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自己的混沌鐘被天外飛來的紅繡球打落,太一又驚又怒,竟然連對聖人的尊稱也不顧,而帝俊的河圖洛書也被趕來的五彩神光刷落。
「攔住他」帝俊面色鐵青,見司年沒了阻礙,忙招呼下方的四大凶獸阻攔
四大凶獸得了命令,立馬化了原身紛紛朝司年咬去,司年也不怕,手中拳頭帶著赫赫風聲瞬間便將饕餮與窮奇打的腦漿迸裂,元神不存!又一拳將嚇得目瞪口呆的混沌與杌掃開後,祭出青藤鞭就朝著妖族掃去。
只見下方一片片血霧騰空而起,慘叫之聲不絕于耳,十萬妖族竟如切瓜砍菜般瞬間被司年殺得一個不剩。
剩下的妖族嚇得面色煞白,看著司年滿臉血污,目光凶煞的盯著自己,紛紛朝著太一帝俊方向逃去,帝俊氣得滿臉通紅,身上的太陽真火直沖雲霄,厲喝一聲朝著司年而來。
「慌什麼」太一怒喝一聲,掃了眼十大妖聖,吩咐道「結周天星斗大陣,今日本皇要這司年血祭我數萬妖族!」眾妖得令,紛紛大喝一聲將司年圍在中央,竟是想要來個甕中捉鱉
「豎子爾敢!」遠處傳來大喝,隨著而來的竟是一柄通身黝黑的長槍,只一瞬便在陣法尚未結成時破開道口子,眾人就見一道墨綠色的身影沖了進去。
司年抬頭看著空中的萬千星斗,知道自己已落在了陣中,絲毫不敢大意,帝俊太一俱是準聖中期高手,今次自己不過是佔了身體強橫與突襲之功,若真打起來,絕不是二人對手。
青藤鞭緊緊握在手上,司年小心防御著不斷轉移突襲的星辰之光,忽而感覺到有人朝著自己沖來,忙將青藤上的藤葉散開想要滅殺此人。
怎知那人竟對飛來的藤葉不聞不問,只是朝著自己而來,司年心下一跳,剛要有所動作,便現那人身上亮起了自己熟悉的五彩之色。
是孔宣!司年滿臉驚訝,就這麼愣愣的看著他將自己抱在懷中,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反應,只听見耳邊傳來低沉的喟嘆「司年」
「你如何在這?」回過神來的司年立馬想起自己被孔宣抱著,想起之前他說過的話立馬滿臉通紅,掙月兌不開之下,只得悶悶的開口。
「我不來,難道看著你身死?」孔宣細細擦拭著司年臉上的血污,長嘆一聲「你此次卻是任性了,人族遭劫乃是天定,你如此行事又有何用?」
「難道人族就該伸長脖子讓妖族砍?」司年推開他悶悶道「我也知此事難圓,但咽不下這口氣,妖族如此猖狂屠我人族,我身為人族聖師若不出手,難道等著人族死絕才出手?那又有何用?」
想起這數百年來,人族由千萬之眾縮短到現下不到萬人,司年便心痛如絞,周身殺氣也猛烈起來「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順天為善,信道為念,人無錯而死。妖噬人反生,何為善,何為惡?」」
見司年周身黑色氣息縈繞,孔宣心中一緊,忙大喝「天道無善惡,以道為念,以魔為惡,善惡一念間,對錯一思量,人族雖遭劫,卻更團結友愛,心有信念,難道是惡?妖族今日雖屠人,但氣運已失,已被天道所棄,難道是善?」
司年如遭重擊,下意識的盯著萬千星斗,眼神直朝虛空而去,周身氣勢徒然拔高,只見他身形一動,一個身著黑色道袍的道人從他身上飛出,「貧道青藤,見過本尊」
看著這個與自己九成相似的道人,司年愣了愣,感覺到自身法力瘋漲,便點頭「你我一體,不必客氣。」
青藤道人笑笑,便閃身進入司年體內,斬卻惡尸,司年被仇恨蒙蔽的雙眼變得清明,周身氣息也變得更加縹緲。
見孔宣眸色深沉的盯著自己,司年心下感動,朝他笑笑「多謝!」
「無事便好」孔宣松了口氣,握著司年的手嘆道「這些年可想你得緊。」
「我我也挺想你的」司年掙月兌孔宣的手,見得孔宣眼中壓抑的感情與失望之色,不自在的搔搔頭「那那什麼,我倆之事可否回去以後再說?」
「為何還要等?」孔宣漆黑的眸子隱隱閃著危險的光芒,語氣也變得壓抑「這些年,我以為你早已想清楚,三宵,後土,你可知我有多羨慕?她們與你有說有笑,又可知我忍著多久才忍住殺意?司年,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她們不過是朋友而已,又怎會與你相同唔放開」
看著司年張合的雙唇,孔宣再也忍不住,直接吻了下去
司年的唇猛然被封住,濕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只感覺孔宣的舌頭帶著香甜的味道鑽進來,就像蛟龍入海般在自己口中放肆,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掙扎。
見他並未掙扎,孔宣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又怕司年事後生氣,便貼著口腔的四壁輕輕拂過,沒有半點挑逗之意,反而更多了安撫的意味。
司年臉色通紅,沒由來的想起以前相處的點滴,他揉著自己頭寵溺的微笑,在自己受傷時面含關切的目光,以及他說要與自己做道侶時不安的心情與殷切期盼的眼神原來自己竟然忽略了這麼多嗎?
就連今次也是,知道自己有難,不顧安危就這麼闖了進來,自己何德何能可得到如此人物愛護?
感受著這熟悉安心的氣息,司年松了心神,任由孔宣在自己口中作惡,也不管現下在何處,有何危險,他只相信,有孔宣在自己便不會有任何危險,就像他每次都在危機的時候趕來一樣,總會讓人安心
大陣外,帝俊與太一跪在地上,面色難看的盯著空中的女媧
眾人族見得女媧聖人親臨,一時間熱淚盈眶,紛紛跪拜「見過聖母娘娘,求娘娘為我人族做主!」
女媧面色悲苦的看著不斷朝自己跪拜的人族,心下一嘆朝帝俊太一說道「人族有五百年大劫,今劫數已滿,爾等便回去吧。」
「娘娘!」帝俊與太一面色一變,掃了眼人族,目光狠辣「人族已與我妖族不死不滅,今日若放過人族,吾妖族危矣!」
女媧也面色為難,妖族是自己母族,而人族又是自己所創
帝俊見女媧面色略有松動,心下一橫說道「娘娘,切莫忘記您是妖族聖人!」
太一也忙點頭「人族雖然是娘娘所造,但如今已十去其九,娘娘既為妖族聖人,理應顧全大局,莫棄我妖族不顧啊!」
「你等大膽!」,見這二人拿妖族來壓自己,女媧面色一寒,聖人氣勢盡數朝著帝俊太一而去,直將他二人壓得面色通紅。
「太一」女媧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二人,說道「當日便告知于你,今日因,明日果,吾雖為妖族聖人,但也是人族聖母,今後妖族之事吾便不再理會。」
「娘娘真要棄我妖族?難道今日我萬年妖眾就白死了?」太一徒然仰起頭,雙目緊盯著女媧
「人族難道就該死?」女媧搖頭恨鐵不成鋼的怒道「今日你等所做之事,已然讓吾陷入兩難境地,以後妖族若非有滅族之危,否則吾不會再理」說完,女媧便手一揮撤開了星斗大陣。
「今日之事如何了結,便交給司年道友!」女媧盯著被撤開的大陣中央,竟是愣了一下。
眾人也下意識看過去,就見原本在陣中的二人此刻竟然擁吻在一起,就連天外觀戰的聖人也都愣了愣
原來周天星斗大陣一旦展開,便會自成一片虛空,里面自有無數星辰之力撒下,外面卻是看不見里面的情形,女媧雖為聖人卻並未特意去觀看,這才一沖動撤開了大陣。
被孔宣吻得迷迷糊糊的司年感覺到天空周圍靈氣的異常,忙睜開眼看了下,就見困著自己的大陣居然已經撤離,外面幾萬人族與妖族都瞪大雙眼看著自己,立馬臉色通紅的推開了孔宣。
「司年道友,咳恭喜!」女媧鬧了個大烏龍,也不知如何開口,只得朝二人點頭
「恭喜聖師護法!」女媧已經開口,下方人族也回過神來,由衷的開口
被這麼多觀眾看了現場版,讓司年鬧了個大紅臉,狠狠瞪了下笑得開心的孔宣,尷尬的朝女媧一拜「娘娘如何來了?」
女媧會意,忙說道「吾來不過是化解兩族之間的仇恨,司年道友宅心仁厚,想來定會理解吾之意」
「娘娘說笑了」司年看了眼人族,又轉頭看向面色不善的太一帝俊「今日遭劫雖是天意,但也是考驗,人族在這場大劫中自立自強,團結互助,擁有了不懼困難的信念。但天意如刀,你等妖族已犯下無邊業力,日後自有定論。」
「不過,人族之事兩位妖皇卻還欠一個交代!」司年也不理愣住的女媧,目光灼灼的看帝俊與太一
「你待如何?」太一怒了,因為女媧的關系,本就已經氣不過,哪知道這司年如此得寸進尺
感覺到孔宣握住自己的手,無聲的支持讓司年心下安慰,傲然的盯著對面二人「吾為那人族聖師,百年屠殺,無論如何都該有一個交代」
「好!」帝俊站起身看向面色不虞的女媧「娘娘,數十萬妖族皆死于司年之手,這場因果無論如何都要還!想來娘娘也不會反對吧」
女媧掃了眼司年,拿不準他之意,但帝俊也說得對,今日雖然妖族氣運已失,但數萬妖族的因果若不了結,也不是辦法,想到這便點點頭「如此,便做過一場,人妖二族皆有吾弗照,望二族今後團結一致才好。」
團結一致?天外這些聖人無不嗤笑女媧天真,人族乃是天定主角,氣運綿長,想要借人族氣運于妖族,真當這些人族是傻的?
司年飽含深意的看了眼女媧,也不接話,只盯著帝俊與太一,若要人族今後不被暗算,只能借這二人立威,想來這些暗中觀戰的大能再想動人族也會掂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