍,你注定是被拋棄的那個!」
古月言伸出大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掐住了雲蘇屏細女敕的脖頸,將她狠狠的壓在榻榻米上,渾身散發著一股野獸的氣息,再也不是平時公子風流多情的溫柔刁樣。
「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他惡狠狠的低吼。
雲蘇屏哼笑一聲,「我不信,你敢嗎?你真以為,我像你所看到的那樣柔弱?你真以為你可以殺了我嗎?」左手快速出擊,古月言橫臂去擋,只覺得手腕似乎擊打到了金屬物質,發出輕微的聲響,由于他自己使出的力氣太大,手腕一陣劇痛,
趁著古月言鈍痛的一剎那,雲蘇屏掙開了他的鉗制,右手飛快的從腰間抽出一把銀色的手槍,對準了古月言的腦袋。兩人相持不下,對峙了好久……
「你厲害!我從來沒有佩服過任何一個女人!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認栽的女人!」古月言先開了口。雲蘇屏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發現他真的是毫無戒備,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槍。
誰知一片白光閃過,雲蘇屏本能的閃開,而右手腕一陣劇痛,「啪」手槍掉到地上,古月言發狠的眼楮一閃而過,伸出長臂想要將雲蘇屏控制住,雲蘇屏一個彎腰360度旋轉,讓他雙手落空,被風吹起的外套終于落了下去,而在古月言眼前樹立著的,是一把黑色的手槍。雲蘇屏左手執槍,依然是瞄的那麼準。
「你應該不知道,我曾經花了五年的時間鍛煉左手,一槍爆頭,我絕對可以做得到的。」雲蘇屏依舊是平淡的語氣。
古月言瞪了她好久,突然笑道︰「原來你們根本就不相信我。一直都在防備著我。」
雲蘇屏姿勢不變,「而事實證明,防範于未然是很有必要的,比如說,現在,你想要反撲的事實。」
「殺了我不怕引來諸多麻煩?凌子然根基不穩,王建斌一插手,絕對保不了你。雲思然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古月言沉聲道。
雲蘇屏勾了勾唇角,「你是我的影子,我怎麼可能會想要殺你?我只是讓你認清事實。機會只有一次,要麼,順從我,要麼,現在被我爆頭。至于善後的事,我想你是看不到了,放心,我的命很硬,最起碼能活到八十歲,絕對不會陪你的。」
「現在我說,我選擇順從,你會相信嗎?還是要我自殘來換取你的信任?」古月言看起來更像是開玩笑。
雲蘇屏挑了挑眉收起手槍,「不需要。我已經找到了你的致命弱點。相信我,這輩子,你是絕對翻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就像,我可以給你王建斌的貪污受賄證據,同樣可以知道,你被人罵了個狗血噴頭。怎麼樣?處女的滋味爽嗎?有時候你的品位跟我挺像的,那個王玉羅,我實在是提不起好感。」
兩人重新坐下,仿佛剛才的生死對決完全是一場玩笑,風過雲散。「你在我身上安了竊听器?」古月言一邊喝茶一邊問。
雲蘇屏淡笑,「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一雙漂亮的眼楮里偶爾閃過一絲調皮。
古月言一愣,「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臉,很像一個人?」
雲蘇屏很是熟練的沖茶,倒茶,「凌子然曾經的未婚妻,原玉榕是嗎?我知道,凌子然就是為了這張臉才主動找上我的。」
「如果三年前不是你計劃好的收留了他讓他對你感興趣,他也不會知道你的存在。不,應該說,從你出現在宜冰市的那一天,直到今天,三年多了,你一直就是為了等著凌子然上鉤的。
嘖嘖,女人執著起來真可怕,為了榮華富貴可以選擇浪費自己那麼多年的青春。你的年紀,我都可以叫一聲阿姨了吧?」古月言故意想要去刺激她,他就是看不慣雲蘇屏凡事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卻又猴精猴精,什麼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很讓人火大!
雲蘇屏雲淡風輕的臉色終于龜裂,勾著僵硬的唇角直直的瞪著古月言,只把他瞪得心里膈應的要死,「古月言,你不想活的話我不介意給你一顆子彈的,歐桑(大叔!)」上下牙齒來回磨合發出刺耳滲人的聲音。
古月言扯了扯嘴皮,訕訕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