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這紅衣道人目光希冀的盯著自己,司年看了眼那造型粗糙的東西小心開口「手機?」
「果然沒找錯人」這道人哈哈一笑,隨手扔掉手中之物,上前就是一個擁抱,笑問「你何時過來的?」
能在這里遇見‘同類’,司年也很高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片刻,說道「應當是開天之時」
「嘖嘖」紅衣道人搖搖頭,一雙桃花眼也變得略有些悲戚「果真是同人不同命麼,沒想到來遲了,好處都被你佔全了。」
見這道人現下不過大羅初期,司年尷尬的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是佔了些先手,算不得什麼。」
「還說不算?」紅衣道人撇撇嘴,頗有些不甘「好歹我離火也是穿的,出生高貴,卻沒想運氣就這麼差,先是遇見兩只瘋烏鴉傷了根本,現在又被迫和一只陰狠的大鳥住在一起,真是夠了。」
你還沒見著我家那只悶騷孔雀呢,司年暗自月復誹,面上頗有些同情「那大鳥在何處?不如去將他打殺了事。」
「這可不行,他還救過我呢」離火嫌棄的看了眼自己的身體「這先天丙火之精雖然講著好听,就是化形太難了,如果不是那大鳥幫忙,沒準又得死一次。」
丙火之精?司年一愣,隨即激動的開口「你本體就是太陽星上出身的扶桑木?」
「就是那倒霉的破木頭」離火雙眼盯著太陽星長嘆口氣,語氣十分悲烈「我一有意識的時候,就現自己在太陽星,帝俊與太一就掛在我身上,吾等三人一同修煉,他倆先化形,怎知這二人竟然貪圖我那本體,折了我一根分枝走,導致我本源受損,最後只得跑到天南不死火山去修煉。」
「原來如此,」司年心下一陣唏噓,對比離火的遭遇,自己確實已經算是運氣太好,想起當日化形之時孔宣拼死相救,嘴角便抑不住的翹了起來
「那位就沒為難你?」想起自己化形,司年又看了眼紫霄宮的方向心下略有疑惑,便朝上指了指
「怎麼會沒有」說起這件事,離火憤懣的開口「它就是想滅了我,一個化形天劫居然是九九紫霄雷劫,若不是它,我現在怎麼會過得如此慘。」
司年無奈搖頭「那大鳥既然救了你,給他一些好處便是,你既然不願與他在同一處修行,便跟我回蓬萊吧,偌大洪荒也就我倆還算同胞,能幫忙的自當出手。」
「那可不行」似是想到什麼,離火渾身一激靈立馬拒絕,見司年疑惑的盯著自己,清清嗓子說道「那大鳥雖然性格暴躁了點,但還是挺好相處的,就是有時有點抽風」
「抽風?」司年立馬想到了孔宣,這人也是時不時的就抽一次,自從二人結為道侶之後更甚,當即心有戚戚的開口「這還怎麼住在一起,我感覺你還是隨我回那瀛洲算了。」
「不礙事,不礙事」離火慌忙擺手「他也不過是因為天性,起初還有些不習慣,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況且不死火山有那地心之火供我修煉,雖然比不得那太陽真火,但也是洪荒中難得的好地方了。」
「既然你堅持,我也不便勉強」司年輕嘆一聲,遞過去一張玉符,開口道「若有空便來蓬萊坐坐,有此物護身,便不懼那護島大陣。」
「我就不客氣了」離火收下玉符,想了想又掏出件火紅的枝椏「我知道你在找五行之精,這東西便給你吧。」
見著近在咫尺的丙火之精,司年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離火一拍胸口笑著說道「你在洪荒做的事哪一件我不知道,雖然我當時未化形,但也不是聾的,孔宣那化身之法所需要的五行之精就是你弄來的吧。」
司年點點頭,笑著接過丙火之精,又掏出件法寶遞給離火「此物卻是對我很有用,但也不能白要你的東西,這件法寶還算是不錯的先天靈寶,便給你吧。」
離火欣喜的收下法寶,二人又寒暄了幾句,司年便回了蓬萊,見著他遠去的背影,離火眼里劃過不甘與恐懼,手輕輕抬了抬,最終還是放了下去,化作一道紅光遠去,只留下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司年滿臉欣喜的駕著雲回了瀛洲島,也不顧這些弟子驚訝的眼神,直接將正在講道的孔宣拉進了內室。
盤腿坐下,看著司年止不住的欣喜,孔宣寵溺一笑「何事如此開心?」
獻寶似的掏出丙火之精,司年雙眼亮晶晶的盯著孔宣「你瞧瞧這是何物!」
孔宣看了眼司年,目光便被那一團散著微弱紅光的枯枝吸引,感受到那枯枝中一絲熟悉的波動,詫異的問道「這是丙火之精?你從何處得來?」
「這個你不用管」離火之事現下不好解釋,司年便將丙火之精放在孔宣手中,笑道「你那五行化身之法便只差這丙火,現下既然尋來了,就只管用吧,待得五行齊全,與那聖人之路便只剩一牆之隔」
孔宣盯著司年良久,心下一嘆,想來這東西的由來與他那說不得的來歷有關,便只得點頭,收下了丙火之精道「有了此物,吾之道便成矣!」
見孔宣一臉笑意,司年也頗為感慨,這五行之精如此珍貴,能湊齊這一份已屬天道弗照,若然還有人想收集,恐怕根本是不可能,先不說自己答不答應,單單是一個準提聖人就可以讓人絕了念想。
孔宣也不急著煉化丙火之精,仔細瞧了瞧司年笑道「如此開心,可是已尋到伏羲轉世之人?」
「當然」司年點點頭,想起離火,又故作神秘的說道「此行除了伏羲,還有另一件收獲。」
孔宣將他拉過,攬在身邊笑道「能讓你如此開心,想來這件事對你頗為重要?」
司年動了動,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開口道「這人對我而言就像是天道恩賜一般,當然重要。」
很重要的人?見司年一臉開心,剛收獲丙火之精的孔宣立馬沒了喜悅,心下一驚,忙問道「這人比我重要?」
這是吃醋?見孔宣周身氣勢不穩,司年壞心眼一起笑道「當然,他可是與我來自同一個地方唔,你這人」
話還未完,司年便突然被孔宣壓在身下,嘴唇被粗魯的封住,灼熱的鼻息噴在臉上,讓他一陣心悸
感受著孔宣的不安,司年將雙手環在他腰上,牙齒輕輕的咬了下想要竄進來的舌頭,哧哧笑了起來,孔宣似是被激怒一般,動作更是粗暴了起來。
「他重要還是我重要?」尋了個空隙,孔宣不死心的問
得了呼吸,司年滿臉潮紅的將臉瞥在一邊喘著粗氣,將壓在身上的孔宣推開笑道「這麼激動做什,誰重要還需要問?」
見司年妖異的臉龐紅透一片,那雙被染上濕潤的唇一張一合,孔宣猶如魔怔一般,下月復一緊,當即深吸一口氣,急促的出了內室。
見得孔宣離去,司年模模下巴,覺得有些莫名,難道生氣了?想到這忙追了上去
天南不死火山位于極西之地,方圓萬丈高聳入雲,四周除了無數嶙峋怪石竟是寸草不生,離火抬起頭,將眼中的怨恨與恐懼壓在心底,抬步走了進去。
洞內溫度奇高,四周一片通紅,離火輕車熟路的一路走到底部,停在了那譚滾滾沸騰的岩漿口
不一會,這些沸騰的岩漿中便涌出滔天煞氣,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出現在了虛空,聲音嘶啞的問道「東西可交了出去?」
無論見過多少次,這人給自己的壓力永遠是那麼大,離火抖了抖恭敬的開口「已經交給了司年」
男人贊賞的點點頭,哈哈大笑「做得不錯,也不枉我花了如此力氣將你弄過來」說完,男人又開口問道「可曾引起他懷疑?」
離火低著頭,眼底劃過一絲不忍「吾已經講了與他來自同一處,他並未懷疑」
「如此便好」男人沉吟一番,目光注視著虛空笑道「鴻鈞,你花了如此力氣想要保住此人,吾便讓你看看,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這洞內充斥著濃濃的煞氣,離火眼中滿是恐懼之色,只得用法寶將自己緊緊護住。
瞥了眼離火,男人滿意的收了這些煞氣,扔下一件東西「既為我做事,便不能有二心,吾既有本事能將你從後世弄來,便能徹底將你抹殺」
離火嚇得抖了抖,立馬出聲「小人知道,自然不敢存有二心。」
「如此便好」男人說完,便劃開聚攏的岩漿,慢慢沉了下去
見這男人消失,離火咬咬唇,問道「你答應我的事呢?」
「吾不會食言,你想見他便去地心之牢吧!」男人說完便隱去了行跡
離火看著這重新合攏的岩漿,長長舒了口氣,見那男人扔出的東西帶著濃濃煞氣,眉頭一皺便扔進了法寶囊。轉身朝著那無盡火紅的地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