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告訴她,怎麼才可以不痛
燈紅酒綠,熱鬧喧囂,身邊的人,都在笑著,但是為什麼,沈南禾卻覺得心中的空虛像是要把自己都吸進去一樣?
微微眯起視線,她努力的讓自己收回眼眶中的眼淚,暗自調整呼吸,沈南禾拼命地要把自己融入到這份熱鬧之中。
一腳踏出去,沈南禾邁步向前,扭動著身子,逐漸靠近舞池中央的年輕男生。
絢爛的五彩燈光,將沈南禾的絕美面孔,勾勒的更加美輪美奐,她迷離著視線,輕輕地勾起唇角,就像是一株盛開在夜里的曼珠沙華。
舞池中的男生緩緩抬起頭,帽檐之下的半面臉,看起來有些模糊,加之沈南禾本就是喝醉酒的狀態,她根本就分不清這張面孔,到底是熟悉的,還是陌生的,她只是本能的靠近,哪怕是尋找一絲絲的影子,也是好的。
扭動著柔軟的腰肢,沈南禾如慵懶而高貴的狐,緩步來到了男生身邊,男生也勾起唇角,淡笑,然後圍在沈南禾身邊熱舞。
舞池外圍響起了人們陣陣歡呼和尖叫的聲音,連博從二樓找下來的時候,本能的順著人聲鼎沸的地方擠去。
舞池中,沈南禾和陌生的男生貼身熱舞,惹得眾人連連尖叫,連博喘著粗氣,邁步上前,拉起沈南禾的胳膊欲走。
眾人都把目光定在了連博身上,剛才舞池中跳舞的男孩子也拉住了沈南禾的手腕。
沈南禾身子大半,都是靠在連博身上的,她低聲囈語,「連博……你看,nick回來了……」
連博心中酸澀,又氣又心疼。
沈南禾從來都是這樣,每一次讓人恨得牙根癢癢的背後,都是她倔強之下的柔軟和可憐。
攬著沈南禾的手臂緊了緊,連博本來生氣的都想要見人就打了,但是听到沈南禾的話,他卻暗自忍下一口氣,抬眼看著面前跟nick穿衣打扮風格很像的男生,他出聲道,「我女朋友,喝多了。」
男生見沈南禾依偎在連博懷中,這才松開手,無奈的聳聳肩。
連博攬著沈南禾擠過人群,他沒有再帶她去樓上的包房,而是帶著她去到夜店外面。
迎面吹來的夜風,讓人瞬間清醒了幾分,沈南禾微微皺眉,眯著眼楮道,「散場了嗎?」
連博怕沈南禾傷風,他將她虛抱在懷中,然後轉過身去,用自己的後背擋住風。
拿出手機,連博給陳朝揚打了個電話,因為他知道在夜店之中,只有陳朝揚還會維持著一絲理智,然後隨時會保持手機在手中。
果然,電話才響了三聲,陳朝揚就接通。
連博道,「朝揚,南禾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你們不用等我了,玩完就自己走吧。」
陳朝揚應聲。
連博掛斷手機,放回到褲袋中,然後攬著沈南禾往路邊走。
沈南禾似是知道連博想要干什麼,她伸手抓著他的袖子,皺眉道,「我不回家……」
連博微微皺眉,沒管沈南禾,只是一邊拖著她,一邊道,「我再讓你這麼醉生夢死的,就是不講義氣了!」
沈南禾放賴,身子往後沉,死活不走。
連博連拖帶拽的,壓低聲音道,「沈南禾,我告兒你啊,你要是再給我惹事,別說我……」
沈南禾皺眉道,「你怎麼著?還想給我扔下不管啊?」
連博無語,他倒是不敢,給沈南禾扔在這種地方,無疑是送她狼入虎口啊。
嘆了口氣,連博道,「我說沈大小姐,您能行行好,別再折磨我們了行嗎?你說你一個豪門千金,何苦天天過來跟我一群男人吃喝玩樂的?」
沈南禾見連博有些松懈,她順勢蹲子,垂下頭,把臉埋在腿中間。
連博無奈,拉起褲子,他也蹲子,跟沈南禾面對面蹲著。
「沈大小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連博都是在用哄得了。
沈南禾搖搖頭,長垂在地上,連博伸手撩起來,放到她背後。
「那你想干什麼?送你去酒店?」
其實送沈南禾去酒店,連博也不放心,誰知道這瘋丫頭會不會大半夜跑出來滋事啊?
正在連博陷入苦惱之中,沈南禾卻意外的出聲道,「連博……」
連博恩的疑問了一聲,然後道,「怎麼了?」
沈南禾的頭完全是低下的,連博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听得她出聲道,「我難受……」
連博微微皺眉,隨即道,「都叫你不要喝這麼多的酒了,走,我背你去藥店。」
沈南禾垂著頭,一動不動,連博以為她是喝太多,迷糊了,所以他伸手去拉她環起來的胳膊。
手指觸到沈南禾手臂的瞬間,連博只听到沈南禾出聲道,「要喝多少酒,才能讓胃痛蓋過心痛?」
連博手指一頓,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吃驚還是愕然。
沈南禾緩緩抬起頭,長重新垂下來,她迷茫著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連博,聲音可憐的道,「連博,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這里……才可以不痛?」
沈南禾輕輕地指著自己左心口的位置,微微皺眉。
連博微張著唇瓣,看了沈南禾半晌,這才低聲道,「你怎麼了……」
怪不得沈南禾最近反常的厲害,原來是……
連博見沈南禾如此,不免心疼,他開口道,「你現在不是跟那個叫什麼……韓東,不是跟他談戀愛嗎?你們兩個怎麼了?」
沈南禾聞言,唇角勾起嗤笑的弧度,深吸一口氣,然後笑著道,「分手了啊,他把我給甩了。」
連博聞言,下意識的道,「我靠,他個孫子,他憑什麼甩你啊?!」
沈南禾雙眼迷茫,目光渙散,粉唇輕啟,她低聲道,「因為我跟別的男人上床了,他嫌我給他戴綠帽子了啊。」
沈南禾說的雲淡風輕,連博卻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定在原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還是沈南禾先開口道,她看著連博,「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別賤?明明人家不喜歡我,我卻要死纏爛打,兩年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