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火光閃爍,十幾個獸人目光滿是戒備之心的看著圍在場中的齊麟和田思源兩人。
他們的手中多數提著巨斧,強壯的身體滿是肌肉的線條充滿了爆發感。
綠色的皮膚,黃色的眼楮在火光中看起來格外冷酷,嘴巴上有著兩顆獠牙。
齊麟第一時間抽出了腰間的黑檀木和白象牙,和獸人們對峙了起來。
「嘿,放松一點。」
齊麟一臉的微笑,看著身邊的獸人們開口道。
而十幾個如同鐵塔般的獸人則是拎著手中的巨斧一動不動,滿是肅殺。
「應該是你放松一點吧,不要用你手中那兩把火器對著我的人!」
就在這時,一個個頭要比其他獸人高出一個頭的家伙撥開人群走了出來。
猙獰的牙齒,孔武有力的面容,粗獷的聲音。
顯然這個獸人是頭領。
「嘿,突然被你們這麼多人圍住,很難讓人放輕松啊。」
「這里是我們卡爾部落的地盤,外來者,半夜一聲不吭闖進來可不是一個有禮貌的客人該有的行為。」
齊麟露出了一個笑容,看了一眼周圍的獸人們,顯然察覺到對方並沒有什麼惡意。
「不好意思,踫巧路過,希望不會給你們造成什麼麻煩。」
「我叫庫扎,外來者,你叫什麼名字。」
「齊麟。」
「東方血統的人?」
「嗯。」
名為庫扎的獸人頭領看了齊麟兩人一眼,「經常會踫到你們這種過路人,如果你們可以乖乖的做客,我們是會放你過去的。」
「好的,我一直都是一個有禮貌的客人。」
「請把你的火器和你背上那把看起來很不錯的刀給我。」
庫扎臉色沉穩如水,沉聲道。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可就不對不起了,這里是我們的地盤,如果想要平安度過的話,就還請遵守一下我們的規矩,你們這些外面世界的人類,花花腸子總是很多,不可信。」
周邊的十幾個獸人頓時巨斧輕提,滿是殺伐之氣。
齊麟沒有放下槍,更沒有交出刀。
田思源站在齊麟身邊一言不發。
時間就這樣一秒一秒溜走。
庫扎眉頭皺了起來,臉色陰沉了許多。
「外來者齊麟,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場中頓時滿是濃濃的火藥味。
田思源一臉的緊張,看了齊麟一眼。
「好。」
齊麟出聲道,將黑檀木和白象牙扔了出去,被庫扎接在手里。
「我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但是希望你們不要讓我不禮貌起來,我都不知道自己不禮貌起來到底會是怎樣。」
周邊的獸人听到齊麟這句話齊刷刷的目光便掃視了過去。
庫扎鼻孔里噴出兩股白氣,看了齊麟一眼,「刀。」
「不好意思,就算我願意把刀給你們,但是我這把刀有點驕傲,我怕你們接不住,會死人的。」
「哼哼,胡言亂語,請把刀給我!」
齊麟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抓起緋紅女皇就扔了出去。
庫扎大步向前,伸出一只手就在踫觸的一瞬間,正要接住,黃色的瞳孔里頓時滿是驚懼,刀身火焰猛地燃起,嚇了眾人一跳。
幸虧庫扎反應極快,幾乎是瞬間就跳開了很遠。
緋紅女皇立在地上,那緋紅的火焰比這夜晚中的任何火把都要明亮,滿是高傲。
所有獸人頓時繃緊了神經,提著巨斧齊刷刷的將齊麟兩人團團圍住,以防不測,隨時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有戒心重殺伐果斷的獸人頓時便沖了出來,提著巨斧一聲怒吼,獠牙展露,砍了過來。
「慢著!」
庫扎一聲低沉的咆哮。
從遠處站起身來,看著面前這一幕緩緩的走向齊麟。
獸人們都是屏住了呼吸。
庫扎深深的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齊麟。
「跟我來吧。」
接著,齊麟和田思源便跟著獸人一族的人,在這個夜色如水的晚上,來到了天斷山脈中。
不久便到了天斷山脈腳下。
這個時候,齊麟和田思源仔細一看,才發現,天斷山脈面前的山嶺燈火通明,每隔一座山頭都有至少兩座烽火台。
一臉肅殺的獸人在巡邏放哨。
「我們獸人一族遍布天斷山脈,整個天斷山脈都是我們的領土,這座山是我們的一個小支脈,請跟我來,營地在就在山的背面腰上。」
庫扎帶著路說道。
一行人進入了營地。
只見這里是一個山寨,燈火輝煌,大約有兩百人左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點著篝火,齊麟和田思源第一次來到這里,滿是好奇,忍不住東張西望,可以看到一個個還沒有睡的獸人也都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深夜的造訪者。
庫扎將兩人帶到一處屋子處,看了齊麟一眼。
「就這里了,你們在這里過夜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好的。」
齊麟答應了一聲。
「我的槍。」
「不好意思,這是規矩,待到你們要離開的時候,會歸還給你的,我們族人說話不會不算數。」
「好的。」
庫扎離開以後。
齊麟兩人呆在竹子搭建而成的小屋子里。
「早點睡吧。」齊麟先躺了下來,睡在席上,床鋪自然是留給了田思源。
閉著眼楮,忽然听到蹬蹬的腳步聲,睜開眼楮,只見田思源不知道干嘛跑出了屋子,齊麟頓時心里一陣疑問,大半夜的來到獸人的營寨里不睡覺干嘛?
「你上廁所?」齊麟試著喊了一句。
「不是,馬上回來。」田思源一邊走一邊回聲道。
齊麟一臉的疑問。
忍不住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看了一眼。
只見田思源抱著胳膊徑直走向了一個守夜的獸人那里。
獸人森然的目光,黃色的眼珠,猙獰的獠牙讓田思源有點微怕,齊麟只看到田思源和獸人似乎在交流著什麼。
許久之後,只見獸人走開了一會兒,再回來時,給田思源帶了一些他們的醫藥品,還看了一眼小屋方向。
看到這一幕,齊麟頓時咂咂嘴,不知道說什麼,回到房間里坐了下來。
田思源走進屋子看了齊麟一眼,「找了一點醫藥品,你左手的傷口不能惡化了,不然會廢的。」
「真麻煩,說了我沒事。」齊麟撇撇嘴說道。
田思源看到齊麟這個模樣也不生氣,也不說話,安靜的走到齊麟面前,主動地幫齊麟上藥包扎起來。
換藥的過程的難免有痛苦,齊麟也一聲不吭。
「疼不?」
「不疼。」
「噗。」田思源看了一眼額頭正在冒汗的齊麟忍不住笑了出來,心想面前的家伙怎麼這麼愛逞強,手上的傷換做一般人,早就痛苦的顫抖嚎叫了。
「你笑什麼?」
「沒什麼。」
「女人就是麻煩。」
齊麟看著正在認認真真幫自己包扎的田思源忍不住哼了一聲,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心里卻是說不出的滋味。
田思源白了齊麟一眼。
「好了,這樣會好一些。」
「嘶。」齊麟試著握拳,左手的傷口十分嚴重,左手暫時已經不能用了。
「睡吧。」
許久後。
「晚安。」
「那個,你上床上來睡吧,這山上夜里冷,地上也挺涼的。」
「你不怕我非禮你?」
「你敢!」
「沒什麼我不敢的。」
「那你還是睡地上把。」
「哼哼。」齊麟冷哼了一聲,翻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